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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那点事儿 玩弄放荡人妇系列_所道芳华

林天贞刚知道政治课从周二开始改成了讲故事课,就开始在心里激动想应该讲一些什么,推测到轮到他上讲台的天数。故事的选择和讲法常常让她在课上浮想,讲屈原的《离骚》就想到过往端午发生了哪些事情 ,倒数就是她以前考倒数的经历,飞飞扬扬的粉笔灰仅不会让她痴迷当下的高中时光......

林天贞放学便只会一个人出校门,楼外三三两两的等候家长在逆着门口的白色灯光望涌出来的人群。天贞走得几乎比所有人都慢,红校服的女同学结伴聊着天擦过身边,听到的内容从没有结尾;蓝校服的男同学大跨步走她前面,黄色的灯光下的内容里满是悸动。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天贞总看不断飞驰而过的一辆辆自行车,期待而又忐忑等着一个男同学。他踩踏板从来都是站着踩,车子没有挡雨板,坐垫厚厚的…….不用等到她走到家门口就能见到---每个上学的夜晚。

奶奶为她取了这个名字,先取“贞”字再补上“天”在中间,并没有让她生得天真性格的本意。她比喻家的床是熏陶悲伤的温床,紧锁的房门外总是传来嘶吼或哀叹。不过这几天躺在床上,林天贞是只会想她在政治课上要讲的故事。成绩变遭以来,她没为早睡感到愧疚。

林天贞清楚明白,讲故事是她的一次机会。

上课铃打响不久,老师走进教室,揉皱的课本随手丢在讲台上,“谁第一个讲呀?”林天贞等这一刻如同高考一样期待又害怕,但竟然第一个走了上去,全班响起了掌声。“我家以前养了一条狗……它走了之后我家就再也没有养狗,狗好像总会比人先去世,我好伤心”。同学们一直觉得林天贞很奇怪,听完她讲故事更加确信她是一个怪人。没有人觉得在大家面前应该讲娱乐故事之外的故事。

临近高二期末考的六月,林天贞觉得班上的气氛竟然还能比平时更加压抑。下了课并不是没有人在打闹开玩笑,男同学似乎总能找到一些匪夷所思的切入点,放大这个点,不断调侃或争吵,林天贞看着觉得幼稚,听见了不由从脚底到头顶的烦躁。记得高一的一次下课,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生对她说:“天贞,天真,你是不是很天真…..但我保证,有我右边这个人坐在你后面,你很快就不天真了哈哈哈”。说着拍拍他右边男同学的肩膀。一向在班里以文静著称的林天贞此刻没有想回答什么的感觉,有点尴尬,内心告诉她只要盯着桌上这道数学题。

林天贞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些怪怪的感受会被她写进本子里。可写出来的东西就有可能被别人看到,写的时候总是斟酌一番,她能想到妈妈拉开抽屉看本子的场景。真实的感受往往让自己觉得畅快淋漓,到别人眼里便是触目惊心。这个世界是容不下满是真实。林天贞高一暑假的时候从老家的破木抽屉里面搜到一个小小的音乐收听机,应该是姐姐以前用的。晚上房间里不留灯,林天贞坐在凳子上或闷在被窝里听歌,按动着一下下选择键,窄窄的蓝色荧屏光打在她鼻梁上,眨着眼睛直到疲劳才摘下耳机。

天贞没有午睡的习惯,吃过午饭便顶着太阳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夏天的一中校园很是恬静,去高二楼的路上,走上长长的楼梯道,便欣然进入了一排绿荫道路。天贞很喜欢这条路,春天有花的香味、夏天听蝉声、秋天是满地落叶、冬天看见冻起来的树叶,就想起小时候把冰从叶子表面慢慢分离,竟然得到一个冰块树叶时那种狂喜。天贞知道慢慢推开门尽量减低声,一股沁凉的空调气爬上全身,很多同学在教室午睡,天贞看到书堆底下一颗颗倒在课桌上的脑袋,冷气底下也冒出了冷汗。夏日下午的第一节课无论什么课都很让人烦躁,特别对于今日的林天贞同学。她以前是数学课代表,由于高二数学成绩几次地下滑,这份荣誉在全班同学的面前被数学老师交由一个男同学—班里出了名的玩笑王,可谁教脑子活的人才玩得起数学游戏呢?数学课怎么会越来越难听懂,有的时候甚至烦躁到不知道老师讲到哪一道习题,天贞竟然举手问老师引得全班人在底下偷笑。一开始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女生总是一个人,同学们熟悉一段时间后开始结伴。三三两两的团体氛围里,惊奇她总是形单影只。

