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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怀念

月光疏懒地揉进夜的空寂,繁星璀璨,透出几分寒意。

思绪伴着夜色一共陷入沉寂,又热烈着。还曾记得,儿时听到的种种传言:晚上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就是我们过世的亲人化的……目光融进星空,在茫茫星海中,寻觅着,毫无目的的。它在闪着光,夺目的,刺眼的,生疏的,模糊的。我渴望着,却又不知道渴望着什么。

床头是高尔基的《童年》,心里是对阿廖沙的羡慕。我羡慕他被外祖父的毒打,被外祖父教导……眼前荡漾着的湿润的雾气淡了,化作一股无味的,百味杂全的泪花。

我怀念爷爷,怀念外公,虽然素未谋面。妈妈告诉我,爷爷在我3岁刚学会走路时悄然逝去,外公则在她9岁时逝去。3岁,多么幼嫩的年龄,大脑神经提醒我,我的记忆定格在5岁。空白的记忆,我独自怀念着,忧伤着。

“书包给我,小子。”宠溺的柔软的声音摔击在耳膜上,传遍全身,刺痛感油然而生。是一个小男孩的爷爷对着读小学的孙子的呼唤。我多么嫉妒,我是如此地嫉妒。我恨,我怎么不恨。叫出那声爷爷,那声外公,那样简单,可又是什么感觉呢?我体会不到。任凭血液猛烈地撞着血管,我仍木然地呆坐着,心也不在了,也不知道飞向了哪里。脑海是空白的,思念是强烈的。

模糊的,散乱的,斑驳的,是记忆。不!是空白的!空白的!没有一丝儿缤纷。可是那又如何呢?命,让我以这身份生活,何尝不快乐地活着?何尝,不幸福地活着?缺憾的人生是生命的完美演绎。

闭目睡去,等待阳光的轻抚,揽一片花香入怀,翻开知识的书海,伐着轻舟远去……

从小到大看着别人叫爷爷叫外公却无法理解爷爷外公的概念 想叫出声 却明白永远不可能会有回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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