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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五十卢布的姑娘

晚上海哥来了个朋友,在我们这吃的饭,吃完饭海哥要我和大强送他回家。我们回来的路上,大强走的另一条路。这么走有点绕远,我问他:“怎么这么走?这不绕远吗?” 他神秘的冲我一笑,说“快了,快到了。”我没搞明白他要干什么。

车拐了个弯之后,上了另外一条稍微有点偏的路,我看到这条路上在路灯下面隔三差五的站着一些姑娘,都浓妆艳抹的,穿着超短裙,有的抽着烟,有的在补妆,看到车来了,都停下了手里的事,向我们这边看来,我们的车放慢了速度,在那些女人面前慢慢的走过,有的姑娘向我们招手,有的冲着我们抛媚眼,有的只是稍稍有点腼腆的像我们微笑。其中有些已经 不适合姑娘这个词了,应该叫大姐或者阿姨吧。

大强在一个比较漂亮的姑娘面前停了下来,摇下车窗,那个姑娘见我们停了下来,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俯下身,用胳膊支在摇下窗 的车门上,头探了进来,大强用那蹩脚生硬的俄语说

“多少?”

“500”

“贵”

“你想多少?”

“50 。”大强刚才说的这几句话,我估计是他会的所有俄语了。

听到50 这个数字时,那原本还面带微笑的姑娘脸一下子拉长了,站了起来,破口大骂,在这一刻她的骂人水平已经绝对超越巴嘎单了。骂了一通后冲我们竖起了中指,然后一转身气冲冲的走了。大强哈哈的笑着然后又往前开。

前面不远有一个姑娘的背对着我们,好像正在那抽烟,看不到正脸,大强把车停 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听到声音,那个背影转了过来,把头伸了进来,从她转头的那一刻,我估计大强就有想跑的心 了,我看不出来她多大岁数,浮肿的脸上有一块还没完全好的淤青,在化妆品的极力掩盖下还是明显的透出来,身上一股大类似于很长时间不洗澡的汗臭、本身的体臭、浓烈的酒味、香烟味综合到一起的有点酸酸的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这股特殊的味道、浮肿的脸以及脸上的淤青,是酒鬼的标配。我要着重说一下那股味道,虽然酒鬼男人、女人、老人、年轻人什么人都有,但是身上的那股味绝对是都一样,很特别很特别的一股特有的味道,并且很刺鼻,如果楼道里一楼站着一个酒鬼的话,我在三楼一出门就知道。

她冲我们咧嘴一笑,可怕的是前面竟然少了两颗门牙,看起来有点恐怖,大强我估计有点看傻了,愣了半天还是哆哆嗦嗦 的憋出一句

”多少?“

”200“

”你们100就行“她说完,觉得似乎有点说多了,后面又急忙改正了一下 

”贵“

”你想多少?“

”不需要了“大强说着就要关上车窗

”那就50 吧“ 她扒着车窗说,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他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她在后面追着,大声的喊着。

有些嘶哑的嗓音在这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开出去老远,大强还在看后视镜,看到确定没有跟上来,舒了一口,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样都出来赚钱这个钱,你说她得需要多少勇气。“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多一会儿,他又笑了起来,似乎是回忆起刚才的第一个姑娘了,乐的很开心,仿佛占了多大便宜一样,我看到他那一脸龌龊的笑,有些无奈的问:“怎么?来这车都没下,就这么转了一圈就痛快了?这就舒服了?” “舒服!痛快!”那龌龊的笑还挂在脸上,好像还在回味第一个姑娘。

”大强啊,我真的是不知道你这是图个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已经彻底服他了。

”咋地?吃不着葡萄,我看看还不行啊?至少看看我还能回忆回忆它的酸味。“ 他笑着对我说。

这就是这边的所说的站街女,其实从大强拐过来,我知道了大强带我来的地方的时候,我就知道大强其实什么也不会做的,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他怕惹出麻烦,也只能过过眼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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