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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记

近来,碧落萧沉,少有的大晴天。突地放晴了,于这十,十一月之交,作尾首洽聊的欢景。今日即是十一月了,照了理来说,应是秋尾。凋残的早该凋残,大致留下了再次去落败的苦枝,与来年作个循环罢了。

枣树是这个群所的代表。凋的又快,且干净,好像要去赶“辛亥革命”除发的子日,是个中最疾快的,最积极的革命爱国的人士了。想来前世纪所兴的“双十节”,如今废了的,被十一国庆的取代。大许,这“双十节”该是有台湾之属能有,大陆的不会再有。估量连报道也不会,约略只能是个纪念。今日是十一月,照了理来说,该是冬初。

然而今日的烈阳,中午的,却异常能晒人的肌肤。有古风过去,忽而又冷的,偶尔还能落未尽的几片叶子,烈日不可留,不可阻落的叶子的。依旧靉靆,天地便相映,几条疏极而多的影便着了地了。冬初,四季杂响的虫声,霈然而雨后,隐作交接,覆叶底下,时或而鸣,该是有四季不明的昏沉。

天将冷,大冷,雾霾是此地常有。油然绝地,浮沉丘山之上。娖娖的几棵杂树,陈然而立,尽做了山川下麓的看客,泽水之畔的观夫了。逴跞了崇阿,横绝之顶,滃涌的浮云雾海,尚且留有仙地的遥想。但那颓然异境,是不能让人有活气去赞颂传阅的。

不过,呐喊之余,作一篇秋末冬初的短诗倒也合适的:莫说秋来雨更少,天朗气清落叶多。原来冬至无遗物,风雪仍能塞江河。十一月,北方应下了雪,可是,远在南方的此处,雪是极其少有。

201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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