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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诀涉江采芙蓉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众臣及其家眷谢恩落座,皇上亲切又不失威严的话语再次响起:“今日朕与皇后特设菊花宴,众卿与夫人,小姐们不必拘礼,尽情的把酒言欢,畅所欲言的赏花才好啊!”皇上的话一落,众臣又是一阵感恩戴德。接着大家你敬我我敬你的相互恭维,君臣一片祥和,其乐融融。就在此时,玉芙池外太监特有的嗓音响起:“六公主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子清脆的声音传来:“父皇,母后。我来了!”大家朝池外望去,只见一位宫女装束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个烧火丫头,后面跟着个身穿戎装的宫女,并不见六公主,正在大家疑惑时,那走在前面的宫女经过眼前并跑到了上位皇上与皇后跟前。只听到:“父皇,母后。今日赏菊宴,儿臣亲自备了礼物。”说着就将手上端着的一个托盘放在了御用桌上。

大家暗自唏嘘,六公主是皇后嫡出,太子之妹。深得皇上皇后喜爱,千娇万惯,做起事来爱耍小孩心性。平时喜欢在自己宫中的小厨房里做些吃食。众多公主中,唯有这位公主拥有独立宫院还有自己的小膳房。其他公主年满十周岁后离开母妃宫殿聚住公主阁,每日膳食由御膳房统一调配。因此,这位公主常在自己殿中做些饭菜、点心、各种汤类让下人们试吃。能吃到公主亲自做的食物,可算是荣幸之致,可这公主她是试做,每次被点到的宫人们心里叫苦,脸上洋溢着笑,嘴里不停地感恩。

尝完后,再赞美一番,发表一通自己是多么的万分幸运。不过,这公主倒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些人只是奉承之词,也不表态,看不出喜怒来,光顾着欣赏自己的“美味”。不光是皇上皇后任由她胡闹,就连太子也很宠这位胞妹,总找些新鲜食材送进宫里让她练手。传闻,这公主不喜宫装,穿衣让人匪夷所思。因养在深宫,除了亲近无人亲眼所见,今日一见,传闻八九不离十了。看那托盘,盘中放着一个碟子,上面盖着一个大碗,一时间,大家纷纷看向那公主,很想知道那下面盖着的是什么,今天试吃的可是皇上皇后。看着公主,大家一时想笑又不敢笑,皇上皇后脸色难看。只见那公主脸上既有面粉又有烟灰,白一块黑一道就像唱戏的花脸。当然,此时,这位等待皇上皇后夸奖的公主可不知道。皇上怒喝一声,云依,带公主回宫更衣。那跟在公主身后叫云依的戎装宫女拉着公主就出了玉芙池。

玉娇阁,六公主的宫殿,闺阁内,看着镜中的人。她才想起,那会刚进小厨房,只见一小丫头正在案板上撒面粉,她本想背后吓她一下,谁知那丫头受到惊吓后反手一挥,衣袖擦案而过沾上了面粉扫在了她的脸上,她也没在意,准备等做完菊花糕后再洗,等做好后只顾着往玉芙池跑把洗脸的事给忘了。蒸糕太慢,自己嫌等着无聊,打发了烧火丫头,就自己烧,这是进了无数次厨房第一次烧火,烧出来的烟比火大,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弄脏了脸。难怪父皇生气了,大庭广众之下确实有失体统。

此时,玉芙池里歌舞升平,随着公主的离开,大家继续赏花饮酒,好不自在!当太子太傅之孙女东方馨一舞作罢,众人齐声喝彩。东方馨,玉清国第一美女兼才女。生的冰肌玉骨,一笑而百花黯然。又自小跟随祖父耳濡目染,通晓诗书。母亲先帝前朝文状元之女,对女儿更是严加教导,让其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女工刺绣无所不晓。待人谦卑,有礼有节。而其最擅长舞蹈,可谓一舞惊天下,翩若惊鸿,柔骨似水。

