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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怪风

今天的风,怪的更甚。夹带的声响,变异出的节奏比昨日多了去了。

新装的拉扯的窗帘,被渗透侵入的风撕拽着,鼓满了气流,张得很开。这是怎样的气候?江南婉约的初夏季,不该有如此野蛮的狂风。不该的,倒来了,凌厉得很;更甚者,官方的说法,200年一遇的暴雨,连日来袭击了广州为代表的东南方;再早些,是深圳的大道成河。这是自然因人类活动的改变而做出的反应吧,更确切点说,是适应。自然的法则,是人类无法支配的,人若胡为,它便作歹。

苏州的气候似乎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只是没那么明显,它在悄悄的,温和的做着改变。近几年,雨水稍微减少,梅雨也没有那么长而密了。是否因为交通的发达,城市的高大,土地的水泥化,各地人众流动频繁引起的呢?

我在想,人定胜天这个词组应该从词典里抹去才好。

工业化,全球经济一体化,大陆沦为世界加工流水线,劳动密集型产业基地;无视污染与快速攫取不可再生资源的人类种种行为,不断蚕食地球人类生物外物种生存空间的巧取豪夺,加速了自然环境恶化的进程。我们在享受科技进步的种种便利时,真的都心安理得么?

预报说,周末的2天又是阴雨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既然改变不了,就得顺应天意罢,反正也无更多的闲情逸致去游览城市里一处处人为的风景,有什么好看,又有什么稀罕。在家看看书,习习字,想吃就吃,想躺便躺,你也看不见我的慵懒。

其实,古城护城河的水,比之前几年,感觉上在慢慢好转,污染的也渐次变淡。这个城市还是算谐调的,不突兀,老街古巷保存和修复的尚好,古朴黑白的建筑风格,搭配一些日渐狭窄的河道溪流,点缀那些有着故事和历史的小桥,依然是记忆里园林的模样。

偶尔在这街巷、河道、小桥里走走,若是早晨或黄昏,落几滴小雨,撑一把小伞,便恍惚回到戴望舒的《雨巷》,林俊杰的《江南》里。只是,这样的时候不多;这样的时候,你要一个人,你要有诗人的心境,歌者的情怀,你要能够看见流淌的岁月,穿越梦幻的时空。

此刻,窗外的风有些小了,我还是回到现实里来吧。阳光爬进了窗台,桌上我水培2年的几株草,仍然生气盎然的伸展着绿油油的叶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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