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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活不好

我鬼鬼祟祟 在没有阳光的早晨 从你的世界经过 那是一种幸运的悲哀 该死的命运怎会如此不堪 被梦中早已死去的场景封锁 乌云满天的黑夜 竟还愿意相信会有星光 还是这么不争气 还在懊恼 惋惜那亲手烧掉的日记 阳光午后 我在身后,嗅着发香 庆幸,这些旧照 是我赖以生存最后的资产 这是最致命的毒药 我喝下 冬天里的一杯冷水 也会那么一哆嗦 却不曾在意 冷暖自在心头 时常会放开记忆的门闸 你陪我的那些时光 没想过要还你 就让它们替你陪我 即便是孤独 还活着 没死在酒精手上 破了的罐子 盛不了清泉 总还能装些砂石 想要一把剪刀 把时间裁成两半 一半给你 一半给生活 然而过去和现在揉成了一团 我站在桥上 随路灯把我揉捏成什么样 一个两个,或短或长 爱朝哪个方向便朝哪个方向 整个城市被黑夜淋湿 还在游荡的流浪狗 他也是一个人 也还活着 也过不好生活 睡在银行走廊的老汉 他不属于这个城市 他蜷缩在被子里 明天的明天 他会死于一场车祸 也可能继续这样活着 “冷吗” “不冷” 如果有人这样问我,我会这样回答 我一个人吃饭、看书 不旅行、也没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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