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市刑侦队是由三个大队组成,刑侦一队是成立最早的,就如同一个家族的长子嫡孙,那是备受重视!
许多人都认为田中义由科长降级成队长,那是吃了大亏,可清楚内情的都知道,刑侦一队总理全市重案,其他两队的重案他均有参加的权利,可刑侦一队的案子,其他两队却无权参加。
由此看来,田中义不是降职而是握有更大的权利!
已经早上九点多,刑侦一队的新队长还没来,那些队员开始理论纷纷。
吧,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查过记录,我们新头上班从来都没有迟到过,今这是怎么回事啊?第一天哎!”一个梳着高马尾瘦瘦高高,穿着一身牛仔装,长相甜美的女警陈源,看了看手表,转过椅子,扶着桌子站起身,看着其他人疑惑的说。
她的话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趴在桌上写文案的边大海,抬起头,带着调笑的意味说:“你是我们刑侦一队的情报人员,有名的八卦妹,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陈源瞪他一眼,又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问:“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们的新头是谁?”
“不是说了吗,是从缉毒科调过来的。好像……,叫什么田中义的!对吧?”一个胖胖的男警梁宽,转动了一下椅子,看向陈源,大概的意思是确认自己说的对不对。
陈源点了点头:“正确!”
边大海有些没听清又问一遍:“你刚刚说的是谁?”
陈源耐着心又说一遍:“缉毒科长田中义啊!我们警队的风云人物!没想到呀!我们会是一队,她们一定羡慕死我了!”
“哼……,还真巧啊!”边大海把手中的笔一转,讥笑了一声。
这话引起了陈源的兴趣,走过去,靠在他的桌前,饶有兴趣的问:“怎么,听你这个意思,你们认识?不会是仇人吧!”
“我们不仅是仇人,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的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梁宽一挑眉毛,一眼调笑的看着他:“哎呀,该不会是他抢了你的初恋女友吧!”
“说什么你呢!拿你领导开玩笑呀!”抬脚就往他身上踹。
梁宽灵活的一闪躲开了,躲在桌后,依旧刺着他:“哎呀,说中了心事,生气了吧!哎呦”一不留神,被他打到了额头,他揉着额头,“下手可真狠呀!”
边大海一拍桌子,指着他:“再敢胡说,下次打嘴!”
“大海哥,你和我们新头是不是认识?”陈源好奇地问。
“何止是认识呀!你应该知道,他曾经当过五年的兵吧!”边大海脸色有些难看的平静叙述:“我和他在特种部队,一起呆了整整三年,我们是泥里血里一起滚过的战友!后来他负伤退伍,伤好了就去了美国,就再也没有见过!”
“真的假的?”陈源斜着眼看着他,质疑的问:“他在隔壁的缉毒科可呆了整整三年,若是老朋友怎么不来找你?刑侦队和缉毒科离得又不是多远!”
边大海抱住双肩哼了一声:“人家是有钱人,你拿人家当兄弟,也许人……”
这时刑侦一队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总队长程一山带着田中义走了进来。
办公室的人全都稍息立正站好,齐声问候:“总队长好,田队好!”
边大海却十分明显得后退了两步,田中义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向大家点了头示意问好。
程队领导十足的说:“这个是你们队的新队长田中义,以后要在他的带领下好好工作!”又说了几句,转向田中义:“好了,不仅要带好你们队的工作,其他队的难案特案,你也不能放松,累是累了点,我们也是为了早些破案,还被害人公道,对不对。”
“是,程队放心!我会尽力做到最好!”田中义十分认真的回答。
“好了,你们好好工作吧!”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程队走后,其他队员都争先恐后的介绍自己,而边大海却黑着脸坐在了椅子上。
田中义看了他一眼,与其他人一一握了手,走过去,拍拍边大海的桌子,一手支在上面笑着说:“只不过是七八年没见,就不认识了?我只有三十二岁,也没老多少啊!你比我还大两岁,我一眼都认出了你,你怎么,就不认识老战友了!”
边大海哼了一声,站起身,瞪了他一眼敬了个礼:“刑侦一队外勤队员边大海,见过田队!”
“怎么了,干什么这么客气,为什么……”抬手刚要放到他的肩膀,边大海却退后两步躲开了,田中义疑惑的看着他:“怎么,连老战友都不想认了吗?”
边大海抱着手肘,靠在桌上,没有好气的说:“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些老战友吗?回来这么久也不联系!”
“原来……”田中义好脾气的笑了笑说:“三年前我一回国,就联系了老战友,却唯独不见你,他们说你因父亲重病半年前就退伍了。后来我去了你的家乡,你的邻居说你为了给父亲治病筹钱,辞了警局的工作,跟着去外国务工人员一起出国了!”
听着他的话,边大海渐渐红了眼眶,呼吸显得急促,有些激动的看着他:“这么说把我爸送去医院,又给他交了住院费,还联系了医学专家,又给我爸操办了后事的战友是你!”
