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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手心的红光

“ 透过灯光我看到了自己可以发光的粉红手掌 ”

在我的记忆里,我能记起最早的画面就是我站在一个大玻璃窗前,窗户的另一面有一盏发着红光的灯泡,我把我的小手按在玻璃上,能看到灯穿透过我的手掌照的红红的小手。我把手指露出一道小逢偷偷的观看,以便我能躲开那刺眼的灯光。那年我不到四岁,弟弟刚出生不久。

在那盏不亮的灯光下是一个灶堂,锅里是母亲为我们做的晚饭,灶堂里烧的是梨园里的落叶,像一座小山一样堆在灶堂门口的屋地上,母亲正在照顾哭闹不止的弟弟,只能让我去烧火,告诉我只要把地上的那些叶子烧完就可以了。

那个年纪的我也许是觉的好玩,也许是早已学会了大人们那样烧火做饭,笨拙的我把树叶一点点的往灶堂里放,还用不惯烧火棍,只能用小手几片叶子几片叶子的扔向火堆里,可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母亲给我的任务,把叶子烧光。我开始想办法了。

最先想到的是把所有的叶子都放到灶堂里,在费了好大的劲后我真的把很多叶子都堆到了灶堂里,可是这时我发现火不着了,而且冒了很大的烟出来。

这可不行,叶子不着怎么行,当时的我又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就是在灶堂的外面再点上一堆火就可以很快的把这些叶子都烧完了。

用烧火棍从灶堂里掏出一些火种到堂外,然后又在上面盖了好多叶子,不一会灶堂里的叶子就着了起来,外面的那堆叶子也在冒了一会烟后着了起来,两堆火一起烧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到了不适,我想把外面的火灭了。

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用树叶去把火盖住,以为这样就可以灭火了。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屋内的母亲对此一无所知,弟弟的哭闹掩盖了一切。终于叶子是盖不住火的,地上堆的叶子全被我为了灭火而点燃了。身处火中的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叫母亲来帮忙,幸好这时邻居二婶来我家串门发现了站在火中的我。

在二婶手忙脚乱的把水缸里的水全都倒在地上后,火还是没有熄灭。我记不清她当时是怎么叫来的人,也不记的我是怎么从火场里出来到院子里的,只记的大人们在救火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那口抽水井的井筒里装满了沙子。

那是我在做游戏时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装满的,他们一边叫骂着我的的杰作,一边想办法把沙子掏出来,可从那小小的井筒里掏沙子哪有那么容易,有的人已经等不急只好去自己家里找水了。

我的记忆里,那场火并不是很大,只是一堆叶子在屋里着了而已,也不记的当时的我有没有因为这事挨揍,只记的这件事被大人们谈论了很久,因为那个被我惯满了沙子的抽水井报废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窗子跟前,伸出我的小手盖住灯光,透过灯光我看到了自己可以发光的粉红手掌和那晶莹剔透的手指。这是在我记忆里最早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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