走出校门,穿着校服的她美得可爱。她自己除了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头发总是干干的之外,也觉得自己生的精巧,有点像皮肤好了的妈妈。走进校门,她知道有多少自己做过的奇怪事情已经被印在别人脑海,便只觉自己丑陋,像总是刁难她的数学女老师。

“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怪人”。一天早晨早读英文时天贞这样想了。看着旁边的男同桌仍在认真地小声地默读,默读的声音让似咒语一样让她呆住了,实在是难听的奇怪发音。视线远处的短发女孩低着头,垂下的发挡住整张脸,露出来的手指指着课本上的单词表,听不清她读什么,一会儿又觉着声音传到耳边了。一片片杂碎的声音像炸弹一样突然在天贞耳边炸开。看看前面,有人在说傻瓜又在发傻,低下头看课本,心底有人说时间不够了待会听写怎么办,把手抵在脑门上,使得上学时候常有的昏沉感更加强烈,刚闭上眼睛,便有着无比的巨大愧疚感冲击…...

星期六的下午,同学们都在期待着周日的假期,天贞也一样。但她永远忘不了这天,走在去老师办公室的走廊上,矮胖的班主任走在前面,八字步走出的步伐竟快而急促。

“有同学说你总是在上课的时候打扰别人听讲,还有写作业的时候会回头望后排同学?”天贞木讷着,马上想起这几天她被同学笑着干出的奇怪事情。天贞不知道怎么回应,不说话作为回答。“有这些事情吧?”又是一阵沉默。“近处看老师感觉怎么比她们在讲台上要难看一点,好像是皮肤黑一点。”天贞很紧张,即使办公室里另两个老师在聊他们的事情,声音避免了该死的安静。“我很早就说过了,有的同学不想学可以,但不要影响其他同学。”老师顿了顿“林天贞呀,其实你基础不错的,但最近出了问题你要自己发现,我也会跟你家长沟通的。”听到“和家长沟通”这句话,她很想表明自己拒绝的态度,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行了,你回去吧。”老师转头对向了办公电脑。天贞马上走出了办公室,走廊里已经是闹声一片,这时已经是放学的时候了。刺眼的黄昏阳光射进教学楼,天贞看到有男同学拍着篮球边和同伴谈笑边往外走,有女同学把书抱在胸前微微低着头,黄色的光打在白色短袖红色长裤校服上,她们开始眯着眼走下台阶。今天是星期六,林天贞也欣喜觉得明早可以睡地满满的,只是晚上是绝对不能浪费的,于是她去学校里的书店里,挑了一本最新的《意林》文学杂志。

日子在反反复复的作息中飞快运作。高三悄悄地送走了几百万的中国高三学生,迎来了下一批16岁的青春。

林天贞早早被换了位置,她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一个人。她再也没有举手问过老师问题,因为她已经没有写过习题了。她感觉全班已经没有人不觉得她精神有问题了。高三伊始搬教室的时候她去帮别的同学搬箱子,没有人直接拒绝她但也没有人给让她搬,因为没有一个人想成为接受她而成为一个异类。

如果说青春是人生花朵最艳丽的时间段,那么高三便是这朵花在经历风雨最猛烈的时刻。讲高三苦,并不是苦在起早贪黑,苦在握笔握到微红肿的手,而是苦在那一段时间不断在脑海里浮现的一张张亲人的面孔和响起的一声声叮咛。安安静静的教室里,学生们脑中满是无声的寄语。林天贞当然也有别人给的期待:“哎呀,我就等我家天贞考上个好大学啦”!父亲不知道说过几次这句话了,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他把人生的曙光寄于了女儿,轻松而刺激。天贞听着这句话,满是不自在和紧张,忙放下手中的娱乐项目,愧疚地走进书房。

月考的成绩单上,天贞毫不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了最后一位。这次她所有考试项目都参加了,先前的理由已经用完了,她编的有点累。语文数学英语考试他只蒙了几道选择题,理科综合总分只有30分。总分加起来让看到这个数字的同学们都有点不理解但又在情理之中:她真真正正开始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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