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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老屋

其一 国庆回家

现在是L市的十月二日凌晨五点,我不知怎么在酣睡中醒来了。这里没有乡村的鸡鸣,宁静得有点“写作”冲动。闻着美丽小县城清新空气,除了低吟草虫声,仿佛回到二十七前的早晨。在我人生奋斗记忆里,LG中学三年苦读最值得回味,是我一生的“黄金阶段”,当时我给自己定下一个紧箍咒:“推磨一阵子,幸福一辈子”。于是,每日“闻鸡起舞”,“一天之计在于晨”,珍惜青春时光,破釜沉舟,考取大学才能走出LG,才能今天扎根省城。

昨日暖阳高照,秋风习习,我驾车狂奔四百里,单行而归。下午三点一刻离开省城,夜晚七点到JG山市X坪,吃着想念中的LG狗肉、米粉肉,嘴边流着油,眼睛看着ZY台新闻联播节目。饭后中学老同学闲聊,市府公园散步。大约八点半赶回LG,从YX县的烟G转折,到L市已夜晚十点。

从X坪赶夜路回家,今次是第二回。前年冬天老父亲病情告急,念父心切,时不我待。我从省城晚上八点出发,经过X坪、翻过E岭,弯走M坪,路途陌生,漆黑一团,在山里打着强灯,寻走着一条颠簸路。因带上一位小伙子开车,我记忆中没有“怕”的感觉。终于在凌晨两点左右,赶到LG县医院,看到病榻中痛苦的老父,对我的夜半到来,似有无限安慰,我亦心泪纵横,久别的老父两眼凝视,让我百感交集。

而今,国庆节回家探父,虽不急切,但我下午回老家是出于无奈。在汽车普及的年代,国家还大力提倡城镇化,大家为回避高速路上堵车,都选择了下午从城市出发,夜晚到乡村的老家。远在广东的妹妹一家,这次陪着外甥女回家办婚宴,夜晚从东莞出发,凌晨四点到家。

姐姐说我胆大,说夜晚走YX县的烟G一线回家,白天单行都有点害怕。现在回想起来真有点神奇。烟G和Q溪岭一带崇山峻岭,村落罕见,属于罗霄山脉中段最原生态的山区,接近原始森林。昨夜,我从X坪后山寻那条通往YX县的山路,开始没有任何标示。我试着走了一段,夜幕中才发现路边有两排老树,再走一段,在车灯照耀下,看到了“HZ珍故里H竹岭欢迎你”大型路牌。心里虽有底,但黑夜令人胆寒,两岸高山相对沉沉,心里很有压力,开着车窗透着润肺空气,山林间偶听有兽叫声声。因车速快,不时有怪影恍惚,捉摸不透。我只好开着摇滚音乐,一路大声唱歌,来驱散内心恐怖,获取无畏的勇气。

待车出了烟G折回LG,正要上QX岭之际,我车被另一个强光“快车”拼命追赶,我开始以为是歹意,也拼命狂奔,坚决不让超车。生怕车里有多人,在前拦住我,感觉夜晚威胁真正来临。没想到,车到了YX县三W就不追了,凭借三W桥头微弱灯光,我才知那是一辆YX县“的士”车,夜晚的山村也属于服务范围。

QX岭在JG山斗争时期,有过一次朱、毛指挥的著名“QX岭战斗”,山上山下,死了很多人,是一块“邪地”。该地带属于YX县“墩S”,据说是LG树B“Z氏”后裔,但他们属于传说中的“YX人”,比他们祖先更野蛮。在社会混乱的年代,会在前、后各扔下根大树,逼停汽车,经常拦路抢夺,匪性十足。LG人历来怕“YX人”,所以屈居“老二”,YX县人自然成了“老大”。但“老大”YX县人很勤奋,昨天夜里遇上不多的车都是赶路车,唯独三辆“做夜事”的车,都属于YX县地段。一辆在小货车在路边装木头上车,一辆是载满砂石的车在努力爬坡,一车就是为了追赶时间,多赚钱“的士”车。

