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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她

飞熊: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晴朗的时光

星期,我翘掉了妈妈要求的英语补习班爸爸安排的健身房以及我自己报的画室,腾然空出来的时间让我全身的细胞都变得愉悦,三月的风甚好,我花了十块在路边摊掏了一只风筝打算跑去公园好好浪费掉这段美好的休息时间,再次偶然的,我又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正从一条石子铺砌的两边枝条繁茂却只是发了些新芽的小路上走过来,身着一件深色的簿毛呢大衣,双手插在衣兜里(这似乎是她的习惯行动)背着一个大大的画包,慢悠悠的度过来,不难看出她是来写生的,我暗自开心摆正了脑袋迎面走过去。她的眼睛永远都是暗淡着特别没有神采,反倒添了不少冷淡的什么也不关心的感觉,所以当她的目光接触到我的瞬间闪烁了一下的时候,我确信那不是因为阳光的反射造成的。

“嘿,芥末。”我说。

她斜过脸抬头看我,用两个微皱起眉毛表达自己的困惑与不解。

我想我的继续说点什么,于是调动全部的面部肌肉完成一张灿烂的笑脸说:“你干什么去呢?”

也许是感受到我语气中的善意与浓的化不开的友好,这才把眉毛松开咧开唇角露出两边尖尖的牙齿:“来玩,你呢?”

“铛铛~”我将那风筝举起来,阳光从它粗糙的面料缝隙里细细的落在她脸上,使她不得不把眼睛眯起来像一只午后的猫一样:“蝴蝶形状的,很漂亮呢。”她拉了拉画包笑着问我:“你来放蝴蝶吗?”

“放蝴蝶?”

“嗯,放蝴蝶。”

“哈哈。”我将风筝举过头顶像小时候玩纸飞机的调皮样子,一边走一边将它晃来晃去,好像风开始变大了“一起放蝴蝶吧,芥末。”

“……好啊。”

我想她是从没放过风筝的,从她双手托着蝴蝶翅膀一脸茫然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我对她说:你跟着我跑,我说放你就松开手。她点点头披散着的头发比较凌乱,整个人毛茸茸的,结果是我刚跨开脚她就双手一松呆呆的站在原地,我继续往前跑,她就那么站着似乎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只是二百米这么远,是比二百米更远的就像太阳星球和月亮星球一样的,这么远。

我的蝴蝶摇曳着,升起来了,黑色纹理的双翼被青空衬得妖艳无比,我说:“嘿,芥末。蝴蝶飞起来了。”

一个转身发现她已经在一旁花坛台阶上坐下,手里拿着大大的素描本不时的向这里瞟来一眼,手里飞快的涂抹着。风太乱了,我真是来不及收回那劣质的纤维线就断掉了,风筝几个颠簸向下坠去,还在不高亦不远我便信步跑去捡它,衣服里头发里灌满了风,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蝴蝶飞走了。

等我回到她旁边的时候,她已经在画上落了日期,画里是一个少年轮廓的人举着一只胳膊,他头顶有只巨大的黑色花纹的蝴蝶,他似乎是在迎接它又像是在诀别,飞扬的线条把风也编制了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叫芥末?”她咬了咬嘴角还是问。

“我有看过你的画呢,学校画展里,那副豆芽的作者叫芥末,我就想到是你了。”

“我之前从别人那里借了本书,上面写着芥末,然后那书不见了我就去问,那人说还给它主人了,后来见你拿着它呢。”我哈哈笑起来,把风筝绑了背在身后,说:“名字好奇怪呀,芥末?那种能吃的芥末么?”

她知道我故意调侃她,就点头说:“是啊,我的另外一个名字哦,写文章的时候会用,画画的时候会用,上网的时候会用,连做梦的时候也会用。”只要在虚拟的世界里。

“哎,你也送我一个名字吧。”我发现自己心跳不是扑通扑通的声音而是咯噔咯噔,好像一个杯子倒啊倒啊,倒满了,溢出来了。

她睁圆了眼睛望过来,在阳光下有着淡淡的琥珀色,我做出坚决的表情阻止她要出口的推辞,她只好松口气似得把玩她的素描纸页“……飞熊。”

“嗯?”

