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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寄君

说是春雨,已然不太适合,这白天26的高温,加上在无空调的KTV洗了一场桑拿,浑身不自在。

这一天,直到安坐在这里,心方是安定自如的。

且听风吟,且看春雨,穿过茂密的都市丛林,轻盈自在地落入泥土里,将这非常的暑气打压了下去。雨声照例是有节律的,象恋人间亲昵沉重的呼吸,不说话,却有着静默的流动,有意无意,坦陈的心迹已无法掩饰,却又象婴宁的笑声一样,不需掩饰,它自有它独特的天真,是造作模仿不来的自然清音。

每次听雨,都会想起蒋捷的那一首: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希望此夜听雨,是在姑苏城外的客舟中,岸边的水声轻轻漫过或停顿或冗长的温厚记忆,将夜夜潮涌的过往一遍遍洗刷,只剩下浅淡若无的陈迹。

复又想起今晚的那幅手机图片,我们都是重感情的孩子,无法舍弃那些曾经真实占据心灵的人、事、房子和灯火,仿佛不这样记挂就不是自己似的,放不下是因为舍不得,却又嘴硬得不肯半分示弱,只能隔着远远的街,遥望那最后一夜的灯光,将它的轮廓一遍又一遍抚摸,深植于脑海,好在若干年后的夜里,在清辉不减的月下,凭窗临风,任今夜的思绪次第袭来。那里面,有复杂的感情,有难言的困惑,有固执的坚持,唯独没有——放弃。

我无法将一些零碎的感触完整地用文字表达,请原谅我一直是个笨拙的孩子,但用心聆听,总能把握一些你的脉搏,和着你沉重的呼吸,那里面传递的不舍不弃,好奇是怎样的情怀练就了你如今的本事,波澜不惊,从容淡定,不见丝毫失措的端侃。

夜已深沉,一些人在路上启程,一些人在梦里出发,总之无论是选择怎样或艰辛或漫长的路,我们的目的,始终如一。

在下一个路口,一定会再见你,如花般的笑靥。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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