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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只是匆匆那年

有人说,大学里必须经过这四件事才叫圆满:挂一门科,逃一次课,谈一次恋爱,做一次兼职。我至今也没弄明白这是什么逻辑,也许说这话的人的青春想必是十分多彩的吧。对于我而言,凭心而论,按照这样的逻辑,我的大学生活只完成了一半,而另一半,只能活在记忆里,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了,因为学生身份于我而言,已经渐行渐远了。

打开泛黄的记忆,那还是上研究生的时候,科研生活繁忙而枯燥,平凡且单调的生活里偶尔也会泛起一丝涟漪,就像初夏的味道,青涩里还掺杂着几分对未来的憧憬。有时候感觉可能就是一个瞬间,突然间我们的聊天就多起来了。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可能这种每天必定在某一特定时刻微信或者是QQ收到新信息就是所谓的有好感吧,我记得那时候你好像很多东西都是写在微博里面的,而且你也很少找别人主动聊天,更别说像我这样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联系过的同学。而且在我的生活里,除开亲人外,就只有哥们和朋友的存在,所以一直对爱情的感觉不太敏感。具体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我上研一的第一个国庆节前吧,那时你在念研二第一个学期,你是两年半制的,也就是研究生生活已经过了一半,可能对什么都已经娴熟自如了,而我却还刚入学,对一切还新鲜着呢。那时候你在北京,我在湖南。你每天忙碌到十二点才回宿舍,而即便是这么晚了你还是会发几句问候,然后跟我讲述你在学校的各种有趣的事情,并告诉我研究生生活哪些应该做,哪些没必要做,等等,说来惭愧,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呢,因为高中复读了所以比你低一届,但是你在我面前俨然一个大哥哥的形象。而我也由着对你一直以来的崇拜感和距离感忙不迭地应答着,时不时也抒发几句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可能我们都是慢热型吧,我慢慢也习惯了这样生活中出现了一个稳定的聊友,暂且称之为聊友吧,因为虽然认识但是已经有整整五年没见了,而且依稀的记忆里我们也是没说过几句话的,在中学阶段成绩好就能代表这个学生十分优秀了。因此你太优秀,在班上是出类拔萃的那种,而我只是班上处于中游水平的最不被老师关注的那一类,那个时候在好学生和不怎么好的学生之间还是隔着一层很深的隔阂的,尤其对于我们这样都不太擅长交际的人来说,那就更不可能出现什么很深的交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距离远,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你的热情的。只是我那时候对你的热情还不太买账。记得研一的那个国庆,我陪爸爸去长沙看病,我本来没有告诉你的,只是在微博上面发了个湘雅医院的地址,我微博上的好友很少,而且我也不是个喜欢将不太好的事情分享给朋友的人。你看到了,第一时间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我说没有啊,我陪爸爸看病。你又详细问了,叔叔的情况如何,严不严重。我说不严重,来做检查,慢性病,要随时做复诊而已。你松了一口气,告诉我要照顾好叔叔,也照顾好自己。我说好。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我觉得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会选择一个人去顶着。所以觉得你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或者说对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我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呢。

国庆很快过完了,我们依然继续这种网络式的相互问候,好像一见如故的那种,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你好像很喜欢欣赏各地的大好风景,那时候网络上正流行“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这样的观点,你似乎于此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你一直很忙,哦,忘了说了,你一直很受你们导师器重,好几个项目都是你负责的,忙到凌晨也是经常有的事,但是你总能抽出时间来完成你心底里渴望的那种自由和浪漫的夙愿。截止毕业前,27个城市留下了你的足迹,这让我羡慕不已。也有可能正是你这种对生活独特而富有新鲜感的见解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那种野性吧,所以现在即便只有一个人,一旦形成一个想法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立即执行,这让我时常想起你,只是我不再像你以前那样跟你分享我的心情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时间过得很快,11月份了吧,我开始吐露了我的心声,我觉得我想把这种友谊升华一下。还是源自于我内心的不自信,我几乎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对你说的,因为你太优秀,而我很害怕拒绝,虽然现在对我而言拒绝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在你面前,我还是不希望被拒绝,你对生活的热情和对事物独特的见解深深地吸引着我,也许这就是我理想中男朋友的类型。我记得你当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忘了以什么方式你就跳过了这个话题了,然后继续聊别的事。我应该是没有经验吧,或者是狮子座太好强要胜,而天蝎座过于含蓄深邃,之后我就一直迷恋着无法自拔,总想着咱们要在一起,为什么互相有好感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呢?可是我似乎也忘了你的前女友好像也是在湖南,你们异地了两年,现在想来你刚开始可能是惧怕异地恋吧,亦或是你觉得我还不是你理想中女友的类型,毕竟凭着你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你认为任何事情都必须在一个比较恰当的时候才能去实现,而那时候,显然还不到时候。但是对于我而言,秉着我多年的“先下手为强”的观念,我觉得想要拥有的就应该早点去得到,你不同意可能就是你不喜欢我,然后我就着急了,甚至开始担心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当我知道并没有的时候,那是12月份了,天气渐入寒冬,北京那时候应该是相当的冷,看到你发的照片公园的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而我竟萌生了坐飞机去北京看你的想法,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去,因为那时候考试好多,我还是不想面临补考或者挂科的后果。而后,我们也就慢慢地联系少了,我觉得我总是在关键时刻怯场,这个毛病到现在也没有改掉。等到第二年真的去了,也见到了,再见面却似乎是陌生人。你很客气地为我和我的朋友做着向导,带我们玩了很多著名景点,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种已经早就消失了的热情对我带来的失落感。你后来告诉我说,我们认识得太早了或者是太晚了。我琢磨了许久,可能这就是通常人们所说在没有在适合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吧。

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话是在你去年的生日那天,我发了个红包过去,你没接,对我说谢谢问我为什么还发红包,我说小孩子不应该都喜欢红包么?然后你说你不喜欢被人称作小孩,我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然后到现在为止我们再也没有联系。我想大概过了那个时间,所有的不解和不甘应该也被时间稀释了吧。

我知道,你现在在广州某著名公司上班,待遇什么都还不错,离你家人也近,这都是偷偷从你微博上得知的情况,不联系了并不代表不能关心吧。你过得好,就好,我也过得挺好的,我们终究会在某一个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的。对你的欣赏与喜欢,就留在那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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