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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内裤都去哪儿了?

“ 保姆起义了 ”

第一次,对男人和女人有着不同的意义。女人的第一次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这种非凡意义是男权强加给女人的,女人们也欣然接受这个精神上的守宫砂,往往要为她们的贞操的去向附送一番表演。其中,哭泣是个保留节目。

男人的第一次则无足轻重,而且据我调查,基本上不堪回首。

那时我哪有这些真知灼见。林雪的哭声提醒了我,我像听到警铃的消防员一样,火速将能抓到的衣物统统套在身上,然后光脚跳到了地板上。林雪大约听到了我的响动,哭得更欢了。她这是要从林妈变成吴妈么?我又不是阿Q哥。

我束手无策地傻站着。我根本不会哄女孩,我们系没开这个课程。

我只会说:“你饿不饿?”

林妈吭哧了几声,抬起哭红的眼睛瞅瞅我,赌气似地道:“嗯。”

早说啊,饿了你哭什么!我如释重负。我虽不懂哄女人,但对付饿货和酒鬼是有办法的。我记得厨房还有点存货,打开煤气熬了点粥,又煎了几个鸡蛋,顺便把昨晚的杯盘狼藉简单做了收拾。窗外一片银白,原来夜里下了第一场雪。我的心情也雪后初霁,隐约觉得自己摊上了好事。

林雪披头散发,泪痕未干地从里屋出来。她穿着一身红的毛衣毛裤,曲线玲珑,像个未梳妆的小家妇。娶她做老婆也不错。

她坐在饭桌边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我看,看得我莫名其妙的。我说吃饭啊,再不吃凉了。她还是看着我,撅起嘴巴,脸蛋上涌出两朵红晕,突然噗嗤一笑:

“你是不是把我内裤穿去了。”

啊?我赶紧扒开裤带低头观察,怪不得有点勒大腿根呢。我呆了呆,提着裤子冲进了里屋。用三合一脱法将牛仔裤、秋裤和不属于我的内裤一齐扒掉。屁股一凉我才发觉一个小小的程序错误,是不是该先找到我的内裤再脱?

手中那条上错身的小东西吸引了我。我用两根手指拈着它,将它提到了眼前。它也是黑色的,但比我的内裤要简陋得多,只是不同面积的两块薄薄的三角形布片,弹性优良,可是为什么会有点勒?我找到另外一只手,双手并用,将它拉扯到极限,竟比我的腰都粗。可是为什么会有点勒呢?

“好玩吗?”我正专心研究时装设计,背后传来林雪慢悠悠的声音。那声音像极了在走廊窗户偷窥课堂纪律的中学老师。忘了说,我们是师范学院。

我吓得抱头鼠窜,不,是抱腚鼠窜。一个箭步窜上床,哧溜钻到被子下。该说不说,光着屁股确实行动无碍。

“咋那么流氓呢你,进屋不敲门。”我娇羞地拉住被角遮住半边脸。

“你偷人家内裤不流氓?你灌人家喝酒不流氓?你和人家睡觉不流氓?你才流氓,大流氓!”林雪越说越气冲进来,伸手道,“拿来!”

我乖乖地把罪证交出去,小声问:“那我……我的呢?”

“在我身上呢,你要我脱给你。”她气哼哼道。

“那算了算了。”我求饶般连连摆手。

“还要不要了?”她还来劲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努力缩到被窝里。

林雪站在床头 ,胀红着脸咬牙切齿瞪着我,猛地一转身,不知道从哪抓来她的小背包向我砸了过来。我罪大恶极地抱着头,感觉身上被轻飘飘地抡了几下。

保姆起义了。我万般无奈,在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情况下,解除了她的武装。我随便一伸手,抓住她的背包带子,就势一扯,将她扯到我的怀里。她开始还笑骂着和我撕扯,渐渐地就剩喘气的声音了。她使劲咬住我的嘴唇,泪水滴落到我的腮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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