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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四那年,我们深夜耍流氓

“ 一夜流氓也励志 ”

90年八月中旬,“黑色七月”的高考硝烟尚未散尽,我们一群落榜生重新坐回到教室,成了名高四学生,准备迎战下一年的高考。

那时,上级不允许复读,学校便偷偷地借用十里之外的一处废弃小学,给我们这群立志通过求学谋生的复读生找了一个继续励志的去处。

起初我们称之为“关王(村名)大学”,后来又称为“关王集中营”。

我们高四学生的饭食是从校本部用三轮车运来的。夏天还好说,冬天我们基本上都是吃冰冻的。有次下大雪,由于村路泥泞,师傅在路上翻了车。我们没能喝上稀饭,就馒头就着干净的白雪吞咽。

就是这样,我们那时也没感觉到生活有什么苦。

我们日夜勤读,100多人拥挤在三间民房当作宿舍。宿舍晚上没熄过灯,教室里也没熄过灯。因为晚睡的同学和早起的同学天天都能接上茬。

没有体育课,没有唱歌声,没有笑声,有的只是沙沙的钢笔书写声。

后来,学样为了活跃学习、生活气氛,给我们男女生各买了一个排球。班空里我们疯狂的把它当作了足球。因为没有足够的地面空间,我们就向空中发展,比试谁能踢的更高。三天后,两个排球都被我们男生狂虐成了碎片。学校再也没给我们买过。

学校在村头,东边有五里路远是部队靶场,在夜间经常能听到打靶的声音。

那次大雪后,天上月亮又大又圆又亮,靶场的枪声停了,四周一片死寂。

我们几个同学相约去靶场拾炮皮(子弹壳)。把靶场翻找了个底朝天,找到满满两大书包。

我们穿过小麦地回来的时候,张同学说要撒尿。那好,把炮皮摆在雪里,看谁能把炮皮尿倒的最多。结果是孟同学尿倒最多。他是高考“八年抗战”,是我们的老大哥。我们说你这是人老X也有劲。

比完了我们坐在田垅上。黄同学说咱们每个人都写一个自己喜欢女生的名字。看哪个女生得票最多。

我们十个人共写出了四个人的名字:陈X  刘若X 和韩X,另外一个想不起来了。

张同学说最喜欢刘若X。孟同学说你那吊眼光,她有什么鸡巴好,整个飞机场,我喜欢陈X,她胸大有肉摸起来软。

张同学说老孟你打过飞机么。孟同学说那都是老太太踢毽子撂下的活了。原先看录像的时候硬得噔噔地。

大概已至凌晨。我们狼嚎般地喊着自己喜欢女生的名字回学校。村里狗叫四起。月夜不再安宁。

那一夜,我们所有的郁结都得到舒缓,所有的压抑都得到释放。

后来,我们苦闷了,压抑了,就开聊那一夜的流氓事件,聊过了瘾,然后就满足地投入到学习中去。

那一夜伴随我们走完高四,迈进大学的校门。

人生路上 我们需要勇气和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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