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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你还好吗?

三月的北京,春风送暖,鲜花盛开。这一切不禁让我想起你的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是不知另一个世界的你还好吗?

八九年三月二十六日?山海关?二十五岁的诗人飞离这个世界?把那些喜欢你诗歌的人群抛弃?

你让我们接受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你让我们陷入长期的悲恸中。遗憾,我们的文学天空里损失了一大笔的浓墨重彩;可惜,我们只能在图片资料里看到你模糊的轮廓。天空阴霾了,你海子里的波涛是否依旧汹涌澎湃?

关于山海关,除了那句“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外,就是你的离开让我长久地,长久地铭记。冰冷的铁轨,去往很远,很远的地方,从此我们天人两隔。

二十四载光阴逝去,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拿什么纪念你啦?

你说过,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难道这一切原本就是你的一个谎言,一个骗局?

你不是一直渴望倾听远离尘嚣的美丽回音么?可是我听到的只有火车呼啸而过的汽笛。你不是一直想脱离世俗的束缚么,那一刻你成功了,可是你也失败了。

春天,十个海子全都复活?十个,我们不苛求太多,只希望心中那个海子能复活。不过这一丝的希望也化作奢望,失望,最后绝望了。

大风从东吹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我们从哪里找寻你的痕迹?

你在《亚洲铜》里写道: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会死在这里。可是山海关却不是你祖父和父亲的归宿?

你在《历史》里写下:火种,最初忧伤的别离;岁月,你是穿黑色衣服的人。可是你让我们怎么去追溯?

你还说,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历史很沉重,不过在沉重之余,我觉得现在应该改一下这几句,89年你比我长,13年我们年龄差不多。(改完这句,我几乎没有力气写下去……)

你就不能丢弃你的那些忧郁么?你就不能真正面朝大海,做一个幸福的人么?

时光荏苒,二十四载悄悄逝去。那些你在宣纸上的划痕,成为连接我们永远的桥梁,成为你在这个世界最后的见证。

窗外阳光明媚,白玉兰开得很艳。愿你在那边也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2013年3月26日 诗人海子离世24载

鸿拂记于京东潮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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