“动若仙子移莲步,静若玉芙池中物”大家闻声望去,原是更衣后的六公主正坐在皇后边上赞叹东方馨。动若仙子下凡,静若玉芙池中物,玉芙池中种植的可是荷花,这种赞美是在说东方馨出淤泥而不染,似仙女弄舞。这时的六公主一身浅绿流苏裙,裙摆至脚踝处。简单的发髻上别着一枝粉红玉步摇,朴素又不失贵气。听着六公主的赞美,东方馨婉言,六公主谬赞了。六公主不语含笑。接下来的宴会继续,各家小姐公子,吟诗作赋,相互切磋。宴尽时,皇上赐婚,东方馨指与太子为太子妃,中秋完婚,众人道贺,宴散。

黄昏时分,宫门口,两个平民打扮的女子拿着公主令,说是出宫给公主办差。有公主令的公主只有一位,皇上钦赐公主令,可让公主宫中的宫人自由出宫找公主想要的物品,但公主不得出宫。这位公主就是六公主玉婉蓉,守宫门的侍卫一看公主令就放行了。却不知这次出宫的宫人是六公主本人和贴身丫鬟云依,侍卫常年守在宫门口,公主又不是他能见到的,不认识很正常。六公主十岁离宫直到十六岁回宫待嫁,皇上严旨,没有皇上的旨意,六公主不得擅自离宫。这两人出宫之后租了一条船在通向未央湖的鸳鸯溪中欣赏两岸风景。船行一会儿听见岸上有一书生在说,世间多少痴情怨女,怎敌女子不怜有情郎,千金买的真情移。爱慕虚荣抛弃贞洁,古人欺我啊,什么金榜题名,抛妻弃子时。明明就是名落孙山日,妻做他人妇,子认他人父。

听着这话,船里的两人可不乐意了,六公主对云依说,如此愚人看我如何捉弄他。吩咐船家将船划向他,自己唱起了歌儿来:“不经一番彻骨寒,怎的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歌声如黄莺出谷般婉转,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吸引了正在桥上走的两个贵人驻足观看,随后围观了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那坐在船头悠然唱歌的女子随着船靠近岸边时缓缓站起。一身淡红色的衣裙在夕阳下甚是妩媚,那女子朱唇轻启,随意说道,刚才听得公子抱怨,好似找不到意中人儿,我这人是最善心的,今天就做一次月老,为公子牵一回红线。我知道有一位俏佳人,性情温顺,不贪慕富贵,不嫌弃贫贱,吃得苦中苦,话少从不抱怨,很适合做公子的良配,公子可愿前去找它?那书生道,世间若真有如此良缘,纵使千山万水我也要寻得。女子轻笑,近在眼前,远在天边。你只要向东走百步,再北转十步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话一说完,就见那书生已经向东走出老远,他看不到背后船上那女子正满脸得意的笑。不多时,就听见那书生大声怒道,姑娘为何戏弄于我?船向西慢移,站在船头的姑娘云淡风轻的说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公子逗得它笑,定会倾城倾国,即使不笑,也符合我刚才说的条件啊,你也乐意,何来戏弄之说。围观的百姓捧腹大笑,桥上的两位贵人笑得优雅从容,书生窘迫而逃,若问那佳人是何模样,就是河畔柳树下拴着的一头驴子而已。

一家客栈里,简朴的客房中摆着一张放满菜肴的圆桌。桌旁六公主和云依相对而坐。云依,皇上赐给六公主的丫鬟,实则护卫,皇上培养了一批暗人,个个武功高强,涉及医术毒术,精通机关暗器。云依是暗人中的一个,派来保护公主。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是皇上亲自赐给六公主的一个武功高强的丫鬟罢了。云依有着江湖人的潇洒,比公主大两岁,公主十岁生辰时,便跟了公主。公主性子率真,喜欢云依的洒脱,就叫她云姐姐。两人相处的似主非仆,到像一对亲姐妹。

