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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桑出事了

“ 那件绿色的线衫都已经被血染得鲜红,我看到这,心脏猛地扯疼。 ”

年初四,陈桑带着我和一帮哥们去参加同学的婚礼。

我与陈桑同乘一辆摩托车,他一度把油门拉到顶峰,嚷嚷着要带我体验什么速度与激情。我蜷缩着身子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幸好此刻他看不见我这张被吹变形了的脸,否则,我怕他会吓得一会连喜酒都喝不下去。

我们先去账房随了份子钱,随后,陈桑就带着我到新房去看新娘子。

这边结婚不流行婚纱,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唐装,虽没有婚纱唯美,但却是十足的喜庆,符合我们中国人的审美观念。

不管哪个女人,结婚的那天都是最美的,这种美,不光是源自于她们外表的光鲜,更多的是,她们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这种美好的东西,哪个女人不向往?

陈桑看出了我羡慕的神情,他捏着我的鼻子打趣我:“哟,有人该不会是春心萌动,想结婚了吧?”

他那帮兄弟也跟着起哄,我一下子脸像烧着了一般,我作势捶打他的肩膀:“你瞎说,谁想结婚啦?就算要结婚也不跟你结。”

“你放心,将来咱两的婚礼一定比这还热闹,还气派,跟着你桑哥,不会亏待你的,”陈桑装成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用手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被他逗得不行,赶紧躲了过去。

中午十二点,喜酒准时开席,我被安排在了女人桌,陈桑一行人被安排在了隔壁,听着那一阵阵的咋呼声就知道,又是一帮子酒鬼。

我坐在饭桌前食之无味,陈桑来之前虽跟我保证了不喝酒,但面对种种挑衅,说实话,我对他没信心。

果然,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桑匆忙地把我从饭桌上拽下来:“林夕,快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让那帮兔崽子少喝点,不肯啊,这回好了,喝了点猫尿就发狂,刚跟同桌喝酒的那几个杠上了,这会儿约了去外面干架呢,拦都拦不住,”陈桑发动了车子,一路飞奔。

我坐在后面心惊胆战,这些人是陈桑叫来的,一会要是出什么事了,他脱不了干系。我听陈桑说过他这帮朋友,十足的野蛮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会,我真是替他捏汗。

陈桑单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阿飞,你他妈杂种死哪去了?你他妈给我拉住胖子,让他别给我惹事,行,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草泥马,”陈桑吐了口唾沫大骂了一声,把油门狠狠拧到了底。

没一会,陈桑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停了车,这里四面是山,几乎密不透风,确实是约架的“最佳场所”。

陈桑看见坝上停着的那几辆摩托车,一看便知道没找错地方,他转过头来叮嘱我:“林夕,你听我说,你就站在这别过来,发生什么事你都别过来,要是十分钟后我还没来找你,你就报警,这帮人他妈的就是疯子,你要是过去,我怕他们伤着你,”陈桑揉了揉我的头发,让我听他的话。

“你也别去了,他们打架我们就报警,又不关你的事,”我哭着哀求他。

“林夕,这种事咱不能干,这里面有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先去劝架,万一能拉开最好,不能拉开,我他妈也不能看着他们被打。”

陈桑扭头准备离开,却被我一把拽了回来:“你答应我不惹事的,你又骗我。”

陈桑无奈的推开了我的手,还是走了过去。

我实在放心不下他,躲在远处偷偷的观望,我祈祷着不要发生什么,所有人都平安。

可眼下的场面早已乱成一团,到今天我才知道,上次我们大战“小妖精”简直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的小打小闹,男人的战场,才叫一个凶猛。

除了我们同去的那四个,对方好像也有四个人,起先也只是动动拳脚,陈桑走过去拉开了他们,还与对方其中一个人交谈了一会,路隔得远,我压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想来也总算平稳住了。

可意想不到的是,胖子不知从哪掏出来的钢管,猛然间冲上了前,对准陈桑对面的人狠狠地敲了下去,眼看着那人缓缓瘫软到了地上,场面再次暴乱。

这一下,个个手里都拿出了武器,水果刀,砍刀,钢管,我看到这马上慌了神,这才想到陈桑说的报警。

我正准备掏出手机,陈桑的一声叫唤让我心脏骤停。

我脑子一片空白,陈桑早先叮嘱的话我全忘了,我只知道他出事了,我要去救他,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股脑冲了过去。

陈桑右手扶着肩膀,他吃力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他肯定受伤了,他的表情那么痛苦。

那帮疯子根本不计后果,他们无视我,无视陈桑,无视那个躺在地上被他们打的奄奄一息的人,此刻,他们像极了一群发了疯的牛,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提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快跑。”

这会儿倒好,全部溜得比兔子还快。

我楞在原地许久,耳朵被那轰隆隆的摩托车声音震得生疼,我走近陈桑一看,他似乎没什么大事,可他旁边的那个人,已经睡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我吓坏了,蹲在陈桑旁边大哭起来,陈桑咬着牙安慰我:“别怕,别怕,没事了。”

“我要怎么办,你哪里受伤了,你一定很痛,给我看一下,还有这个人,怎么办?”我抽泣着问陈桑。

“林夕,你打120,他好像伤的挺重,我没事,就是背上好像被割了一刀,应该不深,”陈桑眉毛蹙成了一团,面色痛苦。

我爬过去扒开了他的棉袄,这才发现,里面那件绿色的线衫都已经被血染得鲜红,我看到这,心脏猛地扯疼,哭得更加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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