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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午后暖阳

冬日,午后的阳光,将身影拉的瘦长,比本人笨拙的身体好看多了。阳光到处散落,照到的地方都慵懒而享受。干枯的树叶落在草地上,草也大部分黄着,枯着,但也有一簇一簇绿莹莹的野草挤在草地里显得特别好,显得岁月留情,冬续春弦,生命不止。

鸟在草地上,树枝上悠闲地叫几声,偶有扑棱翅膀飞动一下,再落在地上踱步一阵,即使有人走来,也不惊不慌,安然再走两步,扭头朝远处挪挪,让人会产生错觉,这鸟儿对我是可亲可近的,你去找它吧,它在你离它一两米处扑棱飞起来,上树了。你笑得好尴尬。

柳树垂在阳光下,已不是绿丝绦的妆容,仓绿的仓绿,半黄的半黄,叶子不经一点风了,小风一吹,噗噗簌簌落一阵,倒也没有萧瑟之感,融在阳光里的飘落,显得从容平静,似乎就是为季节伴奏一下小调,无甚大事。

公园橘黄色的长椅上铺着暖融融的阳光,影子在后面静躺在草地上。有大妈和大叔对着太阳坐在那里,轻轻地嘀咕着话语,晒太阳。估计等会儿就不想说话了,晒透了会懒懒地眯着眼,似梦如幻地神游片刻。有妈妈的声音,有孩子的声音,有轻微的笑声,从周围零落地传来,没有打破这午后的寂静,似乎是点缀,更显得冬日暖阳里的静好。

晒得热乎乎地,晒地怪好哩,你多大了,八十多了,你呢,也八十了,你引小孩不,不饮了,你眼咋嫩好里,还能看清,嗯,我这看不见连扣了,两位奶奶一句一答,消磨着时间,享受着生命里静静而逝的福份,我想起了我的亲奶奶,那个总是穿着大棉袄晒太阳的老人,总是被太阳晒得满脸舒适知足的表情。父亲也在老家晒太阳么?坐在轮椅上还是拄着拐棍站在墙角?真想陪他晒晒太阳说说话。可惜两色城市离得太远了,都是一样的晴天大日头吧。

有个年青人来扑腾篮球了,有我的孩子一样大小吧,年轻人可耐不住着静悄悄的暖阳,总是要搅动一下温热的空气,来点体力的消耗才算对得起青春。

我也该去上班了,坐在草木疏落的公园里,在这片冬日暖阳里,晒得身心舒展恬美。才知道片刻的宁静温暖也是如醉如仙的享受,浑然忘了昨夜的似乎有些抑郁的梦,呵呵,心事也被晒融化了没了。

依依不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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