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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之年的三次哭泣

人常说:“三十而立”。转眼间,我也步入了这个年龄段,不过我没能“立”好,还在生活中打拼,反倒有几分“三十功名尘与土”的感触。

现在流行两种观念,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也有人认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其实,男人当受到外界对心灵的痛触,发自内心地酸楚时,除了个人忍耐力的不同,又何尝不与女人一样要伤心,要落泪呢。

2009年是我的“而立”之年,这一年中,我有太多的感触需要抒发,却苦与时间的吝啬,久久不能如愿,“情”积至今,不吐不快,草草记下不为人知却刻骨铭心地三次哭泣。

第一次:2009年5月16日星期六 愧为人子

今天本是妻子娘家人送饺子(送生)的日子,因为我的女儿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出生了。岳父本说不来,结果是举家出动了。母亲一早出门,买酒买肉,筹办款待。岳父与父亲,岳母与母亲或多或少,总有几杆能打着的亲戚关系,四位高堂相谈甚欢,并无拘束。父亲与岳父兴致高涨,岳父在酒后之言方面更胜一筹,老哥俩推杯换盏之间,父亲实在,碰过即干,岳父碰多喝少,最后还是妻子下楼把岳父叫去休息,才算罢了。

送走岳父一家后,父亲说自己喝的不少,要出去走走,我也没有太在意,因为父亲也有3、5两的酒量。等我一觉醒来,母亲转诉父亲之言,父亲说自己醉倒了在废弃的河坝上,躺在小路中间,等人问及好有个相助,不知用了多少时间,父亲才强打精神回了家,寒心地说:“我还以为你们会去找我,我差点死在外边,也没人找啊!”,听到此话,一面是心疼要命60岁的父亲,一面身感自己大逆不孝。回想此事,泪如泣血,愧为人子。

第二次:2009年5月20日星期三 大师仙逝——上党戏曲泰斗郝聘之先生辞世

17日晚,我开启QQ在上党戏迷群里聊天,有人说聘之先生去世了,我追问群主,群主说“谁敢拿这个开玩笑”,我又问“什么时候的事”,群主很低落的说:“16号,20号开追悼会”。这下确认了,自己却语哽与咽,泪如滴露。只听说先生住院,不知尽走的如此匆忙。

我自幼喜好上党戏,细说宗由,就不得不提到郝聘之先生。

曾几何时,时任市五交化第一任书记的舅爷把录放机交到我妈手上的时候,家里买到了第一台录放机,舅爷附送了两盘磁带,其中一盘是聘之先生的代表剧上党落子《灵堂计》。就是这盘《灵堂计》把我卷入了戏曲艺术的世界,身心的享受一触就是十几年,至此而立之儿仍乐此不疲,那个时候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只上党落子,聘之先生也成了我心幕中最为崇拜的偶像,其实这离先生大红大紫的年代也已隔了30个春秋。

曾几何时,在村里看过先生的《灵堂计》,先生退休后助演于溢香落子剧团,观众把整个村子的庙院挤的水泄不通,我跟母亲去的晚,挤在中间,一会功夫就被挤到“殿下”的位置上。先生的噪、腔、白,甚至一个眼神都能引起台上观众的阵阵喝彩。这是这个庙院迄今为止迎来的唯一次盛世,是绝无仅有的先例。10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这种火爆地场面,大家会如此兴高采烈、发自内心的为先生喝彩。

曾几何时……

俱往已!聘之先生的仙逝,使上党戏迷痛心不以,一代大师仅走过了74年的历程就告别了戏曲与人生的舞台。

第三次:2009年6月16日星期二 女儿降生

我与母亲焦急地等在产房门口,等待着妻子平安无事,女儿顺利降生。一阵一阵疼痛声从产房传出,母亲与我如有剜心之痛。突然间,一声清脆地啼哭,敲开了这个尘世的大门,我的女儿妞妞出生了,这个特殊的时刻是:2009年6月16日下午15点55分,女儿6斤6两。

当我把妻子从产房推进病房的时候,妻子身乏无一力地告诉我“老公,就要这一个,我再也不生了”。妻子进入病房,护士告之必须尽快下床小便,妻子下床后下身流血不止,我扶着她只听她说:“老公我头晕”,话音没落,妻子倒身休克过去,全家都呼唤着她的名字,我舍不得有力的掐着她的人中,老母亲见状冲出病房门后,惊慌无助地敲打着对面每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门,医生赶到后才把妻子抢救过来。

平安无事后,我回家取所需用品,骑着电动车刚使出医院的大门,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失声的哭了,泪如泉涌,不能行使,停靠在街心的小花园旁边,片刻间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幕:产房的疼痛声,女儿的啼哭声,妻子的倾诉声,老母亲的呼救声……每一个声音都烙在了我的心灵深入。许久后,我打理了一下心情,才想起自己继为人子,为人夫以后,又为人父了,此刻,我又欣慰的笑了。

(原创作者:朱砚樵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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