“飞熊……”她把龙飞凤舞的炭笔字写下来,然后露出一个“可以么?”的表情。

“好,飞熊。”我抱着后脑勺伸懒腰,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的去别的地方转转。”她把画包背上肩膀站起来,不知道是画包太大衬得她这么小还是她太小衬得画包这么大。:“你去哪里呢?”

我摆出一副遭人遗弃的小动物的姿势。“我很无聊,风筝也放不了了,你去哪里也带上我嘛。”

“好吧。”她双手揣兜里,目光带着询问:“去哪里呢、湖边的独木桥?”

“GO.”我刷的站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尘,率先迈开步子走在前面,她不紧不慢的跟着,安静的连脚步声都没有。

我倒退过去跟她聊天,我说:“哎,芥末。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杨涵之啊。”她困惑的说:“怎么?”

“呃,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用手打打头:“如果我没记错,我可是经常跟你偶遇呢,每次看到你都是一个人,没有人陪吗?”

“不需要人陪的吧。”斯条慢理的挠了挠眉毛,她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看自己的鞋子,帆布鞋,刷的很干净有洁白的鞋带。

我笑道:“嗯,是的。”我想在这个时候我绝不能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教导她多交朋友多跟跟人沟通之类的,那样真是庸到不行,我皱皱眉头想岔开话题说点什么“你家在哪里呢?”

小石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那么短,好像两三步就到了头,旁边的几棵柳树都抽了新芽,长长的柳条垂拉下来在风里飘荡,好像在说“你好啊你好啊”,不然就是“再见再见。”

“不告诉你。”她带着一脸“前要卖关子”的模样拉着背包带轻快地从台阶上跨下去,一脚踩在了没有大理石覆盖的土地上,四周繁茂的枯草正由黄抽绿,高大的松树一年四季都有墨绿的针叶,松果三两的落在泥土里,一切都在酝酿一场巨大的绿色奇迹,它们会在某个瞬间大喊一声“surprise!”然后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从石头缝里,土地上,树枝头,以及我阳台上那个小小花盆里。

“为什么啊。”

“嗯…手机借我,我的联系一个人。”她手指尖有铅笔沫,直直的伸到眼前,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翻出手机结了锁递过去:“喏。”

也不管是不是岔开了话题,我拿过她的素描本翻看起来。话说我也是个学画画的呢(笑),不过我不敢轻易评价别人的作品而且这个芥末的画风好特别,我不能逞能的留给人自以为是的印象。我总是有些在意别人的看法。

“好了,给你。”

我接过手机,不经意的问道:“在跟谁聊呢?”

“杂志社。”她说。

“杂志社?!”我很惊讶,声音飘得阴阳顿挫。

“嗯,我投的稿子被刊用了,他们跟我要地址得寄样刊和稿费过来。”

“哇,很棒啊,我强烈要求你请我吃饭!”我充分发掘我喜庆的声调。

“恐怕不行。”湖面波光粼粼的还有鱼们吹出的泡泡,漾开一圈圈水纹。她淡漠的脸庞让我整个人都失落下来,我只是想多点接触而已,她的态度让我必须再问一句为什么。

“啊,对了!”她发出一声短暂急促的低呼,惊慌失措的问我:“现在几点了?”

