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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成个歌厅小姐

“ 金鱼儿有些发蒙,你三个人之间挺复杂的啊! ”

自从桃花跟韩红军离婚后,宋老二正儿八经的紧锣密鼓地追了一阵子,可那段时间桃花处于戒瘾的时间,每天只对吃饭感兴趣。她对宋老二这种步步紧逼的做法很反感,有时,甚至恶语相向。

“你以后再别来了?”

“为什么?”

“烦你!”

“为什么?”

“你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才学会扎针的吗?”

“因为什么?”

“因为你呗!”

“为什么?”

“你他妈的要是不躲韩红军那一酒瓶子,我能受伤吗?不受伤我能脑瓜子疼吗?脑瓜子不疼我能扎针吗?不扎针我能像现在这样胖吗?一胖我就烦你!”

“为什么?”

“为你马了格碧!滚!”

这种对话似乎成了固定节目,三五天就会重播一次,宋老二为此挺痛苦的。痛苦中的宋老二郁闷的去喝酒,就是上次他脱了裤子的那家饭馆。

宋老二进屋就嚷嚷,“炝拌土豆丝,尖椒干豆腐,6瓶啤酒。”

服务员跛着一只脚把酒给他提来,随即尖着嗓子哎呦一声,“这不是宋老二吗?”

宋老二一看,是个美女,却眼生着不认识。

女服务员连忙说,我也技校的,我们一届的。宋老二眉毛拧到一起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女的就说,我叫李娜,和桃花一个班,总记起了吧。

宋老二一听她说是桃花班上的,恍然大悟,“我草,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李娜。哎呀我操,我这脑子太臭了。”

其实,宋老二想起来个屁,现在你就是换个老太太说跟桃花一个班的,他也照样能想起来。正发愁有苦没地儿诉,来了个知己的听众。

李娜的模样长的不赖,上学时没长开乍,像青涩的毛桃不入眼,等熟透才透出那股子酸甜劲儿,让人看着流口水。她跟桃花不是一个类型,桃花是艳,她属于耐看型。

那天饭馆里人不多,天也黑了要打烊,李娜就陪着宋老二喝了两瓶酒,宋老二把他跟桃花那点破事儿嘚吧嘚吧地说个没完。

喝酒都是这样,如果感觉对方对撇子,那这顿酒喝的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而所谓的对撇子,就是在把酒杯端起的时候,对方是心悦诚服地感叹自己的观点,所以,在把酒倒进肚子里的时候,是一种欢畅、一种痛快、一种豪迈、一种喝死了拉到的姿态,这叫对撇子。

宋老二那天就有了对撇子的感觉,打烊的时候,他喝了9瓶啤酒,觉得喝的十分的尽兴。然后拉住李娜的手不放,很斯文地询问,“要不我们找个地儿,进一步深入地交流一下?

李娜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跛了一只脚,自身发育又属于毛桃晚熟型,这之前一直自闭的很。因为跛脚,她技校毕业后没被招入厂子,她就总觉得矮人一等的被认识的人边缘化了。这之后,她就在汽改厂附近打零工,服务员的活她也是刚刚干了不久。

她对宋老二印象很深刻,老二当年是男生里的焦点人物,她心里只有仰慕的份儿,或许是她心里骑白马 的王子也说不准。

李娜不擅酒力,两瓶已经是极限,又听了宋老二的那些风流韵事,心动之下,酒壮熊人胆地点头同意了。

宋老二和李娜当晚去了小张军的歌厅,在歌厅的包房里,宋老二再一次唱响了那支让他念念不忘的歌“像我一样骄傲”。在骄傲声中,她对李娜说,“从今天起,我要忘掉跟胡桃花这段感情。”

李娜却央求他,“二哥,做不成情侣还可以照样做朋友啊,我还想跟桃花恢复联系呢。”

宋老二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明儿我就带你去她家,给她好好看看,你李娜长的不比她胡桃花差,你就说是我宋老二说的。”

这之后,李娜才重新联系上了桃花,也就有了跟着桃花去岫岩的过程。

至于她提到自己当时还是个处女,桃花摇着头跟金鱼儿说,且,不可能,她跟宋老二那晚百分百有事儿。他俩在我面前从来是规规矩矩,大概是故意做出来给我看的。听同学说,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不一般,几次在一起吃饭就能看出来。

金鱼儿有些发蒙,你三个人之间挺复杂的啊!

