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情感美文

父亲节里说父亲

今年的父亲节在6月17日,也即中国传统节日---端午节的前一天。已作为父亲的自己能想起这个节日,源于平素很少电话的父亲的邀约,要我端午节携妻带女回家吃顿饭。

说起父亲,我发现人的记忆是有残缺的,比如我3岁以前的事基本没有印象了。但对父亲的记忆是例外,父亲那咪一口酒,吸几口烟的陶醉神情,一直萦绕在心头。

当我抚摸着自己上唇的伤疤听母亲讲述那重复无数次的故事时,我心头的云烟便开始了轻歌曼舞:那年,我3岁,正中午,我听话地坐于小板凳吃饭,忽然听到了门口柴担落地的声响,立马捧着碗筷,口里喊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奔向大门,不料人小步微,被门槛羁绊摔倒,头面跌落于碗上,于是腥风血雨一片。

现在上唇的疮疤已成为每每别人初次见面好奇而询问、自己需认真回答的缘由,因为我怕别人当我是先天不足。稍微长大后,我常常追问自己:那时父亲就对我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了吗?

记忆中父亲总是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只见那烟雾袅袅升起。现今又在烟雾淡薄中,隐现着日益衰老的父亲的脸庞,在又黑又深的皮纹里露出憨厚的笑。

其实父亲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只读过几天的书,粗略认识几个字,讲不好普通话,写不下整句话,种地、理家、做农具、开荒…都不是行家里手,总之,他不是我小时候的英雄与偶像!

对父亲的记忆,是他在生产队年代的投机与外出搞私有。他喜欢在那个年代买些小猪仔回家,饲养一段时日,再卖出去。结果经常有一些养殖户赶到家里诉说猪仔不好,备受人家的埋怨。

对父亲的记忆是他每每在上交公粮时,不知道与验粮员套近乎,粮往往被判不合格,需要在粮站晒谷、批谷,受尽了粮管所人的冷嘲热讽。

对父亲的记忆是他在农闲时挑着我一起去矿山,他在那里拣石灰渣,以便赚点盐钱,却饱受了矿工的驱赶与白眼。

对父亲的记忆是他经常带我去县城贩猪场,让我一个5岁左右小孩守在猪笼旁,而他却去打探价格数个时辰,我担心又受怕,不敢回答旁人的问话。

对父亲的记忆,还有源于生活的困顿,他经常与母亲的吵架,直至母亲大声哭泣,引来左邻右舍才作罢。

对父亲的记忆,小时候的冬天晚上我又冷又怕,要躲在他怀里才能安然入睡,他的怀里好温暖啊。

对父亲的记忆,是他老早就开始收购废品,从肩挑到自行车到三轮车到电动车,他的兄弟、朋友、亲戚都曾追随过他。现在还有人叹息:如果那时开个废品店早发了!

对父亲的记忆,是略识字的他居然能熟练地背诵毛泽东语录中的《记念白求恩》、《愚公移山》等篇章,让我很惊讶。

对父亲的记忆,还有我工作后每每回家,他帮我当哥们般的倒酒与劝酒,殷勤地会让你受不了。

其实他与我谈过一些话,多半是琐碎的,没有什么大道理,年轻的我那时不屑去记它;其实他与我吵过架,具体是我帮母亲还是我批评他的啰嗦什么的,时间久远了,我已开始遗忘了;其实我小时他也抚爱过我,长大的我怎么好意思再叙说?其实他曾因别人说看不出,你一个收破烂的居然有孩子读大学而骄傲着,他哪里知道我曾经自卑的不想回家。

我的父亲,他没有高尚的语言与道理,却用他浅显的能力培养了三个子女。我的父亲,他没有惊人的举动,却用他朴实的肩膀顶住了世俗的眼光,经营着他的家。我的父亲,他没有如山般的爱,却用一生精力在操持着一个完整的家。

父亲,如山般高大的名字,在每个人的记忆中有着不同的注解。而我还不知如何评价我的父亲,不可阻挡的时光步伐就已在父亲的脸上印下越来越深痕迹了。

在父亲节里回味记忆中的父亲,感叹岁月流逝如斯,我只能祈盼父亲能身康体健,安享晚年了。

虽然没有小说中那么感天动地的父爱,却是真实的自己的父亲,他对子女的爱,简单而朴素。

评分:9.4分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qgmw/show/18157.html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