“呃……十二点三十……”低头看看时间,我表现出一脸茫然。

“那个……我赶时间,再见!”手忙脚乱的收起工具,她小跑着离开,画包颠来颠去的好有趣,可是我笑不出来。

“哎——”拉长的腔调也不能阻止她的离开。

芥末: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

星期,又是一个无聊的日子,我为了省那些回家的路费不得不留宿在学校里,为了打发掉这无聊的孤单的寂静的个人时光,我只好背上画包决定去公园写生。沿街的房屋,擦肩而过的行人,偶尔会无意间瞥见的流浪猫狗,就像是看一部纪录片,没有故事情节没有拍摄技巧没有要表达的思想,只是这样的沿途风景,活色生香的生活细节,流浪猫鼻子上的灰尘,宠物犬脖子上的漂亮项圈,人类小孩奔跑着冲出来,一串从肺里发出笑声被风吹到头顶上。

唯一的意外就是他,再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总觉得被什么击中了,打在胸口上让人胸口一窒,我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杨涵之。我在心里念了成千上万次的名字,杨涵之杨涵之。

我有点头重脚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不泄露本性的怯懦,长时间不与人交流让我很沉默根本不懂得寻找话题,我讨厌自己不够诙谐不够灵巧不能讨人喜欢,我想如果我有足够好的样貌就可以抵消这些令人烦躁的缺陷,可是我没有。

我仍感谢缘分肯给我一个能与我心中那片净土中的少年有联系的机会。有些近视的眼睛上像蒙了层薄薄的纱膜,当我看向我身边的天使,没错是天使啊,他身后长出了翅膀,一双翅膀带着光芒,照向我的所有的光芒。我感到眼睛越来越模糊了,我说飞熊,亲爱的飞熊。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我此时多希望这世间真的有上帝存在,我祈求他可以解救我于这幸福又阴郁的地方,并告诉我该怎么开口跟他讲话呢,该怎么有勇气坦然自己家境的贫寒,该怎么能不自卑能不怕别人的看不起?我只有逃避,因为我无法保证眼前的少年有我认为他所有的超凡脱俗的品质,并且他为什么要呢?谁又能理解我在思想上产生的消沉和孤独的意念呢?

一个人在生活上或财产上遭了大难还可能不为所动,但有时一种神秘可怕的打击,打在人心上,却能使人一蹶不振。所以我拒绝接受,我说谎,我总说一些挂在边际的慌,我为了打断他的追问我说我要联系杂志社,事实是我投过稿就在没有过音信。我还必须在此说明我也算是一个有些心计的人,我用他的手机登qq装作有人要回复的样子,我想他如果对我有那么点兴趣一定会加我,这就是我要的联系吗?是也不是。我得逃开安静一下,我怕被这个可怕的谎话控制怕我们是因为这谎话而靠近的。紧接着我说了另外一个慌,我说我赶时间并装出很紧迫的样子等到逃离公园站在马路牙上的时候我快哭了,从车窗玻璃上看到自己一张愁苦的脸,我握紧手指长长的指甲嵌着肉,好了,我想我该去吃午饭了。

这些远没有结束,因为时隔不久他果然加我为好友,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感到欣慰又心痛,我心平气和的问自己,你喜欢他吗,是爱情的喜欢吗?

是的,这种朦胧的感情一直潜伏着,直到我认真观察时才嗅到了它的气味。天哪,我为这种荷尔蒙带给脑袋的困扰感到痛苦,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注意他的任何一条说说和动态,好像这能够更了解他似得。

他说:月亮叫喊着,喊出生命的喜悦,每颗小星是它羞制的回声。

他说:海洋爱着天空,天空乌云密布时海洋就跟着暗沉汹涌,天空夕阳西下时海洋就跟着缤纷绚丽,天空万里无云时海洋就跟着安详宁静。天空爱着海洋,海洋暗沉汹涌时天空就跟着乌云密布,海洋洋缤纷绚丽时天空就跟着夕阳西下,海洋安详宁静时天空就跟着万里无云。

他说:风吹起花瓣如同破碎的流年,你的笑容摇摇晃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好的点缀。

他说:你披璀璨的长袍,走鲜红的地毯,你昂着头戴稳了王冠。我自甘做为角落的骑士,灰暗的戏台布景无声的赞美你…

我一条条看下去,从接触到“你”这个字眼心里就已经敲锣打鼓起来,鼓点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发怒的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然后猛地被一只大手掐住动弹不得,舒张不得,挣脱不得。令我受打击的不是“你”而是那个“你”不是我。

那他的她是怎样的呢?

