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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人性思考—罪与原罪

忏悔录是一部长达几百集的实录片,说它是非常典型的法制类节目,是因为他非常真实地把人性扭曲的阴暗放在社会的阳光下曝晒了出来。更形象地说,他是用理性的解剖刀把鲜活人性的外皮划破撕开,让我们看到了其中一场场血淋林的嗜杀及其人性的恶毒和原罪。

这部用纪实的方式叙说的连续剧,几乎是一部社会伦理关系相互杀戮的百科全书。夫妻间,父母儿女间,兄弟姐妹间,朋友同事间,情人情敌间,各种方式的残暴杀戮可谓应有尽有,其中蓄谋之恶毒、手段之残忍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令人发省的问题是:每看完一部影片,旁观者良心和同情的天平居然更多地倾向于杀人者而不是被害者。父母杀害天理不容的忤逆儿子,丈夫杀害让其颜面尽失的出轨妻子,情人杀害忍无可忍的背叛恋人……这一切不禁令我们在面对残暴嗜杀的触目惊心之余,引发了对人类罪行的沉重思考:什么是真正的人类之罪,而造成人类之最的背后原因到底又是什么? 西方有一种性善论,和我们三字经中“人之初性本善”的说法差不多,说的都是人生来本性为善的意思。

其实对于人生来究竟是善还是恶的问题,宗教里面倒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既使人生来为善,但其本质上就是光着身子钻在衣服里面的动物,肉血之躯决定了其饿了要择食,冷了要御寒,而其成长过程中永远难以摆脱的各种内在需求张力,如荷尔蒙的萌动,激情的扩张,利益的无理由驱使,物竞天择的自然需求,这一切似乎都构成了人性向恶的潜在动力。所以西方的宗教,一直强调人生来就是有罪的,东方的佛经上也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说法,这就是我们说的人的原罪。

我们都看过经典的影片巴黎圣母院,丑八怪卡西莫多为了保护美丽的艾斯米拉达,用几吨重的巨石和滚烫的沸油砸死和浇死了众多也是误会来保护这个美女的大批乞丐。那个深陷美女诱惑不能自拔的神父,也为其可怜的追求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影片让我们对美与丑、善与恶、罪与非罪等等的绝对界定都产生了深刻的怀疑,这种种在我们的现实生话里都可以生动显观的例子,使我们在同类诸多罪行的镜子里看到了足以让我们顾影自怜的原罪。

宗教把淫欲、好食、贪娈、嫉妒等七宗罪归之为原罪。之所以称之为原罪是因为它与生俱来。其实生命的本质就是一个不断满足基本需求的过程,一旦这一过程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生命本身就会自然抗争,这就是本罪发生的根源。

忏悔录拍摄的用意是要让人看到原罪的救赎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但明白人看来,飞蛾已然扑火,那又何需忏悔?即使浴火可以重生,原罪岂不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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