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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吃”的闲话

某日,笔者被人邀入餐馆。热情的主人称馆内有拿手好菜“红烧田鸡”。那是一盘油炸青蛙腿,被油炸变了形的蛙的下肢呈可怜状曲张,叫人不忍下箸。酒酣耳热之际,主人提议以游戏助兴,并且顺口溜出一呱:“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娃娃戏的规则是每人有一句接着说,并不断增加青蛙的数量,说错者罚酒一杯。一只青蛙扑通一声入水,两只青蛙就得扑通两次,以此类推。于是,在不绝于耳的扑通声中,酒场的气氛渐次热烈起来。

笔者不胜酒力,自然也就不敢贸然跟着扑通,且于浮躁的喧嚣中闪自家的念头——又想到了关于“吃”的戒律。国人在吃上历来不乏聪明才智,且每每有所发明创造。鸡蹄子一经油炸就叫“凤爪”;鸡与甲鱼烩在一处称为“霸王别姬”;清蒸二蛇于碗,加樱桃数颗点缀,就叫个“二龙戏珠”,为了风雅别致,今天终于又将蛙叫成了风马牛不相干的“鸡”!

看来,只要给某种生灵起上个古怪高雅的名字,就可以吃的心安理得毫无顾忌。近有媒体披露,东北某地接连发生老虎伤人事件,霎时间人们恐惧慌乱疲于应付!人的威风何等了得,是随便可以辱没的吗?莫非那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吃人的时候也给人起了另外的雅号,才撕咬的那般稀松平常?——可真叫人不敢想下去了!老虎伤了人,人自然就要有所防范,面对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甚至有人主张大开杀戒,以儆效尤。那么青蛙呢?大概它们好没有给人起外号的习惯,即便有,坐井观天的小东西,它敢!

于是乎,大难来时,可怜的蛙们也就只能“扑通”一声跳下水了。但愿它们有水可跳。硬邦邦的法律可以将野生动物分类保护,哪是一类;哪是二类……那些不入流的小字辈如青蛙之类呢,它们原本也是人类之友,也能与人类友好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的。一旦它们被排除在保护之列,就有了性命之虞,“生灵涂炭”的险境对于它们来说已经迫在眉睫。几分微醺的酒友们善良有加的客人们,请高抬贵手免开贵嘴吧,救救我们的朋友青蛙们吧!

面对地球上野生动物每十年就有上百种类灭绝的严峻形势,我们深夜静思扪心自问:是不是应当在自家嘴边加上一道环保岗?为了地球的明天,为了人类的共同的家园,也为了咱们的子孙后代,不吃野生动物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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