瘦而高昂的脖子,白皙的下巴翘起来,和她又长又顺的头发一起把她不同凡响的气质散发,饱满的额头又热爱舞蹈。

会是一个高傲的女孩子总之不是我。

真令人忍不住想扶着额头,叹息一声:阿门。

十一点二十,向四周的黑暗望了一阵,我闭上眼睛得让自己入睡。假使脑子里的事太多感触太复杂,我们只能入睡。

可是我脑子里有一种看不见的,来来去去的东西使我思想紊乱,那些荷尔蒙带来的愁苦在我心里翻来滚去,凌乱杂沓,漫无条理,即失去它们的形状也无限扩大了它们的范围,随后又仿佛忽然消失在一股汹涌的浊流中,烦闷到我睡不着。

浑噩,浑噩,浑噩,我好像看到一本杂志翻开的扉页,我努力想看清楚—猫巫,先是名字,上方是有书名号的作品名,看过去,还有同样的另外几个,我忐忑不安—我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没有期待的达成铅字的芥末,我那个可怕的预感出现了—飞熊,天哪是飞熊,打印成粉色铅字印在纸页上的飞熊,我几乎没有力气去看他上方的字了,我只感到浑噩浑噩浑噩。

两点多钟,我醒了,房间有微光是从窗外进来,露在外面的手臂很凉,我缩进被子温暖的翻了个身子,这让我想起了那本杂志那个梦,惊奇中愤怒着不甘着,讽刺不是吗?才华横溢的杨涵之定是我的对手,我那种想要在低调中发光发热的念头被他跟低调的更早绽放的打败了毁灭了,并且我对他抱有爱情,想让他刮目相看,即使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值得庆幸着擦把汗的是这只是个梦,却又鞭策我不得不加快我绽露头角的念头,这恐怕就是我想要吸引他的唯一方式了吧。

当我看向他的时候那目光里有什么呢?一道奇特的闪光?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全在哪里了。你听有位歌者低吟一句诗:爱上一匹野马,可惜我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很绝望。

杨涵之:谁能过代替你呢,趁年轻尽情地去爱吧

我总觉得自己跟别人不同有说不清是哪里不同,我有所有同龄人都所拥有的,爱我的父母,能满足我基本要甚至更多的物质,小青梅小竹马,永远咋咋呼呼的小伙伴,按道理来说该拥有满满正能量的我,却有匪夷所思的孤僻倾向。

来看这里十七八岁的少年吧,血气方刚,神气十足,放纵自己的粗线条,热衷于挥洒汗水,奔跑,跳跃,敞大嗓门喊一个人的名字或一句话,为吸引异性的眼光而刻意表现自己一不小心出来丑,他们的兄弟,笑骂撩打,成群结队。青春吗?似乎都落尽那细碎充满笑意的少年眸子里。相比起来,我更舒心于跟那些心思细腻,小动物一般的女生打交道,前提是她们不暴漏自己雀鸟一般的喧噪为争夺一粒面包屑而发狠的一面。

只能说是一个文艺小青年吧,我喜欢吉他多于唱K,喜欢书本多于世界杯,我有着白净的胳膊和细碎的黑头发,我总爱说:她,永远的她。

她是谁呢?是一个沉默寡言,即冷漠又敏感的女孩子?或者桀骜不驯带着与生具来的高贵?我歌颂她,歌颂我朦胧的感情,或许我会因此成为一名诗人。

星期二,我在街头旮旯里捡回一只猫,发现它的前几秒我正在低头喝一杯奶茶,冥冥中感到有天神在指引我,使我看到一双琉璃般的猫眼,琥珀色,它直愣愣盯着我,不靠近也不闪躲,我用一根火腿成功把它骗到手,从此它的生命便有了这么一个名字:末末。当然这是有渊源的,这只毛尖上泛着柠檬黄颜色的茸茸的小东西多像那个常常背着一个画包的女孩。

