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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木残花—33—再次落泪的我终于做到了放手

那天我以为我的眼泪会击败我的对她的偏执,会让我对她不再去奢想。然而我又错了,如果我可以那么的决绝也不会再有接二连三的眼泪,也不会有这么多心碎的回忆让我想去遗忘。

我落泪的那一周我们又搬了位置,我不再能够看见她。我又坐回了当初第一次与你说话的地方,想起我当时说:“自己穿那么凉快还冷!”你对我微笑,我想到这个画面我突然间笑了笑,仿佛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可你已不是会对我回笑的人了……

2014年1月1日,她们的文艺节目,那个印度舞。不知道为什么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全校集会,可我为什么会有点畏惧?当我看见她化妆的第一眼我明白了我的害怕。她戴着蓝色的头巾,蓝色的舞服,走路时便可听见上面装饰金属片的响声。她浓的眼线、眼影,假的睫毛,浓妆艳抹的样子让我记不得她就是我心中在意的那个女孩了。我竟然看见那样子的她第一次心中有了厌烦想永远不在见她。在台下,我很淡漠、冰冷的遥遥的注视着台上的她。我问自己:“刘承义,那个就是你背弃承诺选择的女孩了,如今看到那个样子的她跟失望落寞吧?”

2015年1月2日;每天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床上不经意的回忆那一周和你一起的甜蜜。那句:“你的怀抱很温暖。”现在回忆起来只有无尽的空悲,想离你远点不要再去回忆可真的反反复复的把自己折磨的好疲惫。我取出夹在日记本里面的照片,那张自然、清甜穿着校服的照片我静静的看着,看着看着就笑了。但为什么我觉得我笑的那么多苍凉……

2014年1月4日,你又再问我数学题,结果睁眼却是一梦,那天你把我留给你的公式本还给了我,我知道你无非是想我离你远点。我问你能记住了吗?你好像没有回答,说完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习惯了,习惯了她的冷淡,习惯了她的回绝。

那天碰巧是吴雨霜的生日,这个对我很好、很在意我、听话懂事的女孩的生日。她会在看见我左手因为不想睡去时留下伤痕的时候为我擦酒精,会在我没钱的时候请我吃东西。她曾在我最难受的时候说:“稻草人的幸福就是可以每天看着太阳升起,而当我们还不能够完全认识世界和从容的面对世界时那我们就选择做一朵向阳的向日葵吧!你说你不能够答应每天给自己一个微笑,我们都会慢慢成长,即使成长的代价是一次次的添加新的伤疤。会疼但却会让我也更坚强。”

她让莎莎给了我一个kisses巧克力,我知道她喜欢吃kisses,于是还是走下去给了她。她可能那时候是在与别人说话,背靠着墙。我给她,她看后说了一声:“kisses”。给完我就走了。我买过很多的kisses,就连别人请我吃零食我也会说给我买kisses,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吃过一个她喜欢的味道,只是将它衍为了一个习惯。

2015年1月5日。天气越来越冷,冬天已经来临,教室外面的风呼啸着,里面坐着的我也跟着发抖。我不想再去注意她的世界,不想再哭了。那天中午,她趴在桌子上。这种天气睡午觉很容易感冒,我虽然感觉无力顾及她,但我还是会担心她。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没过多久就把衣服披在了陈红静的身上。我担心她不肯乖乖的暖和的睡觉,就转过去看她,我看见她没有披着我的衣服,就问大平。“大平,看见我衣服没?”“这里!”“哪?”大平指了指陈红静。“哦!”

我转过身,心里面有着说不出来的心酸,渐渐变得愠怒,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自己为什么哭过之后的我,还要这么来对你,你让我心碎到滴血,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对你?就算是我做的太过分,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弥补我该偿还完了吧,你的高冷。我为什么还要放下我的原则和骄傲来挽留一个给了我伤心的人,刘承义,你已经不再是淡然。不在乎一切,对一切都不重要的你了。我扔掉笔,把面前的数学卷子抓成一团,扔到地上,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冰冷的风,寒冷的世界,我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乎,这些也无法平静我心中的波澜。当我回来已经下课了,陈红静把衣服折好放在了我的桌面上,杨婷过来问我题,她问完后说:“组长,你今天整么了?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火呢?你不知道你今天吓到了好多人。”我说:“有吗?”“真的。”对呀,那是我高中唯一的一次没有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也是我唯一的一次没有很快的平静自己。

那天下午,我还是担心她,可我不想再去接近。当我这次偷偷的注意她,却没有想到迎来了我为她留的第二次的眼泪。我听见她主动叫大平,问大平衣服穿不穿。听见后我立刻转过去看她,她看了我一眼,穿上了大平的衣服。那时候我觉得好冷,我从未感到过那样的冰冷……

我刘承义什么时候如此的在意过一个女的了,不顾自己的感受来呵护别人,可悲又可笑。我可悲的不是她对我热情的冷淡,想爱就不要悲惘,可悲的应该是我自己分不清楚那是感情还是对她轻薄的愧疚。可笑的不是她看向我眼中的厌倦。可悲的应该是我刘承义作茧自缚让自己成了傻瓜。

我的双眼渐渐的在对自己的讥讽中变得鲜红,刺痛。低下头,不让人看见。手里面抓着笔,泪水一滴滴的打在我的日记本上面。“张洁,我受不了了,彻底的受不了了,我刘承义的眼泪不应该有的,今天你可以主动穿别人的衣服,拒绝我的主动,我刘承义曾几何时这样过。我无能,如今再也忍受不了这份落寞,为什么又一次让我掉眼泪?这一切我已经无法再负荷,你如果还对我有可怜,那就请你离我远点,如今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你现在对什么人都好,偏偏对我一个人疏远。我也是人,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如果你想让我好受,你就彻底真正的把我当成死人,让我可以听不见一切你的声音,别吵嚷我。”刘承义,别再顾虑她了,不要担心她是不是会受伤,会受相同的落寞,一切都够了。

我那时候很想质问她一句:“我刘承义犯的错对你的非礼我受到的惩罚够了吗?”我内心中的不羁和桀骜那一面不会允许我如此的狼狈,可我又担心那个癫狂的样子会让她收到伤害,我又开始了自己反复的折磨中。最终我还是冷静下来了,伤害了她,我什么也得不到,还会又一次背弃自己的承诺,又一次陷入背弃最重要的东西的自责。

眼泪决堤,都是为了你。不想继续,我以为我可以。哭一次奢念就小一次最终也会没有的吧,但我不想再一个人压抑所有的情绪而有眼泪。可为什么又偏偏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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