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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无法忘却的回忆

文/亦风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一些毕生难忘的事,比如洞房花烛夜的甜蜜,浪漫;金榜题名时的神采飞扬;他乡遇故知时的喜悦之情,都值得珍藏于心,回味一生。

而有些悲伤的往事,不堪回苜的经历也使人无法忘却,并且会铭记一生。比如那一年,那一夏,那一个全身被开水烫过的小男孩。

下面我要讲述的是一件发生在我身上的悲伤往事,我把它写出来并不是为了表达什么,我只是想记录一下自已的经历,诉说一些成长中的情感历程。

事情是发生在我12岁的那年夏天,那一年是1992年,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有吹到我的家乡,所以我家的,乃至全村人的生活水平还很落后,也就勉强解决温饱问题,那时候的精神享受基本上跟当时的生活条件一样贫乏,那时候可以看到黑白电视就算是最奢侈的愿望了。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全村只有两户人家有台黑白电视,更不要说有闭路电视,或者现在流行的数学电视了,接收信号全靠室外天线,那是用铁丝做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架在一根竹杆上,用天线连接电视,这种纯自创的接收仪接收的信号很差,很不稳定,电视画面也很多马赛克,但当时却乐在其中.当时接收的只有一个我们广东的电视台,就是现在的珠江台的前身…岭南台。

故事就是从那个夏天的一个普通节日,拉开序幕的。

那一天是我们客家话叫“做社”的日子,国语就是过节,在那一天我们会自己动手做一些小吃,慰劳一下长期空乏的肚子,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很辛酸,我们那时住的是用泥土堆砌起来的围屋,那是我们客家人的最显注的一个特点,就是几十户人家的房子挨在一起,连成一个四方形或环形,分上,下两个围,并且在东,南,西,北方向各有一个大门,我家就在下围屋,我家的客厅,厨房,浴室,是呈一字排开,一间连接一间的,在房间的门口有一条用石子和泥土堆起的石阶。

就在晚上六点多快到七点的时候,我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做小吃,而我在隔壁的浴室里飞快地洗澡,为了赶去上围屋的人家里看连续剧,是七点钟开始的,我洗澡从来都不会超过十分钟,当我穿起衣服,急快地往外跑,经过厨房门囗的时候,一盆沸腾的开水从天而降,从我的头上淋到了脚底,那是我妈做完小吃后把锅里的开水泼出门囗,她没有看到我跑过厨房门口,当滚烫的开水淋过我全身的肌肤,我可以看到手指头般大小的水泡从我手臂,脚上,脸上飞快地冒出来,有些很快就像泡沫一样爆破开来,那种疼痛我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如果非要找个词语来形容,我只能说是痛不欲生。

那种凄惨的景况,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也无法感受得到的,那时候家里基本没有什么医药物品,当我凄惨的哭声响彻整个围屋,全围的村人都跑到我家来了,那时的人都比较热心,大家都帮我家出谋划策,不知是那个乡亲说的,说喝点童子尿可以缓解一下病情,我爸即刻叫我弟弟洒了大概有一小碗给我喝。

就是那一年,那一个夏天,我明白了尿的味道,咸咸的,腥腥的。

也是那一夏,从老爸焦虑,急切的眼神,妈妈一滴,滴往下掉的眼泪,充满自责的话语中,弟弟在众目睽睽下拉下裤子的一刹那让我明白什么叫亲情。

恍惚间,家人的关爱像止痛片一样穿透内心,缓解了我的疼痛,然后我就昏睡过去了,迷糊中我感觉趟在一部手推车里,一摇一晃的,我睁开眼的时候己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后来我从妈妈口中才知道,在我昏过去的时候,老爸就已经连夜跑去十几里以外的镇上借了一部手扶平板车,就是下面两个轮子,上面是用木板铺成的平板车,那时候连单车都很少见,所以汽车,出租车是不会出现的,我爸,我妈一人推一个扶手,车轮滑过的不是今天的水泥铺就的路,而是沙石满地类似乱草丛的小路,而且是黑朦朦的夜晚,其中的艰辛,不难想象。

那个晚上,我们全家人都没有睡一直守在我身边,第二天我就在镇上我爷爷家里接受治疗了,我爷爷是供销社的职工,而我伯母就在镇上的卫生院上班,我们全家商量了一个治疗方法,就是不住院,伯母从医院里拿出针水和药帮我治疗。

我到现在都还很佩服伯母的高超医术与妙手仁心,在皮肤烧伤面积达百分之五十以上,医疗水平很落后的情况下在我身上却没有留下什么伤疤。

我真的很感谢我所有的亲人,朋友在我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给予我无私的关爱与支持,伴我渡过人生中那段昏暗的路。

因为是直叙往事,所以标点符号与段落之间,稍嫌凌乱,在文学的路上,我仍是新手,请多多指教。

评分:8.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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