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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情、总在暗角处发光

周末、我又接到她的电话:晚上七点老地方见啊!就一句…她向来有点“掷地有声”的习惯,废话极少、和陌生人更是寡言了。

别人都以为她“清高”,其实她只是个喜欢独处和沉默的女子,说起话来却入情入理,和蔼温和、微笑暖心。

快七点我准时到达那个茶社,我俩约会的“老地方”,看她已经坐在窗角那里等我了,屋子里弥漫着阵阵茗的香气,有一个女子穿着浅绿旗袍,在弹奏着古筝曲,听得出是那首《高山流水》

她穿着一袭玫紫长裙,旁边椅子上搭着奶白长风衣和同色包包,一头及腰的波浪、曲卷的刚刚好,在浅橘色灯影里、闪着幽幽淡淡的紫光,给整个人罩上些神秘色彩。见我微微一笑,但我明显感觉、那笑容后面长出些忧郁…

“怎么了?亲爱的、想我想瘦了?还是有了心事?”我打着哈哈,轻松开头,边坐在她对面…她含笑着:“当然有心事了,所以找你“解惑”…”

“说吧!不会是爱上了谁?害花痴了?除了这个我都能帮你治愈…”她没答、反问,“网络还有爱情么?”

我笑道:“老土吧你!现在QQ连聊天都“奇葩”点了,网络爱情过渡到了个新词,好像叫什么?“约*”?爱情每天都在你旁边打转转呢!你不会被诱惑了吧…”她却答:你又不是不知,我原本就几乎不聊,一直隐身、心在文字上,对网络一向怀疑且疏离着…

“那怎么回事?多久了?”

“嗯,大约一年多了吧,开始偶然通过空间相遇,互相留言,一次偶遇才聊了几次QQ,开始真没在意,后来他说加我微信,我根本没开微信,还是因为他才下载了微信,在微信也是偶尔说说话吧。但是和他说话、让我感觉重没有过的默契和轻松,我说的他都懂,并且能够很快反应出我藏在里面的寓意,真是难得!他聪明、机智,且灵活、应变能力很强,和他说话真是一种难得的快慰,打动我的、还有他个性里的直率和真诚…”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夸他的话、和细节让我吃惊不小。她平时很少夸过谁,特别是男人,这么过多的夸还是头一次,

我心想,看来她真的入心了吧,便问:“你会常常想他吧!”

“嗯,会!但我不想去打扰,我知道他有家,像他这样男人最在意的“雷池”是什么?我不会、也不想去碰!但我真的是非常想他,每天都在想,甚至被思念折磨着…我们有电话、QQ、还有微信,但都在彼此克制,知道冲动意味着什么?电话和短信一次我都还没用过呢!我也知道这个年龄、情感里彼此该为对方恪守的界限,所以我才不想打扰他,越是如此越感觉身心倍受煎熬…”

我说:“你想见他么?”她说:“很想…但我却会犹豫…”

“为什么?”“我知道自己是个用情极深的人,见了等于什么…我真的怕之后的时间,难以治愈愈演愈烈的思念,而这又将是个没有希望的希望,终究要独尝苦涩…”

“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我问。“你能帮我么?”我急忙岔开话题,因为在灯光的暗影里我看见了她眼里的“东西”

我还是说个故事给你听吧,也是个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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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也是上网不久,玩空间热火朝天的时候,当时特别爱写字,空间有个网名叫“召唤在人间”的男网友,是抚顺的,写东西很不错,会在QQ里留话,给我些指点吧,后来某一天他突然搁笔了,没有了声音,过一个月才发一篇日志,《怀念冬梅挚友》里面有女人的相片,还有他写给她的诗,才知道他喜欢那个叫梅的女人,两人也是聊天产生了朦胧爱意,在“雾里看花”的阶段,那女人突发高血压,脑出血去世了,年仅45岁。

一天他突然找我说话,倾诉了他对她深深的思念,他说:我每天都会去她空间看,边看边哭…我深深感到他的“悲痛欲绝”,他是边哭边和我说话,那“痛彻心扉”的挚情,当时深深的感染了我,即兴写了一首诗《想对云说》发表在空间里,来劝慰他…

他转到了自己空间里,关闭了空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写过一个字,他说:没有她的世界,他也不再涉入了,就真的从此告别了网络…

其实、我觉得网络和现实一样,尽管情感脆弱,尽管人心叵测,尽管事态炎凉。但总还会有真挚的情感存在着,也许就像一件“古董”,时间久远、保存完好的才是珍品吧,虽然稀少、但还是有的。

这样的情感与“见”无关,因为一份懂得的深情,让彼此都刻意尊重和保护着对方的一切,才恪守着“雷池”,反而这样彼此沉默、在心里把对方记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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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说:“他是个军人,有着军人的严肃认真、却不失风趣幽默,只在一次酒后,说过一句那三个字“动词”…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也无意义,我只知道自己的感觉,并且永远不会因此而打扰他平静的生活。我一直认为、情感还是有对错的,临界点才是那句:对的时间、对的人!否则都是不该犯下的错吧…”

“这样最好!”我说…

“理性都需要代价的,爱也一样…”

“我愿意!她脱口而出,就像这杯茶,喝过了,品出了滋味,我就很满足了…”她接着说

“好!我们别辜负这锦绣光阴,走一口儿,留一阵香…”

之后我们相视一笑…

灯光的暗影里,平静和坦然的微笑、又回到了她脸上,停了一会、她轻吟了那首仓央嘉措的《见与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之后、不约而同,我们都把头转向窗外,见那弯弯上翘的月儿,慢慢隐退进林立的楼角,幽光一点一点照进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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