田中义笑了笑说:“我们不是战友吗?你不在,我替你尽孝,不一样吗!可奇怪的是,我后来再去你家找你,你们已经搬家了。别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如果一个人存心躲着你,找起来还真是大海捞针!我也是半年前知道了你在刑侦队,就立刻申请了调令!”
“你,你……”一拳打在田中义的胸口,咬着牙:“你真是个混蛋”
田中义向他伸出手:“我的战友,我们再在一起并肩作战如何?”
“战友!”伸出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弄的其他不懂战友情的队员,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俩!
还好田中义并没有让这种尴尬继续,拍拍他的后背说:“我们一队,就你们几个人?”
边大海哦了一声,勾着他的肩膀:“昨天抓了个杀人犯,在审!要不要去看看?”
“好。”跟在他身后去了审讯室。
二人走进隔离间,里面的警员立刻站起来:“海哥”打量了一眼跟在边大海身后的人,礼貌的问:“这位是?”
边大海给他们双方介绍:“我们的新头田队,田队,这是外勤队员徐森。”
徐森马上稍息立正站好:“田队好。”
“你好。”田中义向他点了点头,伸手和他握了个手,看了一眼审讯室问:“什么案子?”
徐森回答:“哦,几年前的一个案子,就是杀死女友碎尸的那个!”
边大海拿起放在桌上的旧档案,递给田中义:“这就是那件案子的档案,这个人叫胡学斌,因为女友另有新欢,要和他分手,就把人给杀了,跑了整整五年,是前几天我们出外勤的队员,在饭馆吃饭时碰见的!”
田中义看过后合上档案,一边听着里面的问话,一边看着胡学斌的怪异举动,微微皱起眉问:“抓捕的时候他就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还是因为抓捕不当,受了伤?”
“不会吧!”边大海看了一眼,随即也皱起了眉,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抓捕的时候我不在场,具体的情况也不了解,可抓回来后给他做了检查,除了有一些小刮蹭伤,没有其他伤痕!”说完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哦,我想起来了,把他抓回来后,他就一直在拘留所里呆坐着,后来审问的时候,看了他女朋友的照片就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田中义嘟囔了一句,就不错目光的盯着胡学斌,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一个小动作引起了田中义的注意,低笑一声,拍拍边大海的肩膀:“走,我们进去看看!”
“好”边大海点了点头,与他一前一后,进了审讯室,又与他们相互做了记录。
一个文质彬彬的警员周跃,脸上难掩兴奋地站起来,十分激动的握住田中义的手:“田队长你好,没想到,我会和我们警队的风云人物面对面,更没想到,会和您成为同一队!你不知道,你的每一次讲座、每一课,只要我不在案子我都是会去的,还做了笔录!就连你在市政厅的演讲我也去看过,我一直很崇拜你!”
这样的崇拜者田中义见过不止一次两次,可还是十分的不习惯,但还是礼貌又不失温和的笑了笑:“谢谢你的肯定!”抽出手拿起审问笔录,看了一遍问:“问了多久了,就只说了这些吗?”
周跃积极的说:“他一直这样子,根本没有办法正常进行!”
另一个警员卢卓瀚站起来说:“要不要申请一个,心理学专家给他做个心理评估?”
“不用。”在周跃说话前,田中义先一步说话了,冲着疑惑的几人笑了笑,走到桌前,看着胡学斌,靠在桌沿边笑了笑说:“人们常说,跟聪明的人说话痛快又不费力!可聪明是件好事,也别把所有人当做傻子,也别仗着小聪明耍些小招数,并不是所有的装傻充愣,都可以逃脱处罚的!”
虽然不明显胡学斌还是顿了顿,又极快恢复了原状。
田中义又温和的笑了笑,走到胡学斌身边,弯下身,靠近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后,说完站直了身子,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说了些什么,所有人都没听到,却可以明显的看出胡学斌的变化,不喊也不嚷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圆瞪着,渐渐红了,大声叫嚷了一句:“我不要……”
“很好。”田中义挑了挑眉间,敲敲文案:“那就认真回答!”
“好!”胡学斌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走吧。”田中义温和的笑了笑和边大海,在崇拜和诧异的目光下离开了。
二人亦步亦趋的走出去后,边大海好奇地问:“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他就乖乖的认了?”
田中义笑了笑说:“我跟他说,我是心理学教授,授权鉴定精神病,也包括在他的心理评估报告上签字!只要我在上面稍微改几个字,他是不必担心死刑,可却要在精神病院里呆一辈子!”
边大海:“这不是挺好的吗?他不是盼着这样吗?”
田中义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你不知道,精神病院不是好人待的地方!那里全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时间久了,不知道自己是正常人,还是精神病了?”
“这么可怕啊!”边大海皱着眉又问:“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他在装疯?”
田中义笑了笑,慢悠悠的说:“你没看到椅子下面,他的双脚移动了一下吗?”
边大海听他讲完没有解惑,反而更糊涂了,“这有什么问题吗?也许是无意识的动作?”
“绝不可能,因为这是听到不想听的话题,正常人的本能反应!若是他真的有精神问题,是更不可能有的!”
边大海努力的思考了思考,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还是不明白,以后再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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