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印咖啡厅,那么熟悉,那么陌生……
驻足咖啡厅门外,他不禁胆怯起来。他并不是怕见她,而是……
赫印咖啡厅,
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
第一次向她告白的地方;
第一次拥抱她的地方;
第一次吻她的地方;
……
赫印咖啡厅,
她和别人接吻;
她拥入别人的怀抱;
她因别人的告白而感动得落泪;
……
他欲走,却看见了靠窗而坐的她。
良久,
他还是走了进去,走向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她。
“苏溱。”他,走到她对面,缓缓坐下。
“哲煊。”她开口,眼角似有泪。大概,是高兴的吧。
“我……没想到……没想到你还肯见我。”苏溱望着他,一如几年前地望着他。
桌上,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
“这场景……很熟悉吧?!”
“找我什么事!”他淡淡的问道。
“当初就是在这儿,你喝着蓝山,我喝着卡布奇诺。我们一起畅谈我们的未来……”苏溱回忆道。
“的确。”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曾有的美好的回忆。
“还记得吗?这儿,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第一次,你向我告白的地方、第一次,你拥抱我的地方、第一次,吻我的地方……”苏溱环视四周,咖啡厅还是一如几年前地布置。
“也就是在这儿,你和别人接吻、拥入别人的怀抱、因别人的告白而感动得落泪……”他的眉头似是微微一颤。
“你还在恨我。”苏溱望着他,眼里噙满了泪。
“没有。”他冷冷地回道。
“那天的事儿……”她欲开口解释。
“那天的事儿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自己明明想要个解释的,如今却……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径直走了出去没有回头、没有留恋、孤身一人。
咖啡厅内,苏溱独自一人。她早该料到结局会是这样。
咖啡凉了,好苦……
“靳哲煊,你一定是我的,一定……”苏溱在心底暗自发誓。
“是她!”他刚出咖啡厅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夜歌清。手中,是那盆白玫瑰。
“是你!”他径直走了上去。
“怎么是你!”她很是惊讶。
“你这是……”他看了看她手中的白玫瑰。
“奥,花店的柳姨让我把白儿拿去给她看看,说是店里的白玫瑰来了批新品种,或许有适合白儿嫁接的。喏!就在那儿!”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店。
花店门口,一位妇人正站在那里向四周张望,或许是等的急了吧。
“嫁接?”
“是的,嫁接。白儿的根部有好多处已经腐烂了,喏!”她指了指花儿的根部。
“是都腐烂了。”他拿过花儿一看,果然,在花儿的根部已有不同程度的腐烂,只是花儿开得盛,不易看见罢了。
“给,嫁接……会有用吗?”
“不知道,试试喽!”她洋洋一笑。
“哲煊!”苏溱走了过来,瞥了一眼边上的夜歌清。
“有事吗!”他回过头来冷冷地望着她。
“她是谁?!”苏溱指了下夜歌清。
“你这是在质问我么!?”
“告诉我,她,是谁!”
“你想是谁就是谁!”
“这么说,你不肯原谅我也是因为她!?”
“随你怎么想。”他欲走。
“这么说,是真的喽?!”苏溱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底存有一丝忐忑。
“你不都看见了么!再问,有意义吗!”他站住脚回过头来望着苏溱。
他,看到了她眼眸依稀留有泪光。
她。不相信他就此离她而去。
“呵呵!”苏溱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忽然又发现了什么似的,“白玫瑰!……呵呵……白玫瑰……”。
“啪——”花儿被打倒在地,碎了。土,撒了一地,露出了腐烂的根部。那样刺眼,那样,不堪入目……
“白儿!”她惊呼着蹲下身去。
“白儿……白儿……”
“白玫瑰……白玫瑰……”说罢,苏溱走上前去踩了几脚。洁白的玫瑰在她的蹂躏、践踏之下失去了生机,变得枯萎、暗黄。
“苏溱!你这是干什么!”靳哲煊一把拉过苏溱。
“哼,”苏溱望着散落一地的花儿轻声冷哼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有意思么?!”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啪——”靳哲煊扬起了手。
“你打我!就为了她,你居然打我?!”苏溱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蹲在地上的夜歌清,眼神里充满了恨。
是啊,他打了她,他打了她……
“你……你们……很好!”苏溱说完就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对不起!要不是我……”他蹲下身去和她一起收拾破碎的花儿。
“没关系,只是白儿……”
“我一定会送你一盆白色玫瑰,一定!”
“没事。就算……就算不被她踩,白儿……白儿总有一天会枯萎,不是吗?”夜歌清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好已经蔫儿了的花儿。泪,还是在刹那间涌了出来。
“很抱歉!”他愧疚的说道。
“都说了没事。”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小心!”他,一把扶住了差点跌倒的她。
第一次,依偎在他的怀里;
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第一次,感受他的心跳;
……
第一次,抱着她;
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第一次,感受她的心跳;
……
“谢谢。”她快速地从他怀里挣脱。
“你……真的没事?”他关切的问道。
“没事。”她紧紧拥着包好的花儿朝花店走去,却没注意到口袋里,她的相片滑了出来。
地上,她的相片,她的——笑……
“这……这是她的吧!?”他拾起地上的物件喃喃细语。那是一张小相片,是她的相片。背后有一行字:一起去看海!字的下方是她的名字——夜歌清。
“一起去看海……和她喜欢的人吧?……”他自语道。
“夜、歌、清?她叫夜歌清!”他竟有些欢喜,莫名的欢喜。
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名字?还是……
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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