此刻,云依问她,这次夏明国的三皇子来我玉清,为两国修好,奉夏明皇之命前来选妃联姻,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他选你的几率比其他公主大得多,你就不担心吗?公主回答说,你知道父皇为什么设菊花宴为夏明三皇子接风洗尘?父皇下旨凡三品以上官员携自家年满十六岁的公子小姐以及各位皇子进宫赏菊,为他们牵线搭桥。我告你父皇的主意打的是什么,众位千金都想嫁个如意郎君肯定卖力表演,三皇子自有看中的,为皇子和各家公子只不过幌子。和亲未必就选公主,贵族千金也行,出嫁时封个郡主头衔就好了。

可是,这三皇子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夸奖,父皇只有将东方馨赐给太子哥哥来圆满宴席。云依依旧不放心的说道,可是三皇子谁都没选啊,你呀还应当小心才是。对方笑道,我才不用担心呢,我那天冒冒失失闯入宴会,有失体统。再加上无心之过的花脸倒也帮了我一个大忙,而我早已名声在外,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硬是在母后的威逼下学的几年书,你觉得他会让我当他的正王妃?还是一国嫡出公主能做他国侧王妃?纵使他愿意娶我做正妃,夏明皇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儿媳出现在夏明皇宫里。所以呀我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好地玩几天,要知道机会难得,有这三皇子在,下月太子哥哥大婚,父皇顾不上我,咱两倒乐得自在了。吃完饭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再接着痛痛快快的玩。只可惜苦了太子哥哥,娶了众人想娶自己又不愿娶的人。太傅的面子,东方家的荣光顾全了,阖府尽欢,一片喜气洋洋,伤心人唯有哥哥了。

相府里,庶出大公子文昊坐在书桌前回忆今天的事情。菊花宴上,那六公主可真是戏剧化的出场,那送与皇上皇后的礼物倒别出心裁,将雪梨削皮切条形块摆在碟子中间,雪梨外围上一圈凤梨条形块,四周再围上山楂。雪梨凤梨上再放些冰糖,放在蒸笼里蒸。外红里白中间加点黄心,像花瓣层叠煞是好看,难怪其名为菊花糕。秋天干燥,润肺止咳,清火舒心,健脾开胃,想的很是周到。

今天他奉皇命陪夏明三皇子在京中游玩,经过鸳鸯溪上的木桥时,听到有人唱歌便驻足一看,没想到是出宫来玩的六公主,后来再看到她戏弄那书生,甚是娇俏可爱。只可惜,自己虽是丞相之子,纵然文韬武略,深受皇上器重,但也只是个庶出。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就像这镜中花,水中月,幻想而已。想那玉芙池里的荷花,花有三色。据说,公主七岁那年因喜爱去摘荷花掉入荷花池。皇上便专门为六公主建了这个玉芙池,专门命人培养了五年育出了浅紫色,淡黄色的花。玉芙池中一半种植了浅紫色的花,一半种植了淡黄色的花。花开第三年,竟然开出了靛蓝色的荷花。不仅如此,皇上严令,除了皇后,任何想要进入玉芙池的人都要请示皇上、皇后或者六公主方能进入。就连太子都要得到公主的许可,可见皇上对六公主的宠爱不同一般其他公主。

第二天文昊继续陪同夏明三皇子四处游玩。两人在街上走着便听到卖艺人唱曲声传来,周围有不断地喝彩声传来,两人就凑近去看一看,就在这时看到了人群那边的六公主和云依。那两人看得也很起兴。不多时,一场表演完,卖艺人照常喊起了,各位老少爷儿们捧个钱场。边说边拿锣儿走向四周的人们,人们纷纷或多或少的往里放钱,等到走到六公主那儿,她便拉着云依转身就走。

那收钱的人高声喊道,姑娘,我们的表演怎么样?对方回道,很好!那人说,那姑娘为何一看到我收钱转身就走。六公主爽声道,你说的老少爷儿们捧钱场,你都说了我是姑娘,我当然不给钱了。那人一脸黑气但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她俩笑嘻嘻的走了。夏明三皇子笑道,我们不老也不小,也该走了。文昊笑着说是,两人重新走在了大街上。不同的是夏明三皇子,夏子渊嘴角始终扬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而文昊的脑海里总有一道娇俏的身影浮现,挥之不去。六公主,今生能不能叫你一声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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