其二 老家S口

我的家乡坐落在JG山黄Y界脚下,我小时候每天早上在沙洲上放牛,抬头望见黄Y界的黄土和电视转播塔。低头看见发源于黄Y界“Y头老里”,流经D龙、G田而来的清清河水,到L市就叫龙江。因为这条江,我永远爱唱那首《家乡的小河》,这是我经常即兴表演民族唱法,获得掌声最多的歌曲。

我家那个村庄叫树B村S口组,其实树B是另外两个大村庄,因为我村小,就随了他们统称“树B村”,S口成了树B行政村的一个村民小组。S口处在龙江上游十里“冲击平原”处,坐北朝南,依山傍水,风水卓卓,自古有故事。

S口左边是“M面龙”丁字路口,是上下此地十里八村的交汇处,现在有一排房子,几家店和医疗所。我爷爷叫“M仔”之名,好像也与M面龙有关。爷爷曾对小时候的我说,他在M面龙看过毛委员带着红军骑着大白马经过。后来我读了大学,看过有关JG山斗争史料,才证明爷爷说的是真的,白马是当时“朱毛会师”后,林彪送给老毛的“见面礼”。

S口右边是“C堂下”村,有一座汉代以来的宗祠,门廊巨柱上方有“柱国平陆候”刻字为证,汉代称“候”,相等于现在的省长。另一种说法为唐朝总兵张青兵败骑马而来,马进了古时“C堂下”一片“竹子林”,人乏马困,不愿前行。“竹子林”有一户姓朱的人家,生有一美丽女子,收留了张青,世代繁衍,成一方大姓。现在的C堂重修于清朝乾隆年间,宏宇雕栋,风悬气正,现在是树B村一带“Z氏”大宗祠,属于罗霄山脉,甚至更远,包括YX县“Z氏”均每年来此朝拜祖先。

S口朝北望去,北边十分开阔。西侧有“狮子岭”,形似一巨型“卧狮”山,我母亲在我12岁那年因难产仙逝,就魂葬在狮子头上朝南,避免让我父亲每日看见,让全家老小以泪洗面。正北方向有一无名小山叫“魂山”,山包上有残存的瓦砾、砖墙、墓穴,那里现在有人种了些“水红梨”树,但那两棵巨大的穹型古障树,一直缓慢生长,数百年来历经沧桑。

以古樟树为中心的水田,杂垄弯曲,层层叠叠,土黑流油,世代滋润。顺S口村朝北的滔滔河水而下,不远的“湾里”一带,石岗山临河,一条绝路穿梭于巨樟林下,风水有仙,至今还保留简陋的菩萨庙,香火旺盛。据老人说,当时L市有一姓龙的大户,想埋葬于此。树B的Z氏一呼百应,一夜间建起一座大庙,得名“一夜庙”,庙前石路特意开凿七个半踏步,自古形成Z姓认宗的暗号。爬过一小坡就是Z氏始祖陵墓,陡坡下就是土话叫“鲤鱼行”,意指河里的鲤鱼跳龙门,是万吉祥地。据我爷爷说,这里山间平地上曾有一座古寺大庙,名为“秃土寺“,香火旺盛,和尚几百,信众如云,后来被“北兵”烧毁。爷爷没念过书,没法交代何因烧庙。但我查证了爷爷说的“北兵”就是上世纪初军阀混战时期,来自北方吴佩孚的士兵。可见当年,我家乡也卷入了大军阀孙全芳与吴佩孚的战争,最大不幸是我家乡的古庙已荡然无存。

通过分析,“S口”二字得名,有些可以考证,一是村落朝北有大寺庙,二是大寺庙处在村落北望口子上。“S口”是口子上有座庙,集中了朝北的好风水,古庙文化和吉祥,“S口”是面对寺庙,自古熏陶,口口相传,有“出口成章”之人,有口碑相传之事。难怪乎,S口村教师很多,文化人不少,树B村小学,村委会均设在S口。

其三 老屋老父

省城出发之前,接到在北京弟弟的短信:“拍几张老爸和老屋照片发给我,甚是想念”。弟弟是老父的“慢崽”,在家排行老八。1995年离开老家,来到北京ZGRM大学求学,寒窗和苦读,打拼和扎根京城,与亲人聚少离多,28年过去,叫他如何不想老爸。

