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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忧伤

“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

心情很失落。

感觉这个世界,理解我的人还没有找到似的。

不知道我这种忧郁的性格生于何时,大概童年就埋下的种子吧。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很懂事了,就是大人说的那种“懂事”。

大概多小呢,大概就是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差不多10岁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个年纪的我,常常窝在被窝里哭泣,很伤心。那时候我跟姨妈姨父一起住,姨妈嘴碎,总是喜欢当着我和哥哥的面说我们家又如何如何,说我妈妈又如何如何的担着豆子没有锅炒,更可憎的是,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是当着另外一个人的面当作谈话的笑资。他们就这样几个人笑着,好像说的并不是他们的大姐、我的妈妈,倒是在说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时候的我,从内心里憎恨他们。

不要问我为什么是跟他们一起住,而不是跟父母一起住,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这个故事不提也罢,就让我保留一点回忆吧。

每次他们大放阙词后,我内心的难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独自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窝在被窝哭泣,一个人想许多事情。有时候,我也会丢开“小绵羊”的形象,跟他们吵架,大多数时候,还是跟那个男人(当时的小姨夫,我不愿意这样称呼他,从内心抵触)吵架。

又一次,他说我的父母,我的家庭,我再也忍受不住,我龇牙咧嘴攻击他,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开始人身攻击,说我是没教养的孩子,说我的父母没把我教好,说看他以后的孩子他会如何教的好好的,不跟我一个样。

我内心很难过,那个周末我回到家里,把所有的委屈都跟妈妈说了,妈妈是个没啥见识的农村妇女,她一听也十分来气,拉着我就要去找那个男人理论。最后,妈妈和那个男人在姨妈家的店铺门口吵得很激烈,周边所有的人都在看笑话。我自然也是帮腔了几句的。那天晚上,妈妈把我带回去了,没有把我留在他们那边住。

可第二天,放学后,我还是不得不又回到的那个房子。那时候哥哥已经上初中去住校了,就留我一人在那里。

接下来的日子,风雨更多了。

又一次跟那个男人拌嘴,他抄起手边的一个木头小凳子就朝我甩过来,就在凳子快打再我头上的时候,外婆突然伸手挡了一下,那个木头方凳就这样打在外婆手臂上。我更是生气,马上扑到他身上要跟他拼命。我不过是个10岁的小丫头,劲还是太小,他轻易就把我挡在一手之外,慌乱中我咬住了他的手.......

可是,只听到“Pia”一声,我瞬间就被他一个耳刮子扇倒在地,我闷声哭起来,随后就是嚎啕大哭,外婆再也看不下去,拉我起来离他远远的。这时我听到姨妈凶巴巴的跑出来大声嚷嚷:“别人家的孩子,要你管,你管什么闲事,没一个好东西,都给老子滚!”

那天晚上,我一晚没睡,就这样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到学校还在哭,老师问我怎么回事,我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没出息。

可能因为这样的经历,我整个人都充满悲伤,有时候还有点孤僻。

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有开心的时候。一次,跟邻居的孩子玩的正开心,姨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用她不屑的眼神和语气说:“哦呦,还开心得很,你妈那边盐都买不起了你还耍的开心得很。”

我突然无语凝噎,好像我这么开心就是罪过!跟我一起玩的小姑娘笑起来,你们家连盐都买不起啊!好像这个是很好笑的事情一样。

我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我想,那一刻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敌人,所以我跟这个经常一起玩的小姑娘闹翻了,我们厮打起来。旁边的男孩子则站在一边起哄。

我还记得那是个黄昏,晚霞很好,落日的余晖见证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目前最后一次与别人的撕扯。我想,那天的我一定是个满脸戾气的假小子,谁来都得被我打!

就这样,我的小学生涯就是在这种充满愤慨和忧伤的氛围度过的,等我读初中的时候,住校,不用再住那里了。离开的那天,特别开心。

后来,妈妈跟我说,姨妈和那个男人跟妈妈算总账,说每个人一年多少生活费云云,这还不算照管我和哥哥的照管费。妈妈很不高兴,因为我们住那里的时候,吃的米都是妈妈一袋一袋从家里拉去的,每周种了什么菜也是要带过去的。再说,住的房子也不是姨妈他们的,而是我舅舅的,他们也是暂住那里而已。妈妈固然很不高兴,但最后还是给了他们2000块钱。

后来,我很少去他们那边了,我不愿意去。在后来,那个男人跟姨妈离婚了,我听说那个男人把姨妈打到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最后竟然还打游戏上瘾,赚的钱不是打游戏就是玩老虎机,最后,在外公的逼迫下,他们离婚了。

现在我姨妈又经过了两次婚姻,日子过得不太好,经过岁月的洗礼,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嘴脸,变得世故许多,每次回去还是要去看看她,她如今对我们也还是不错的,所以,我从心底慢慢原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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