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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其一

亲爱的彭:

展信愉快。

与君一别,脱脱洒洒已有半年之久,可极其庆幸自己没有忘记你的名字。记得上次有人看我的微信截图时说:你给你妈的备注也是令我醉了。对啊,这可能有点匪夷所思,我记性超群,可唯独人名久不念叨也就随意的忘记了,所以给我父母备注的都是他们的名字,可能我就是一个自得其乐的怪人吧。

?想打破你我之间的这番沉寂的缘由并不是我想你了,而是我在想你的生活,认识新的朋友了么?又看了什么动漫?阴阳师还在玩么?王者荣耀是什么段位了?过得是否如意呢?生活久了吧,大概错觉就产生了,暗自以为只要到了另外一个时间段,你我又能重逢。原先的我会为随时遇到你做好充分的准备,所以半年的时间,我去了泸州很多趟。说来惭愧,借着看奶奶的理由,满心期待迎面而来的你。现在的我,也想遇到你,可是不用做任何准备,就那么大大方方的给你个微笑,毫不别捏的招呼,以及在你的同意下带你转一转泸州,即使你比我更加熟悉这所城市。

?人会有很多艰难选择的时候,你我都承认许多不必要的烦恼和不快都源于过度的固执和错误的坚持。在这点上,我十分嫉妒你的洒脱。我们告别之后,我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学驾校认识的,隔壁学校的,社团的,来自四面八方光怪陆离的人,大有一种人生何处不相逢,莫愁前路无知己的豪情万丈。

?三月上旬我得了一场大病,潜伏期很久,估摸着其实你的离开是很大的因素。我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依旧熬夜,喝酒,不规律的饮食和睡眠,验血过后医生说肝指标已经超限了,应该注意生活习惯。而我始终秉承的是:人想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生,与自己的修养和控制关系不大,更多的是天命和缘分所决定的。头发长了,指甲长了,对了还有胡子,给母亲说去剪发,母亲说那就去呀,我又矫情说到等待一个合适的气候和心情吧,那时成都的上午都不会看到太阳,雾蒙蒙的,甚至带点冷意,而下午又燥热得不行,空气凝固得可以听到远方树上的鸟鸣。而我只是想等待一个平和的天气和心情,然后去哪里理发都可以。

?那段时间我甚至都不会看书,也讨厌上课,所有的老师以为我性情大变,玩疯了?可我知道我自己世界里自己正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别人看到的那样。我每天早上都会吃早餐,那家店的包子真的很好吃,虽然我总是不能喝完那不大碗中的粥,我数次向老板表示了歉意于我浪费了粮食的事情上,老板也屡次扇扇手表示没有关系。可有时候即使怀有歉意也比不上某些欲望冲击强烈,朋友说我大可不必这样,那是你给的钱,你们是等价交换,所以喽,你那一套反而多余。

钱?等价交换么?那么我那时候得到的用来交换一碗粥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从我大二开始,母亲打生活费变得不像以往那样准时了,而我花钱依旧大手脚。大一的自己其实都没有理解生活之道,枉读了许多圣贤书,我给母亲打电话都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或者又没有钱的时候。之所以彻底改变了,其实是彭夕洋这个人吧,我可以肯定我大姨,还有我妈,以及我表姐,弟弟,他们和你都长的很像。

?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甚至眼缘都是强行凑上去的,我觉得你身材好,就像现在交往的女孩我直接可以告诉就是这个原因。而你觉得我不同于常人,你知道我是怎么去别人的法眼的么?各种理由啦,什么靠谱,沉着冷静,细心,聪慧。这些明明都是我伪装出来的嘛,想表现的不同于常人一般罢了,让自己和别人都肯接纳和承认自己的独一无二是我觉得自豪的一件事情。

母亲主动打来电话时,我猜都能猜到什么事情:今天是某某亲戚过生日,你打电话问候一下,某日又是某某结婚,你能带我去送送礼么。我其实特别烦这一点,有一次我吃完包子,穿过文理学院时,接到她电话。大清早,我跟她就吵起来了,你们那一辈的关系,需要刻意去维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心里面有数,什么人是我可以接触认识的,什么人是我不屑一顾的。我有我自己的朋友圈,你能别拿这些事情来烦我?我意识到当时自己的语气严重了,她在电话那边停顿了良久,说好嘛,我知道了。我立马把自己音调压低说妈,拜拜。午觉醒来的时候,我就记在了本子上:以后给自己的孩子打电话告诉他们某些亲戚的或丧或婚或生庆日。

你挥之不去的原因是,被我刻进了自己的生活中吧。那时我住在教师公寓的六楼,每天跑数百阶楼梯,每天见庭院的晚樱十余次,上天台用洗衣机看到偏隅的栀子花,晨清用氨基酸类的芳香烃洗头发,然后用吹风机吹干。后来的我,每一次上楼梯,看见殷红的花朵长在树上,看到卖栀子花的老奶奶,以及闻到芳香烃的味道都毫不犹豫的就想起你。值得被你原谅吧,那么我想一下你并没有什么大碍吧?

《诗经》中一男子对女子说不是我不想你,而是你实在住的太远了。你与我都应该正视自己的懦弱,尤其是对待自己喜爱且恐惧的人或者事物,这样说没有丝毫矛盾。甚至可以假惺惺的暗自揣测,爱自己胜过对方,可你知道这话不实际,有时候我们都忘记了自己,却还想着他人,是善良。

五月底,运动会过后,我去泸州,看望奶奶。夜晚雷声轰鸣,天空彻夜未静。你害不害怕打雷呀?那种从天际猛然延伸到地面的响声,只是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好真实。还是老样子,泸州的蚊子酷爱我的血型,我都可以想象到一幅画面:一只蚊子咬了我,然后告诉它的同伴们这娃娃的血真甜啊,快上,然后同伴们问该蚊子不再来点么?该蚊子说:我已经饱了。

我养的宠物,比较实际一点的就是猫,不实际的就是蚊子了,我希望蚊子放过好人,专门去叮咬坏人的血,且能够致命,成为维护正义与和平的使者。反正不要来咬我,因为我自认为自己是好人。哪里好?学会爱自己也能爱别人,不为难别人也不会为难自己。

我坐在泸州回成都的大巴车上时给你发了条短信,距离你18.9千米,这可能是我们离开筠连小镇,免除了面对面的机会之外,最近的距离吧。每次都难免触景伤情呀,江州司马青衫湿之类的,所以说彻底消失完全是鬼话连篇,但祝你安生确实是我生平之心愿。

20170907晚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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