我家老屋处S口的村中位置,村子马路沿我家老屋拐弯。前后有三栋老房子,最早的老屋大约在1955年由爷爷所建,两层瓦房,三行六间。第二栋老屋正北面的二层阁楼,有木楼梯和回廊,是老父于1982年所建;第三栋是爷爷助大哥于所建,也是三行六间。

多少次回来,我都没有留心要给老屋拍照,但这次回来心情不一样。看望老父出于做儿真情,老父近年多病,体迈不康,多看望一次,多陪他一天,心里就踏实很多很多。在老屋与老父交谈,看着他老人家收集在墙上的“满堂子孙”镜框,我内心有着深深的歉疚,养儿养女,只剩下几张发黄的照片维系感情。

走进我儿时熟悉的厨房,拍下几张老灶台的回忆,似乎回想起年轻美丽的母亲,亲手为我们在做饭,熬着粥汤。母亲撒手人寰后,幼年的两个姐姐成了厨房的小小“厨娘”,为了改变贫困,奋斗人生,读高中时我一边灶台前“烧火”,一边在背着英语单词和回忆课堂。

站在我和弟弟共同用过阁楼的书房,回望老屋,青砖碧瓦,方正清爽,还是当年记忆中的慈祥。老父拄杖从厅堂出来,端坐在大门边上,他在想什么?院子不再是儿孙们的乐园,现已种满黄豆、青菜、萝卜菜,青藤爬上屋角,红南瓜还吊在墙半腰上。书房墙上的一张“志当存高远”座右铭,风化虫咬,被我前年收藏在省城我现在的家。听着秋风吹过阁楼,晃动那棵在秋天还开花的梨树,那是记忆中爷爷种下大梨树的遗传。

其四 人丁兴旺

我家老屋在S口这个地方已存在五十八年,见证了我爷爷、我父亲、我等兄弟姐妹、我等下一代,以及再下一代人,除我过世爷爷外,现在是“金字塔”结构的四代同堂。老父是老屋“塔尖”人物,从我爷爷一根独苗,传到我父亲又是独子,我很遗憾我没有叔叔和姑姑。因为有我这一代人,父亲算立了“大功”,在毛泽东号召的“人多力量大”的年代,生养儿女八个,四男四女。繁衍到我们今天,构成上下四代的大家族,孙辈十四人,曾孙辈七人,扎根各地,分散发展,难以在这里一一表述。

说起我家老屋和人丁兴旺,可能要从我曾祖父那一代人说起。曾祖父、曾祖母我都没有见过,但听爷爷和父亲讲过他们很多年少时故事。说我家在曾祖父那一代,原来不在S口,而是在河对面的“弦上”。那里现在是一片农田,小时候我会经常去那里捉泥鳅,狡猾的鳝鱼钻进残余的老屋基脚石缝,让我奈何不得,没法捉到它。因为“弦上”地势低,前有河,后无山,三面水田,洪水一来最遭殃,经常成灾民、难民,不得安身。

在那个传说中的“弦上”的老屋,通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条背带,从“X王山”大山里背来我七岁的奶奶,成了我爷爷的童养媳。我奶奶十六岁那年出落水灵,少女刚刚发育,就早生了我父亲。因为“弦上”几户人家孤居,在兵荒马乱年代,经常遭遇土匪抢劫。我曾祖母与土匪对抢过一件栏棉袄,父亲被土匪白亮亮的大刀,吓得躲进烂被褥偷看。紧急之下,我爷爷涉水过河去“湾里”,搬来双枪“麻子”救急,“叭”、“叭”两声枪响,把土匪吓跑后,麻子顺便到我家管饱了一顿酒饭。

我奶奶有三姐妹,个个如花似玉,生长在大山里,属于客籍人。在上世纪大革命混乱年代,客籍人隐居山林为匪,不劳而获,手中有枪,抢夺大户,强掳美女。因为我奶奶属于美人,自然也成了土匪的寻觅的对象,被一个后来成为我“爷爷”的身板健壮,身手不凡的人掳去,因为独居,无人相救,让我亲爷爷十分伤心。

