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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结婚那日

昨天是妹结婚的日子,腊月初六。说好的五点去盘头,弟四点多起床叫开门,被从梦里唤醒的我怕冷懒得起来去开,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爸,去给俺弟开门。”,挂了电话继续睡。听着他们叮叮咣咣的声音,大概是兴奋或是激动,怎么也不能睡着,一个人躺在被窝里任思想驰骋,思绪漫延;似乎对结婚有了些许期盼。

记不得他们几点去的,去了多久,回来时已是七八点了,静听着楼下他们三言两语的交谈,想象着他们进门、下车、再进屋的举动,再也按捺不住起床的冲动。起床、刷牙、洗脸、吃饭,偶尔跑去妹屋里看她的装扮,也会时不时幻想一下自己穿上婚纱时会是怎样的一天。

九点左右吧,接新娘的车来了,唔哩哇啦的喇叭和噼哩啪啦的炮声停在我家门口,似乎也是在这一刻,屋内屋外瞬间挤满了人。爸、弟,还有伯伯叔叔之类的都忙着装东西,妹换上了婚纱等着,院子里一群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很久没见过的热闹…

就快要走了,老妈却一个人躲在里间的屋子里流眼泪,从他们的车一到,她就烦躁不安了,我知道她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对妹的不舍。看到她的眼泪,我也忍不住感伤,妈总说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了,总怕别人家不如自个儿家住的舒服,总担心在别人家受了委屈没处诉…

我跟着嫂嫂们去送妹,传统的中式婚礼,拜完了天地,公婆,叔叔大娘就开始了吃饭。吃完饭我们要走,妹却吧哒着眼泪舍不得,嫂嫂劝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原来结婚有的不只是喜庆,热闹,和欢笑。

送走了妹,家里也顿时冷清,该走的走了,该散的散了。热闹,不过是无声前的预兆,一瞬间的事儿。

接下来的我们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照常玩闹。妈说妹走了,心里也没着没落了。我不由的想,若是有一天我也结婚了,妈会怎样?对结婚的期盼这会儿倒成了伤感。

弟说以后咱家的人就越来越来越少了,我说等你结婚就好了,你结婚咱家就会多了个人了。他说那多的也是别家的人,不是咱家的人。突然我忍不住想要不结婚,想要永远呆在自己家。

可我,真的可以不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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