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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流年

开始应当有手风琴的声音,像寂凉的风穿过枯黄枝桠,以便让你知道流年应当属于过去。

开始喜欢一些词,挣扎,错过,来不及,像匆匆消逝的流年,赶不上,抓不住。我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可以用心地记下关于流年的文字。在无尽的时间里,安静地用我的笔墨来宣泄感情。但我想,我毕竟是愚笨的,怎能用普通且苍白的文字来描述夏花秋叶般的流年。

流年里的夏天寻不到浑浊的水和天,印象中有的是清澈的云和树,以及树荫下同样有清澈眼神的少年,九月新学期操场上的少年。情景里似乎不应会有秋日的发生,然而,在等待中它还是在坠落黄叶发出清脆的响声中来了,在冰淇淋还没来得及融化的时候。

许多时候,当记忆被落叶掩埋时,你已可以起身离座,在散场的人群中独自品味这哀伤的结局。南方小镇的秋天,没有白桦林,但总有鸽子和两个人的离别,以及很多很多人的离别--因为在一个小镇的每一片云下,都有这样的故事,都有一只属于故事的鸽子。流浪者收起吉他,萨克斯或者手风琴,停止关于不幸的演绎,停止之前的眼泪飞扬,鸽子也会展翅飞翔,向着太阳,那一天往往是晴空无云。

记忆里的冬季,没有白雪皑皑和雪一样的女孩。当然也不会把路过的马车当作归家的夜郎。过道上挑着各种小东西的货郎,偶尔会来,偶尔不会来。而无论是否到来,流着鼻涕的小孩都会在台阶上痴痴地等着,仿佛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直到某一天货郎真的不再出现,而那时,流着鼻涕的小孩已经长成了清澈的少年。

关于流年的文字,到这里已经快结束了。或许你已经知道,我描述的流年里缺少了春天,一个本应被繁花和背景音乐衬托着的春季。而我的回忆里,所有人哭泣在这里,笑在这里,过滤了图像,只剩下残缺的声音片段。

逝去的流年和记忆在黯淡的夜里闪闪发亮,于是,我对它。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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