那时起,我爷爷就学会了逃避,北洋军兵来了,他日夜躲避在鲤鱼潭的竹子林,不回家露面。红军来了,他没参军,佯做挑夫,半夜逃回家。白军来了,他与保长幼年相熟,也逃避去当壮丁。他生性善良,憨厚,热爱土地,一辈子死守农民本分。让我们这些后代既不是革命后代,又不是台胞亲属,也只有靠自己打拼。

1949年解放后,深山农村得以欣欣向荣,整顿乡里,人心思上,我爷爷家决计搬到S口,和大家一起安心种田。经过数年艰苦努力,我爷爷和后娶的奶奶深山老里扛大木,河洲滩头挑石沙,水田地下取瓦泥,砍尽茅草来烧砖,终于1955年建造了生我等,养我等的老屋。搬迁来之后,经历半个世纪发展,从我爷爷单传,到父亲发散型的生养,如今成了S口人丁兴旺一个大家族。

其五 书香门第

这么多年来,从我家老屋走出来的人,似乎都与文化有缘,都干了一些与文化有关的事。也难怪很多人说,我家老屋总门看起来有书卷气,我想也应该属于书香门第。

我爷爷目不识丁,不算有什么文化,只知道春播秋收的农活。我父亲念过私塾,算有点文化,但他后天很勤奋,很好学。解放初期当过LG县公安局的通讯员,一个人夜骑快马,敢走YX送公函,翻越七溪岭,不怕鬼,也不怕什么土匪。后来改做民办教师,会写标语大字,会拉二胡。最会的还是教书,语文、数学、美术、音乐等课都敢上,其他小学老师也是一样,边学边上,一专多能。

原来每村都有乡村小学,父亲去过H岭、Y坳、Y头深山老林教过书。那几个小学都是说客家话的地方,我随父亲在H岭读过小学三年级,学会了说客家话,相当于掌握多了一种世界通用的外语,现在去赣州,广东梅州很有用处。当时父亲逼我练毛笔字,每天早上起来,要写完八个斗大字,才让小便,说这是“童子功”。

我的大哥、大姐做了十几年民办教师,大哥后来“弃教从政”,当了大队会计、村长、村支书。大姐后来去了中等师范进修,成了正式编制的教师,一直在乡级学校任教。二姐从小读书成绩好,初中没读完,因为母亲突然去世中断了学业,也放弃考取县剧团演员的机会。二哥读过设D龙的“共产主义大学”,相等于现在职业高中。他的特长是绘画,吹笛子,拉二胡,他和大哥们自发组建老家的采茶剧团、洋鼓乐队,在各处表演和吹奏,名噪湘赣几个县。二哥最为专业,谱曲作词、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三姐因为小时候患病,得过两次脑膜炎,小学毕业就没再读书。但她脑子很好用,现在是县城有名望的商人,生意经念得很好。既讲信誉,也算成本,且很有远见,在城里盖了一栋漂亮别墅,住她家就像住宾馆。

我也算是有文化的人,在省城从事行政管理工作,我学的是文学,爱好唱歌、绘画、书法摄影等,尤其擅长写作,也被称为“才子”。 我妹妹也当过几年代课老师,后来去了广东发展,一直做会计,也算靠“文化”吃饭。我弟弟在北京读书毕业后,就考入RM日报、ZY电视台当记者和编导,很爱读书,很有才华,后来自创文化策划公司,扎根京城,专卖“金点子”给大款,市场总是找着他,家里没几个人帮得上。

我等的下一代,也有侄子或外甥有文化遗传。大侄子在S头市,自学电工知识,开起机电维修公司,业余还爱好书法和绘画。大外甥在广东Z山市也办起了电脑维修和培训公司。二外甥在JD镇市开了一家网吧,也算文化事业这一行。二侄女在广东Z山市从事会计工作,嫁了一户好人家。我和妹妹的孩子,现在正在读高中,成绩也都不错,都准备考“211”或“985”大学。我女儿上的是省城较好的高中,因为英语特别好,暑假独自去英国游学锻炼,收获不小。妹妹孩子很争气,凭借实力考取DG市最好的公办高中,省了十万元借读费,妹妹脸上感觉无尚光荣。弟弟的孩子虽小,但拍了专题音乐视频上了网络,让京城小学生羡慕不已。