那个像是傲气的又好像是卑怯的,像是敏感寡言又好像是冷漠无情的少女。她或许是其中哪一个或许是其中好多个,总之我不清楚,人非鱼何知鱼之乐呢?我有总是忍不住喜欢她那种恬静,安闲,行若无事的态度,怎么样呢?也许芥末就是她,也许我以为是她。

我老是能在空间里看到她的消息,她说:“像是神者耶和华,你挥挥手说:‘要有光’,然后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光明。”你,你!她的你会是谁呢?一个斯文傲娇架着黑镜框的少年?一个轻佻赖皮经常逗人发笑的大男孩?才会让你说“然后每一个日子,阳光里是你,手掌里是你,尘埃里也是你。”我还能从这四面八方的消息里整理出隐约的脉络,这性情难测的女孩和她的伙伴在这人类发明的神奇的媒体中,打闹笑怨,像树枝头追逐的鸟儿,你啄了它的翅膀,它啄了你的尾巴,你们依然会相亲相爱的去溪边饮水还会为彼此梳理羽毛。

你们会不会相恋呢?这是我不可知的,就像我不知道你们的相遇相识,你们的故事,你们的喜怒哀乐,这都是我不可知的,也是根本没有必要的。

我记得一个清朗的下午天边的云成片成片,我指着一本书上飞扬的字问:范其其?你的名字?

你能把后面一个只去掉么?叫我范其。

为什么啊?

你不觉得好听多了么?

有区别吗…

或许下一个她比你更适合做她。

只是在你消失之前她从未出现。

范其:我把我唱给听,把你纯真无邪的笑给我好吗

午日的阳光铺天盖地,今天恐怕是这周温度最高的一天,我脱掉保暖衣换上了蔚蓝色的牛仔褂。往后的体育课大都是自由活动,老师吹口哨高喊一声“解散!”大家欢呼着懒洋洋的作鸟兽状散开,我便会找一个清净的角落蹲哒着,看看书,睡睡觉或者玩玩手机。

这地方很好—在大台阶和主席台交接的地方有一大片阴影,身后有长叶子的树,周围有栏杆,风也会拉拉你的衣摆吹吹你的头发,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操场。阳光这么大,男孩子依然固守在篮球架下,热到只穿一件跨栏背心,我不能理解他们对那球的热爱我只知道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让我太羡慕,我什么时候能得到一个不用怀疑不背背弃的朋友呢?现在是没有,往后呢?我内心空着巨大的空缺,有奇怪的风在里面吹来吹去让我烦躁不安,那种虚化了的雾一样难受的感觉,它们包裹着我,我得想办法驱散它们,拿一把大芭蕉扇,那扇子叫什么?撒谎。我一点点亲手编制那把叫谎言的扇子。

我说:我把我的世界打开给你看,你却未必走的进来。

冉阿让:怪我太胖卡在哪儿了。

芥末:连你也会被卡住那还有瘦的人么

冉阿让:那就是你的错了

芥末:懂了,你在变着法说我心眼小么!

冉阿让:呵呵你越来越聪明了~

一句侃一句,仿佛那心底的大洞正被人从外面往里面丢东西,丢一把丢一把,一点点的好像能把它填满似得,我不开心也不难过,只是麻木木整张脸是僵的。

芥末:在我的生命之火黯然时要拼命把它重燃的你

sea-slug:啊,你要知道,我在那时肯定会当机立断的泼上一盆水的。

芥末:看来是该绝交了(大兵)

sea-slug:我要告诉你那水的名字叫做汽油(笑容)(笑容)

上帝!如果有上帝的话,您一定能听得到我这个已经有些病态的女孩子的祈祷声,可能是像那个犹太少女在心中哭喊的声音:“放我出去,到有新鲜空气和笑声的地方去!”我的三个号,芥末,冉阿让,sea-slug。我是芥末,我是冉阿让,我是sea-slug。那可怜的小犹太人只能哭喊着哀求:“哦,圈子,圈子,打开来让我们出去吧!”