桃花说,李娜恨我但奈何不了我,宋老二会保着我;宋老二是真心喜欢我,可我看不上他;李娜也是真心喜欢宋老二,可宋老二可能只是喜欢她的叫唤。

据桃花说,李娜在床上极会叫,跟毛片里的叫法不一样,很有特点,别说男人听了,就是女人听了心里都一颤一颤的。

金鱼儿对桃花的这种说法哪儿肯相信,你以后别叫胡桃花了,叫胡咧咧得了。上床还有带你在一旁参观的啊,瞎掰。

桃花不服气地说,金鱼儿,我跟你说的实话,我对灯发誓。

前几年,李娜有个相好的是台湾佬,在边城开了一家服装店。他老婆和孩子都不在身边,自己在老乐购的楼上租了一间房子住。

有一次,李娜和桃花逛街,接到台湾佬的电话说是刚从台湾返回,让她赶紧过去。李娜那时正跟一个社会老大纠缠的死去活来,老大看李娜看的特紧,她不太敢随便在外面胡来。可台湾佬历来对李娜出手非常大方,李娜就动了心思。

她拉了桃花去了台湾佬家,跟台湾佬解释说一会儿还要跟人家去办事儿。台湾佬热情地送了桃花一样小礼物,倒了咖啡让桃花在客厅落座,然后,搂着李娜肩膀进了卧室。

桃花说,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就喝了一口咖啡,正琢磨台湾咖啡难喝的功夫,卧室里就传出李娜那尖细独特、抓心挠肝的叫声。叫声一阵高一阵低的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李娜蓬着头红着脸地出来,对着我挤挤眼睛,嘴里的口型是:两千。

宋老二没敢在电话里跟桃花提借钱的事儿,只说是要见上一面,桃花把地点定在了招待所。

宋老二在招待所找到桃花时,舞厅还没开始营业,桃花和林红几个人正把贾经理按在沙发上脱衣服,嘴里喊着要让老贾当回婊子来表演节目。李娜并不在场,当天,她说有事儿没过来。

见宋老二进来,简单介绍了一番,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让他坐下。宋老二一看屋子里人多,混混独有的特质顿时上来了,先是跟贾经理客气几句,接着就开始吹起自己准备在省城开维修站的牛逼来了。他可就没想到,贾经理是有心计的人。

贾经理对特许授权维修略有耳闻,以前在厂子里他就不是个能出力的人,对跟大客车有关的事儿历来不感兴趣,可自从和四平的两位客户做了把交易之后,他开始钻营这方面的学问,却一直不得其法。

听了宋老二的一番话,贾经理便问,“那得需要不少启动资金吧?”

宋老二一拍大腿,“可不是,我这不正为这事儿发愁呐吗,想找桃花商量商量解决一下子。”

桃花从宋老二给自己打电话就知道他没好事儿,听他话里有话,就问,“找我商量什么,我又不会修车。”

贾经理接过桃花的话,“老二这是要找你入伙,出点入股钱。”

宋老二对桃花嘿嘿的一笑,“对,我是想找倒点钱用,哪儿能让你去修车呢。”

桃花瘪瘪嘴,“老二,我特么穷的都快当裤衩子了,还想着找你倒钱呢。”

桃花练的可以瞪着眼说瞎话,她现在可绝对不穷。就在宋老二进屋前,贾经理刚给她们算过一笔帐。按她们在舞厅里两小时50元的收费标准,她和三联帮、李娜每人每天至少能拿到200,三个多月的时间保守的说有小两万。这还是在不出台的情况下,要是算上出台的,怎么也能翻一倍。

林红就怼贾经理,“你怎么整天出台出台的,难道有想法了不是?”说完一招手,“姐妹们,上,让他也出一次台。”

林红、桃花和三联帮就瞪着眼把老贾推倒在沙发里,好几千斤全都压在上面,嘴里喊着,你才出台,你全家都出台。这就是宋老二进屋时看到的场面。

贾经理扔给宋老二一颗烟,点着,“老二,你找桃花是真找错人了,她又不出台,哪来的入股钱。”

宋老二摆着手,“不是入股,是想借钱。”

“老二,这就是你不会办事儿了。现在钱多不好挣啊,你说借,人家就能借给你了?朋友之间,你用借来的钱去赚钱,连点利息都不算?”

宋老二没想到吹牛逼反倒被人家窝囊一番,气恼地说,“操,不借就不借,哪来那么多废话!再说,又没朝你贾经理借钱。”

贾经理啧了一声,“桃花,你这朋友脾气挺大的啊,你得劝劝。”

桃花回道,“我可劝不了,我又没钱。”

贾经理就势说,“你没钱那倒是实话,可我有。”说完,他晃着脑袋盯着宋老二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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