其六 乡情流年

时代变迁,日新月异,社会飞速发展,我家这个大家族的格局也乱了套。儿孙们都分散在各地,外省的有的在北京,更多的在广东,本省有的在省城,在家的大部分在L市。现在老屋只剩下老父一个人居住,如果没有外请一个保姆陪护,老人家整日形影孤单,晚年守着一份清静和凄凉。前段时间,全国人大已经立法,子女没有探视父母,可算作违法,老人也可以起诉子女不尽孝道。这个提醒很好,我们这些子女多数做得还不够,应该常回家看看,钱和物不能代替亲情交流,老人更需要心灵安慰。

因为回家少,感觉老家的变化大。原来我们是一个独立的县,但因交通不便,被迫与JG山合并,市政府改设X坪,老县城L市成了一个大镇,荣幸的是最近评为全省“百大”重镇之一。9月份省内新闻,几次提到“JM高速”即将通车,可十一国庆节还是未开通。据说,高速路准备在10月28日开通,那天恰好是毛委员率领红军上JG山的日子,以示纪念。

从L市回我家树B村的路,从儿时记忆起,熟悉得可以倒背如流。儿时记忆中的马路,是一条弯曲泥面小石子路,很干净,几乎不通汽车,只有自行车和板车。两岸青山绿水,河水潺潺北去,竹子林里百鸟鸣,也是我经常背书的一条幽静之路。

前几年回家,水泥马路还算清爽,偶尔小车会车,不算艰难。可现在路是尘土飞扬,被修高速工程车、采石场的重卡车、工厂拉货的箱式大卡车等,碾压得破烂不堪,坑坑洼洼。遇见大车会车,不仅要体验危险,还要忍住痛苦。 “行路难,难以回家”,不知何时,回家的老路能换新装,变成工业化的大道。

今次回家探父,正好赶上外甥女的婚宴,乡里乡亲集聚一堂,见到几位我年少时的同学、老师、外出打工回来的玩伴。老师已是白发苍苍,但还是那样语重心长。同学交流,说出许多感叹,他们有的盖了大房,有的做了爷辈,有的自豪,也有的辛酸。有的胖得辩不出,有点瘦的也不敢认,都说我没变模样,住在城市的人怎么老不了。

有一儿时玩伴,回忆我当年去他家砍竹子,做“高脚机”的旧事。那天正赶上他家杀猪,我和童年老庚“W民”也不客气,就饱食了人家的一顿猪肉,年幼也没有表示感谢。回家路上还惬意地说:“吃了摸胡子”,这句话不怎么回事,至今还在老家流传,似乎还算是对我可爱童年的美谈 。

说起“W民”这个人,让我常感叹,“人生天注定,无奈何命运”。他是我同村的同龄人,有才气,善于琢磨,初三毕业去读了中师,二十岁就当了初中老师。每月能拿工资,那时戴上了庐山牌手表,骑上了凤凰牌自行车。对于读高中的我,他是我羡慕的“偶像”,也是我考大学的参照“目标”。后来他通过努力,函授了大专、本科,一路走来,都是一名好老师,娶了一位漂亮的H南C陵姑娘,生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儿子。

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因“W民”患肝病绝症,英年早逝,家庭一切都改变了。在婚宴的酒宴上,我见到了“W民”的妻儿,得知其子在省内大学读大三,其妻在县城开一刻字店谋生,供养全家和孩子上大学。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儿子,整天沉湎与网络游戏,没有追求,似乎看不到他父亲好学的遗传。时代变了,青年人怎么这样萎靡于电脑,电脑本来是人脑创造的高科技,如果没利用好,就会反过来危害我们自己。

“W民”儿子来参加婚宴应该没有遗憾,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父亲有这么高的评价,“W民”妻子听得几次感动掩泪。这个儿子也算诚恳,认真聆听我对他大学生涯设计进行分析和引导,变得有些兴奋和充满希望,这让我没想到,此次国庆回家,还意外抚平了我对童年老庚无助的歉疚和久违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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