星期三,我收到了杂志社寄来的刊本。我感到今天特别轻松走路像是飘着不曾觉得累,我很快活拿着稿费去买了一条碎花连衣裙,当我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散开的时候我想到了杨涵之,为什么呢?是想让他知道我的话的可信度,或者是想让他看到我仅有的美丽?这种快乐的心情让我的自信心死灰复燃,从未有过的欢愉充斥着我周围的空气,我给他留言,“每天快乐。”我说“Repuiescatinpace.”愿他平安。

我还看到了他的猫,在照片上,那只猫真迷人,趴在窗边的书桌,阳光使它的身上像落了彩虹,它琥珀色的眼睛看过来,那时肯定是看向它的主人的,不信你看它那满眼的温柔。我评价道“Etiuxperpetualuceatei.”永恒的光照着他,猫咪,永恒的光照照着你的主人,你的全部。我致你的主人:

另一个世界的你,我们相同又太不同。我视你为爱人又视你为仇人,我视你为对手又视你为朋友,你不懂的想要靠近又怕被伤害,怯懦,自私的爱护着自己的我。你允许我煽情一点,我就会学着言情剧说:如果这一生我可以一千次好运,我愿把九百九十八次分给你,只留两次给自己,一次是遇见你,一次是做你永远的朋友陪你一生。

飞熊: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念的害羞的红色脸庞

“每天快乐”今天我在留言板上看到了芥末的消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我很开心,我说:你也是。我又问她“Etiuxperpetualuceatei.”是什么意思?她说:我在祝福你和你的猫,永恒的光照着你,我的朋友。哈哈,我笑起来我说:好朋友,你也是。

好朋友是什么概念呢?像我那个从小就厮混在一起大咧爽朗的发小,像我那个一起打过球翘过课吃过饭的伙伴,想我那个爱缠人爱撒娇对我好得不得了的学妹,还是像我那只猫?她不知道我陷在比友情少比爱情多的感情里,我摇了摇我的脑袋释然了。

我想我从此有了一位若有若无的朋友,隐约的,像我家中那只从来没有叫过的猫咪,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只要我回去,到它身边,就能依旧的挠挠它的下巴,摸摸它的头顶,等我转过身过我的生活,它也一样转过脸爬它的屋顶,逛它的草地。

周末,我和伙伴们在广场的篮球场上打篮球,我球技一般般因得和灌篮高手自居的发小同队屡战屡胜,大家打累了零散在各处坐着,我拿着我的吉他攀到围栏上,我大声道:各位,来点什么音乐。大家哄笑着:来首情歌吧!

坐在高处的我看到了什么?矮树林的另一条路上走着我的猫,她穿着漂亮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披到肩上也依然拿着画包,恬静,安闲的走在她的路上。

我拨动琴弦,风啊,你是想把歌声送到谁耳边去了呢?

永远的她

没说完却被这记忆又拖去

永远忘记

永被忘记的

那些谎话

那些她从未散开过的味道

我会记得会想念的她

她的微笑

她永远都回不到

这能听到

一无所有的梦一样的

深爱的她

痛会让心坦然落成的窗口

再次感受再次脆弱

我还是想念

却无能为力

我找不到关于你的每一个讯息

她的微笑

她永远都回不到

只能听到

一无所有的梦一样的

深爱的她

痛会让心坦然落成的窗口

再次感受再次脆弱

永远的她

永远的她

永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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