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佳，就像一只猫儿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横七竖八的压着大而软的靠垫，而她的头就枕在我的腿上。
这是晚饭后。不，应该说这是她看玩自己最爱的动画片后，又一个舒服的时间段。她的妈妈还没有回来。本来这段时间我是完全可以走的，但是她说已经很久没有人给她翻着画书讲故事了。
细细想来她的父亲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倒是她的母亲常常在子夜的时候回来，带着一身烟味、酒味。冲完澡后，会从自己的包里面取出一个已经包好的红包。往往在触摸了这个红包后，我知道又多了。
“哐”身后的这个小区最好的房子，房门轻轻闭合后，在这个初冬的浓夜里就成为了两个生活的世界。其实，每次我都想回身看看那扇算是熟悉的房门，可自己始终没有。因为我知道有一双目光正在通过铁门上一个小小的窗，看着……
拿着红包在手里拍拍。“嘿！”一声五味聚杂的轻笑，有贪财、有无奈、有窃喜、有仇富，有……总之，人的阳光一面和阴暗一面都在这一声轻笑里。电梯里的数字从大变小，走出楼宇门厅的时候不禁一个冷颤。或许，能有一辆空车的士等着我。
浓夜里，霾像是这城市的毯子。未归的路人也如同一粒很大的尘埃，在欲望的夜里漂浮着。就好像红酒里加入几滴柠檬，分明看见不是一种口味，却因为需求，在肉眼看得见它们赤裸地融合着。
豪门旁的烧烤店，是我在离开那栋楼宇后必须去的地方，和老板熟悉也只是建立在撸串的感情上。
很奇怪，她待在家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很晚才回来，而是陪着自己的女儿在家里。厨房里买了很多菜，有些已经切好了，有些则没有。她给我端了一杯温水。放下杯子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左手食指有创可贴。
这顿饭似乎很热闹，她和女儿大口的抢夺着做好的菜肴，又赖皮的邀请我加入猜拳洗碗的决斗中。一切的一切，是那样温馨，那样和睦的画面。其实，自己知道，这不是我的世界。
茹佳，猫儿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横七竖八的压着大而软的靠垫，而她的头就枕在我的腿上。平日里这样的场景没有改变，只是今天木艺沙发的另一边多了一个女人。女人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偶尔，喝一口放在手边的红酒。
小家伙睡着了，不用去看就知道。因为，往往海的女儿去见王子的时候，她都睡着了。也许，真的去见自己的王子了。不是吗？看着她粉红的脸颊，我想应该是。抱着她，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退身出来，她依靠在沙发旁，用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看着我：“你等一下。”是的，往往都是这句话然后她会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一个装好的红包，递给我。而自己接过后，就会出门。身后房门轻叩。
我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就站在大门口等了很久。想着是不是她又想到什么？纠结今晚给我多少钱？或者说前面喝了酒睡着了？脑海里思索着，又等了一会。还是没看到她的卧室门打开，想着算了可能睡着了，明天再来要也不迟。
正思索着伸手去开大门。“你先别走。”身后响起她比较急促的声音。“哦！我以为你睡着了。”我转身回答。可我看到一个只穿了浴袍的她走了过来，一股沐浴液的清香纠缠着嗅觉。
“你别走。能陪陪我吗？”她说。
“这个。不方便吧？”我回答。
“只是陪一会。我可以加你的小时工资。”
“这个……”我脑海里闪念，最近很想买了810，但真的太贵了。“那好吧！就在客厅里吧。”我放下自己的背包。
“还是去我的卧室吧。我不想吵到茹佳。”
“哦！不太方便吧。”
“没事的！你怕我吃了你吗？”
“这个……到没有。是怕……”
“是怕。我上演什么计谋，告你非礼然后私了讹诈你钱？”
“呃！”虽然我没有说出口，但是被她说中了。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要什么？想什么？我经历的太多了。要是那样的话，你早就该倒霉了。”她说完，双手揣进浴袍的口袋进了卧室。我在后面愣了一会，还是去了。
房门被她关上。她给我一杯酒，然后就坐在对面。或许是有意，又或许是无意，浴袍的开口裸露出她的腿，直到大腿根部。我想如果不是太监或者同性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荷尔蒙升高。
“喜欢吗？”
“啊！没有。”
“什么没有？”
“什么什么没有。”
哈哈哈！她笑着：“那你脸红什么？”
“没有。”
……
她在耳边吐纳着：“难道你不想？我是自己愿意的。”
“想！不过不知这样的？你醉了。这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我可不想这样。”谁知道这句话似乎刺激到她。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推开我。然后走到自己的提包前，拿出一把钞票使劲的摔在我的身上。
“玩玩？你TM算老几呀？老娘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到这里做钟点厨工。就你那德行，长得又不帅，还有杂毛还不如一条狗。拿起你的钱，滚呀！以后别来了。”
我被突入起来的变故，惊在那里。“看什么看？捡起你的钱，滚呀！”我深吸一口气，憋着那股不解。我弯腰一张一张捡着地上的红色，她又说：“告诉你，你每捡一张就要低一次头，向我低一次头。哈哈哈！下等人。”我的手停顿在一张红色上。只是几秒，可仿佛过了很长……
最后，我将地上所有的，能看得到的钱都捡了起来。
“你好！这地上的钱我都捡了起来。当然，可能也有散落在沙发或者窗旁缝隙里的。按照最早的要求，我将我们商量好的费用拿出来。其余的，放在桌上了。每个人赚钱方式不同，多少也不一样。但是要快乐，安心，就好。对不起！打扰了。”说完我转身向卧室门走去。
“你站住。”
“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抽打自己。
“你疯了吗？”我阻拦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就这样说着，紧紧地抱着我。哭的是那样的伤心，似乎那颗心都到了冰点。
后来，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用现在的话说是外围女，孩子是她和一个有钱人生的。她是他七八个里面的一个。因为他的原配发现了，要求她必须离开。原配似乎更有钱，如果她答应离开，这所房子就给她。她一下失去了经济来源，后来在朋友的引荐下，做了外围女，也就是妓女，糊口。等到了一定基础，就走了。
而更可怕的她最近血检，HIV检测给了她判决，虽然还没有确定最终结果，但是她整个人似乎垮了。我也同样安慰她，最终结果没有出来不要放弃。她摇着头。她说想要卖掉房子，然后离开。起先，想拉一个垫背的就想到我。但是，看着我将钱收拾好，放好。她后悔了。
今晚，没有在她的家里，而是在一家很上档次的餐厅。她穿得非常的漂亮，身边的男人们都恶毒的看着我，恨不得能够用眼神将我蒸发掉，然后跪在她的裙旁，哪怕听到她说一个滚字都觉得心满意足。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和家人。没有要求很多的回报。但是你给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家的温暖，陪伴和爱。吃完这顿饭，我就走了，会自己的家乡在那里去生活。我很健康，谢谢你的鼓励。愿有个真正懂事的女孩，不去评价外表、收入的女孩。嫁给你，嫁给你这个愿意做饭的家伙。你就像电影《丘奇先生》的男主人公。再见！我的丘奇先生，我爱你！”
晚安！唊嗉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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