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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我们走散了

“ 我怀念的,是你,是我,是当时的我们。 ”

我怀念我的童年,因为回不去了,儿时的感情也在慢慢消散,我怀念我们一起捉鱼的场景,偷鸟蛋的惊险,搬螃蟹的欢乐,一起挤肚脐眼的可笑,我怀念的,是你,是我,是当时的我们。

现在,我们已经多久没见过面了,有多久没有聊过天了,一天,一月,甚至一年。

一根扁担四个娃,听爷爷奶奶说,这是我们小时候的真实写照。

我们四个一儿一女相继的来到人世间,一个大家庭,两对父母相继外出打工,爷爷奶奶把我们抚养长大,四个小小人,就被放在吊斗里,随时跟着爷爷奶奶做农活,那时我们在一起玩耍,一起打闹,是何等的欢乐。

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一起抢凳子,一起分鸡蛋羹,一起吊鳝鱼,一起下田捡田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满世界的奔跑。

世界最好吃的鱼是我们一起偷来的,哥哥弟弟负责下鱼塘捉鱼,我和妹妹洗衣服看哨,最后我们合力一起把它放在洗衣服的盆子里运送回家,回家爷爷奶奶知道后,总是教育我们一顿,我们不以为然,只想着可以吃鲜嫩的鱼肉,喝鲜美的鱼汤,那是我们当时喝过最美味的佳肴。

还记得吗,那些年,你们一起爬过的树,世界上就没有哥哥弟弟不敢爬的树。那些年,因为哥哥弟弟的存在,不少鸟窝遭了秧。哥哥弟弟就像猴子一样在大树小树攀爬,可磨坏了不少裤子,以至于奶奶缝了又缝。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哥哥爬上了一颗高达20米的树,端了一个特别大的鸟窝,可是当时,正值酷夏,端了鸟窝却没有工具盛放,上山容易下山难,但你又不想放弃,最后大家想出一个办法,让弟弟把衣服脱掉,你把鸟蛋扔下来我和妹妹接,最后证实这想法糟透了,一窝鸟蛋,最后只存活了几个。可这可怜的鸟蛋依旧被我下了肚,没有任何调料,随便烧把火,用一根竹签串起来,那味道绝了。

那时好像只要是活的生物,就可以被我们轻易下肚,竹子林中的笋子虫,田野里的田蛙,田沟中的鳝鱼,飞翔的野鸽,现在想想,真是后怕,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了。

年少胆大是从你们那儿学到的,搬螃蟹总是第一个下手的人,哥哥每搬起一个大石头,我就负责拿手去摸,也不管那螃蟹大小,是否扎人,弟弟妹妹负责把螃蟹锁起来,轻轻折断螃蟹的一只小腿,用来当做锁两只大钳子的工具,然后放在一个巨大的荷叶里,等待晚上的丰收。晚上回到家,把螃蟹洗好,烧着柴火,放一点菜籽油,吃上一顿鲜美的油焖大闸蟹,便心满意足的陷入梦乡。

直到长大,我的胆子越来越小,再也不敢无所畏惧的下河抓螃蟹,也许,是因为你们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用作为姐姐,身先力竭,也许,是我没有勇气了,那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抓螃蟹,今生可能只能活到记忆中,回想。

还记得当年一起掏肚脐眼的傻事吗?可惜害苦了弟弟,白白的遭了一番罪,因此还差点丧了命。事情的起由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不知道谁提起,我们的肚脐眼很脏,所以,四个小孩席坐在太阳底下,每人随便捡一根竹签,掀开肚皮,就不管不顾的掏了起来,还比试谁掏的最干净,现在想起来真是哭笑不得。爷爷奶奶半晚回家,看到这一现状,把他们吓坏了,直说不能掏,肚脐眼连着肠子,你们不要命了呀,可不是,由于弟弟当时太小,下手没个轻重,第二天,肚脐眼就发炎了,这可把爷爷奶奶吓坏了,马上把弟弟送到镇上的医院,治疗,万幸的事,发现得及时,医生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这才把弟弟拯救过来,可也让弟弟痛苦了一段日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哪哪都不舒服,从此我们再也不敢掏肚脐眼了。

小的时候,我爱吃鸡蛋白,你爱吃鸡蛋黄,我爱吃四季豆外边的皮,你爱吃四季豆中的豆,你会做饭,可我只会择菜,我只爱洗衣服,你喜欢晾衣服,我还喜欢烧土灶,可谁都不让我碰,因为我总是把所以的柴火一顿糟蹋,最后饭居然没有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生活在不同的城市,有家庭,有孩子,有责任,有担当了,可再也没有人跟我分蛋黄,蛋白了。

最后,各自安好,这就是送给大家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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