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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灯

“无影灯”中的渡边淳一

初中的时候看村上的《挪威的森林》,只是觉得村上所写的日本是我是所不能理解的。再加上当时处于青春期的一些悲春伤秋,即便看完了这本书,也没有过多的感触,甚至觉得村上是神秘的,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高中的时候。大概是高二暑假的时候我买了村上的《天黑以后》,说实话,那时候的我一点都不了解村上,更不了解他的写作风格,只是觉得村上很厉害,很想了解他的神秘感。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一个下雨天,我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床上,一口气看完了这本书,然后感觉很压抑。我觉得我该写点什么,记录一下我当时的感受。可是很遗憾,我没有,因为当时的我几乎词穷以至于无法说出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压抑。上学期再读《挪》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能说出点什么来了。村上总是用不经修饰的话暴露出人性的本质。那些看起来让我们无法接受的情节也是客观存在的,只是,村上比我们都诚实。我终于知道,我之所以一直觉得他神秘,就是因为他敢于说出来,说出那些看似污秽却真实存在的事情。比如直子的病,直子的死,小绿的选择。

之所以用这么多的笔墨来说村上,是因为我马上要说渡边淳一了。很多人提起渡边,就觉得他的书太过于情色,我倒不这么想。就拿《无影灯》来说吧,文一开始讲直子医生靡乱的生活和随便的私生活。这时候,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是谴责直子的。我甚至用我仅存的少女心等着他为了伦子转变。当我终于感觉他要和伦子修成正果的时候,直子死了,留下了那样的一封遗书,自杀了。奇怪的是,我觉得直子的死是正确选择,从这时候开始,我不再把这本是看成爱情小说。我开始同情直子,开始恍然大悟,甚至有点佩服他。怪不得他一直不告诉家属得癌症的真相,怪不得他整日喝酒,怪不得他开始和不同的女人发生关系却总是沉默寡言。原来是他得了骨癌。最痛苦的是他已经开始等死,在病痛的折磨中等死。我想,他还是不想死的。因为他说:“有时候善意的欺骗也是必要的。”虽然说的是由藏老人,但也未尝不是在说自己。无论是他对工作的态度,还是对自己身后事的处理,都让我对他讨厌不起来。

只是,我很疑惑,伦子对直子医生来说算什么?他睡了那么多女人,伦子只是其中一个,那么,他对伦子有感情吗?应该有吧,不然伦子太可怜了,他那么爱直子以至于就算直子死了也愿意生下属于她和直子的孩子。

该有人很疑惑,为什么要把渡边跟村上拉到一起?那是因为他们给我的感觉很像。不论是渡边还是村上,尽管写作取材,风格不一样。但是都让我很压抑。哪种压抑并不是伤心,也不是可惜,是一种理解和无奈。简而言之,明明是让人溺在悲伤里的结果,我却觉得一切本该这样,也只能这样。我想,这就是现实。

一边看着渡边,一边看着村上,回头看看自己,这也是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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