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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真年轻

那时我们真年轻

这张照片拍摄于1976年的春天,我们几个同学陆陆续续离开了盘锦农村,有的回到沈阳,有的去了盘锦,有的去了辽河油田,还有的去读书,当我看到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是那样的亲切,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能熟悉的叫出他们的名字,左起男生刘洪成、刘立力、闫立士、宋培华,女生田荣英、张凌云、王兰舫、李秀萍,那时我们真年轻......

一九六九年的夏天,我们不约而同的走进沈阳125中学,寒窗四载,在学工、学农、学军、外加学点文化中,结束了我们中学生活,一九七二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我们中学毕业,放下不舍的书包,走出温暖如春的教室,离开心爱的学校,来到盘锦东郭围场四新大队去创业,面对一望无际的大苇塘,寸草不生的茫茫戈壁滩,睡在那硬邦邦的土炕上,吃不饱的苞米面大饼子,繁重的体力劳动压得我们气喘吁吁,我们默默流下了,不知多少心酸的泪水,那年我们不到十八岁。

愣是在人烟稀少,苇根纵横的盐碱滩上,修筑一条大坝,挖出一条条上水渠、下水渠,引来清澈的淡水,种植水稻,让东郭围场的人民吃上香喷喷的大米饭,如今,东郭围场在瑟瑟秋风中,金黄金黄的稻田泛起波涛,沉甸甸的谷穗,稻香四溢,那里有我们的汗水和泪水,也有我们青春的足迹。

记得,那是1973年的春天,乍暖还寒,我们开始大干,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挖上水渠、下水渠,要种水稻,我们天天,顶着星星走,伴着月亮归,每天十几延长米的土方任务要完成,盘根错节的芦苇根,深深埋在泥土里,那个难挖呀!干一会儿一身汗,春风吹来,又冷得打颤。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可我记得那年春天,春雨特多,隔三差五就来点小雨,还不大淅淅沥沥的,雨要是下大点就能收工,可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连长也不发话收工就得干,时间长了身上都淋湿了,脚下的泥土更加泥泞,那个苦、脏、累就甭说了,想起来就想哭。

最难熬的就是中午11点多,干了半天活也累了更饿了,早上,吃那两个巴掌大的苞米面大饼子,早已消化没了,盼着送饭的来啊,干一会儿活,站起身来看看,又挖几锹土方,又往送饭的方向望望,当看见伙食长的身影。

就有人大喊:送饭的来了。

有人问:在哪呢?你看!

只见大坝的远处有小小的人影在走动。

有人说:不是送饭的。

有人说:是送饭的。

咱俩打赌,我说是送饭的,你说不是,要是你输了,给我一颗烟,要不是送饭的,我给你一颗烟。

好,一言为定。

这就是当时我们最大的乐趣,打赌都是一颗烟的水平。想起来都好笑,多么的可怜,多么的悲哀。

如今花甲,想想人生这几十年,农村那几年记忆最深刻,最锻炼人,人与人之间最纯洁,最无私,最真挚,永远不会忘记。

有时,还挺留恋那段时光,那时我们真年轻!

2016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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