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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年,逝去的我

我爷爷家在一个南方小镇,南方人夜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经常很晚都还在外面。我父母在我四年级的时候就离婚了并且去了外地,此后我一直住在姑父家,姑父对我很好,因为和父亲见面几乎一年一次关系很淡,几乎就是把姑妈姑父当做自己父母了。

第一次噩梦是我初中的时候,晚上我和两个小伙伴出去玩,平时也经常出去看别人在公园跳舞什么的,那天大概是晚上十点吧,我和小伙伴在一个路口分开了,那里距离我爷爷家大概只有50米的路程,但是那天路灯坏了所以一路很黑,分开以后我一个人走,前面远远走来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有点近视),看样子是个男人个子不高留着小平头,他走进我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抱住我然后狠狠地揉我的胸部,当时正在发育期所以真的很痛,然后他就想把我拖走,但是我拼命挣扎而且大喊,我的小伙伴没走多远听见了我的声音就叫我的名字问我怎么了,我挣扎开之后边哭边拼命往家里跑,身后那个男的还在笑,回到家的时候瘫倒在沙发上,对家里人只说是遇见一个男人想拉我走我挣扎了,没说被性骚扰的事。我从小成绩就很好,又是独生女,家里一直很宠爱,这件事我一直认为是我人生的噩梦和耻辱。

那个时候我潜意识里打了电话问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姑妈,姑父在不在,因为那个男人的外形在我看来和姑父有点像,但那不是姑父。也是大概从那一天开始,我不愿意亲近姑父了。

第二次是高中,我住校,每个月回去一次。姑父后来升官当了领导每天都有应酬,他不擅长喝酒,但是也不得不喝。有一次晚上我在睡觉,姑父喝的特别醉,姑妈去浴室给他拧毛巾擦身体的时候,他来到我床边,我当时是醒着的只是闭着眼睛,他拉开了我的睡裙,拉到腰上的时候我姑妈刚好出来看到这一幕。那一晚他们争吵了,因为姑妈没有孩子,她一直都把我当成自己的小孩的。我想不能让他们为难,于是我一直装睡,可是心里既害怕又失望。

两次我都穿着红色裙子,第一次穿的红色连衣裙,第二次穿着红色睡裙。第一次过后我家里再也不允许我晚上出门。第二次后我再也没有穿过睡裙。

也许姑父真的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除去那一次喝醉,他后来对我确实很好,关心我的生活、成绩、包括工作,下雨时他来机场接我,抱着我的行李在雨中跑,把唯一的伞留给我……人生不可能不犯错误,但有些伤害无法遗忘也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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