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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悲歌

在这里首先给大家转述两个故事:

其一:一个风烛残年的独居老人,由于体力不支不能下楼购买食品,不得已只好将一日三餐减为一餐,生命只剩下苟延残喘。

其二:一位气若游丝的老人,因为子女不在身边,也不“常回家看看”,亦很少打电话回家问候,以至于死后的尸臭四处飘散,扰了邻里,其子女才闻讯而来。

听到这两个故事,你们是否与我一样内心唏嘘不已,我们大一岁,父母便老一岁,他们走过的路,是否会是我们将来的路,今日他们晚年的悲惨,是否会于明日重演在我们身上。这是一个警钟,响彻了我们头顶的那片天空。

我的高中同学曾向我讲起她的奶奶,生活无法自理,却被单独留下住在老房子里,她舅舅家虽离得近,却经常不给送饭,饱一顿的饿一顿,没过多久就凄凄惨惨地离开了人世。

以上种种,不管个中什么缘由,这么放任一个人老人不管就是错。

在这里我也反省了自己。这件事便是我奶奶的离开,那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以至于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奶奶年轻时离我们物理距离很近,但心离的远,也让人费解为啥亲外孙,不亲孙儿;对儿好,不对儿媳好,那时候我妈很委屈,我们也不懂,淡淡的感情甚至有点小小的埋怨。日子就这么过去,我们互不理解。

转眼十年,奶奶老得颤颤巍巍走不动了,老房子也破得没法住了,我妈便跟大爸提议把奶奶接来镇上,两家一年年地轮。只是我妈心里虽没啥,但心里就是过不了年轻时的坎儿,老是爱发点牢骚,可我爸就不爱听了,“那是我妈,亲妈!”,从而家里开始争吵不断,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而我和我弟每天晚自习回家就看到爸妈的拉锯战,最厉害的一次,把我和我弟的泪水都急出来了,这架还是没能劝下来。后来我妈还跑来睡我的小床,时间长了休息不好,忍不住劝我妈回去睡,我妈阴沉着脸走了。这时候想想我妈那时心里肯定很憋屈,毕竟奶奶是她年轻时心里的一根刺,她肯定也不想闹成这样,只是无意识就变成了这样,年轻的我那时多点理解包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那时的我就因为这些零零碎碎,以及儿时不好的记忆,更因为奶奶那些老一套对她爆发了强烈的不满,曾经一度厌恶,都是因为她家里才闹成这样。而今换个角度想想,那时的我实在是偏激了。而且奶奶在我们家住的那两年,应该也是小心翼翼的吧,生怕一个不注意惹来我们不满,继而引发家庭争吵,毕竟天下没有哪位母亲想自己的儿子不好过。

现今,她那躲闪的目光是留在我脑海的唯一影像。

只是没想到她的离开是那么干脆,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前脚送进医院,后脚就走了。就这样,她的离开带走了各种负面因子,爸妈再也不会因为她而吵嘴;我家和大爸家再也不会因为“奶奶为了谁谁”而闹矛盾,曾经互撕衣服,互扯头发,互挖梨树都烟消云散。我对她的负面情绪也随时间的过去减淡直至完全消失,不知从何时起,心里反而有了愧疚,因为某一天我突然发现,二十多年来,我从来不曾爱过她,从来没有发自肺腑地为她做一点事,哪怕是端一杯热水,每次都是碍于面子,吃个苹果就问问她吃不。也许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自己的心就痛了,只是我后知后觉不曾发现。

日子过得越久,心里的缺口就越来越大,我这是否也像妈年轻时那样步入另一个死胡同,出不去,成为我今后人生的一根刺。只是这根刺也许是正面的,能把我拉回正确的人生道路,因为我要带着这份心痛一直活下去,学会爱与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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