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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回去的火车上

“ 中国人在外边大都是一种宁事息人的态度 ”

一天吃完晚饭,第二天海哥对我说这几天不忙,让我先回国休息几天,过段时间忙的时候就没时间回去了,其实我这次刚出来的时间还不算长,也就四个月左右。回家总是让人兴奋的。我们从哈巴回国的路线是先做火车到乌苏里,从乌苏里运气好的时候能买到直达国内口岸的车票,但是一般的时候赶不上,这样的话就要做公交车或者合租一个车到戈城(俄罗斯的口岸其实是一个小村镇,前面说过),再从戈城到中国。

第二天去商店转了一圈,给父亲买了几瓶俄罗斯的酒,虽然他一直说不如中国的烧酒好喝,我想让他尝个新鲜。实在是不知道能给母亲买点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算了,回去多拿回去点钱比什么都强。晚上我收拾好包上了火车,要做一夜才能到乌苏里。

俄罗斯的火车里面收拾的很干净,类似于国内的软卧,4个人一个包厢,里面比中国的软卧要宽敞不少,有镜子,衣挂。一上车的时候乘务员会给你送来一套新的带着封闭包装的床单被罩,要自己换上。

包厢里就我自己,其它的铺位暂时没人,给我送床单被罩的是乘务员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四左右的一个胖胖的老太太,带着眼镜,她给我之后,低着头从眼镜的上面又看了我两眼才出去,我把床单被罩都换上,然后又去买了杯咖啡。坐那一遍慢慢的喝,一边看着车窗外飞掠过的景色。

到了吃完饭的时间,这个火车票价格稍贵点,但是包含吃的,那个老太太给我送来了一个两个有保鲜膜包装的盒子,一个里面是一份土豆泥,上面浇的肉汁,还带着一个鸡腿,另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巧克力,一块蛋糕,梳子,牙膏,茶,糖,盐等零零总总的一大盒,甚至都有专门擦鞋用的湿巾。她放下这些吃的以后并没有马上走,在下铺坐了下来,我觉得有些奇怪,这是还有什么事? 停止了打开那些盒子,也坐下来看着她。

“你知道吗?路上会有警察上来查护照”她低着头从眼镜的上探出目光看着我说

“你知道吗?他们都会问我哪里有中国人。”他看我没反应继续说

“你知道吗?他们查的话会很麻烦”

“你知道吗?我可以说有中国人也可以说没有”

她看我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我们领导说你要是把这个买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车厢上有中国人”她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瓷的 火车形状的 祥哥小纪念品一类的东西。

“200卢布” 她有补充说道

我看着她,一直没有做声,心里觉得挺可笑,连这种老太太都想办法利用这么一点仅有的能力来从中国人身上捞点油水。钱倒是不多,但是挺可恨, 想了半天,扔给她了200 卢布,“买了”一个纪念品。

中国人在外边大都是一种宁事息人的态度,能花点钱搞定的麻烦都尽量花钱。都很怕去叫板到底。也是因为中国人某些方面都会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合法,可能俄罗斯这所有的这种习惯都是像我一样的中国人给惯出来的吧。

火车上的警察也的确很难缠,那可不是200卢布能打发的了的,他们可以把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扔到某个不知名的车站的警务室里。

半路上有上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女人很客气的问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她要换衣服。俄罗斯人乘坐火车的时候,真的是像在家里一样,要换上睡衣,换上拖鞋,我出去站在过道上,把晚餐送的那包茶泡上,把那一小袋白糖也到了进去,俄罗斯人和茶都是要加糖的,他们的茶是甜的,和中国的茶我觉得是两个概念。喝完茶后,那个女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和那个男人拿出了酸黄瓜之类的还有酒,一边小声的聊着天一边喝着酒。

第二天早上到了乌苏里,下车的时候仔细的巡视了一下,确定没有警察在车站里转悠,拎着包迅速的离开了火车站,打个车去了汽车站,看能不能买到直接从乌苏里到中国的车票,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直达的已经没有了,只能从戈城中转了,在汽车站遇见了两个也要回国的中国人,我们买了一个车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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