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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准备

昨晚给母亲通电话,母亲特别叮嘱我,让我赶紧给二姐打个电话,说再过明天一天,家里的鸡就没有吃食了,让二姐明天送鸡食来。

挂断母亲的电话,我立马给二姐打电话告知她此事。

去年底,媒体一直在关注我国禽流感疫情变化,那一段时间,禽流感让人谈之色变,菜市场里卖鸡肉的也很少了,特别喜欢吃鸡肉的我也不得不暂时克制对鸡肉的欲望。然而此时,母亲却提出要在家里养几只鸡。并说,平常她每天都有吃剩的饭菜,如果家里不养几只鸡,吃剩的饭菜就白白浪费了。我持坚决反对意见,说您是没有看电视,现在电视上一直在说禽流感的事,很多地方已经相继发现禽流感疫情,特别是年龄大的人,自身抵抗力弱,如果染上禽流感了,死亡率是很高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要因为怜惜一点剩饭菜就要冒这样的风险。再说,现在养鸡也不比过去,过去家里养鸡是散养,每天早晨把鸡从笼子里放出来时,象征性地撒点鸡食后就让鸡自力更生找食去了。现在养鸡,鸡吃的东西和人吃的已经一样了,养鸡成本多高,花在养鸡上的钱不如自己买点喜欢吃的东西自己享受……母亲坚定了养鸡的决心,不管我怎么向她解释个中厉害关系,她全然不听,还说她会把鸡关在家里的笼子里养,不让鸡与外界接触,是不会染病的。还告诉我,她已经向人预订了鸡娃,隔几天人家就会送过来。隔几天,我又听二姐说,母亲也委托她帮她买十几只鸡娃。母亲已经认定了要做的事,我再劝说肯定也无济于事,我也就不再阻止她了。

后来,听母亲说,二姐给她买了十几只小鸡娃,养了没多长时间,有几只小鸡娃不明原因地死去。母亲把剩下的几只小鸡圈在厨屋柴房边的一个铁丝扎成的笼子里,每天定时给鸡喂水喂食。也因为每天要给鸡喂食,这些鸡也成了她每天的牵挂,二姐多次提出接她去家住几天,她也没去,担心她出去了没人给鸡喂食,即便是偶尔家里有事要离家,再远她也一定当天赶回家。

在母亲的悉心照料下,那几只鸡生长很快。3月里我回家时,鸡已长成小伙子了。母亲不停地向我介绍喂养过程中的一些情况,说现在的鸡吃饭比过去喂的鸡挑剔多了,什么东西喜欢吃什么东西不喜欢吃,喂养它们简直像伺候人似的。见我走近鸡笼,这些个被限定在狭小空间生活的生灵,一个个抢着立在笼网前,伸着脖子看着我,以为我马上要给它们喂好吃的了。可它们却并不知道,它们健康的成长并长大成成年鸡后,她们最后的命运竟然是供人食用的,它们长的越快越好,它们的生命结束的就会越早。

母亲说,到今年年底时这些鸡都养大了,大家回家过年时,她就把这些鸡全部杀掉,过年里就不用花钱去市场上买了。

母亲终于说出了她当初坚持要养鸡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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