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诀西到医院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他看到站在门口的黎曼,嘴角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发了脾气还没有直接打车离开,这倒是一个好行为,心里想着邵诀西脚步却不变,走到黎曼的身边用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这种天气也不在里面好好待着,偏偏要跑到外面来。”邵诀西带着点责备地瞥了她一眼,原本黎曼想要直接上去搂住他的胳膊甩,撒娇着扯开话题,但是看他晚来了那么久,还理直气壮责备她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来气,朝着他哼了一声就管也不管他,抬腿就走。
邵诀西这才想起来,原本等待那么久的事情就让她担心了,现在还一开头就责备她,这不是成心给自己找不愉快吗,这么想着他赶紧追了上去。
“曼曼,我错了,我是在路上遇到车祸,送人去了医院所以才……”邵诀西故意说话说了一半,这样来让黎曼从牛角尖里面钻出来,虽然这种方式会让她担心,但是总要比冷战要来得好些。
果然,黎曼听到邵诀西说的话,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邵诀西的父母亲因为车祸而去世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现在邵诀西却是等同于重返了现场一般残酷,而且最重要的是人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事情。
“你没受伤吧?开车也不小心一点。”黎曼赶紧上前到邵诀西身上找伤口,结果发现没有什么事情,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有被撞的那一方怎么样?”这个问题也相当重要,虽然说邵诀西权大势大,但是也会受到法律裁决,如果那一方家里的势力很大,那么难保邵诀西的事业上不会受到干扰。
这么越想越可怕,到最后黎曼已经在脑海里想象无数种可能性,无一例外都是朝着不好的方面来想的。
“傻瓜,别想太多,只是轻伤而已,早就已经到医院清理好伤口了。”邵诀西看到黎曼现在的样子强忍着不发笑,她一旦紧张起来就是连思维逻辑性都没有了,“如果真的是那么严重,那么估计你是要到医院看我了。”
黎曼这么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还不早告诉我,让我白白担心了那么久!”她蛮实不悦地说,但是心里却因为邵诀西没有出事而感到庆幸,就在刚才,她的心脏就像是做了过山车一样,一会高一会低,全部都是负荷的刺激。
和黎曼一起生活那么久的邵诀西也明显知道了她的情绪,对她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十分喜爱,嘴角勾起了抹不太大的弧度道:“我怎么舍得出事,那么我的老婆可不就要守寡了吗。”
黎曼听到他说的话以后直接连步子都停下了,对他恢复原本死皮不要脸的样子有些无奈,看了他一眼后才扑到他的怀里:“呸呸呸,好好的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乌鸦嘴!”她对邵诀西这种一言不合就把生死挂到嘴边的样子十分不喜欢,如果乌鸦嘴一下子灵验了,那她可是要哭死。
“好好,是我说错了。”邵诀西投降似的抬起手,故作示弱,这样子让黎曼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改成用手环住她的腰,然后带着她往自己车的地方走。
黎曼看到车头凹进去的那块地方,眉梢不自觉紧锁,按照这种程度人轻伤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她在心里怀疑起邵诀西说话的真假,但最终还是在犹豫再三以后没有问出口,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信任,如果有一天这层信任被消磨,那么也就没有了继续相处下去的必要了。
邵诀西不知道黎曼心里的念头,只当时她是在嫌弃车子破了,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在她坐上去时把车门关上,然后自己上车,看着黎曼开始寄安全带,发动车子一边说:“这车明天我就让人去修理,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开家里另外的车子吧。”
黎曼听着邵诀西仿佛是在和她讨论晚饭吃什么的语气来说出这番话语,一时间居然有点哽住,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家里还有第二辆车子,感情平日里邵诀西只是为了护送她上下班,也没让她碰车的打算。
邵诀西将车子缓缓开了出去,黎曼感觉车速要比平时要慢上很多,而他脸上的表情也是认真的,显然是还在害怕出现交通事故,黎曼看到这样还在掩饰着情绪的邵诀西,竟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安慰,最后也只好一言不发假装不知道,靠着车背假寐。
车子里的气氛沉闷,两个人到家之前没有一个人开口,都是各怀心事。
到家后,黎曼直接走上了楼:“我去洗个澡以后就直接睡了,你工作也要注意时间。”她知道邵诀西肯定还有文件没有批改,但是她看到他现在的状况以后还是想要下意识避开,这个时候的邵诀西最需要的可能就是一个人单独静静,她现在在旁边反而是妨碍他的 情绪舒缓。
邵诀西郁闷地看着自家明显想多了的小妻子走上楼梯,直到不见踪影,心里暗暗有些恼火,最近又是黎曼被人下药,又是阮灵露那以前的事情来威胁他交往,实在是让人心情不能够好起来。
明明阮灵露在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一个纯真朴实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邵诀西就感觉到了蹊跷,按照她的身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变故会让她的性格一下子发生巨大的转变,但是最近这些麻烦事频发,串联起来就很明显是夏寒雪打算对黎曼下手,所以才多出这么一系列的事情,邵诀西心里猛然知道了阮灵露的来意也是夏寒雪挑唆的,不然阮灵露根本就不会谈出这些条件。
邵诀西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煞气,手指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紧握成拳,他任由这种情绪在心中蔓延到了全身,深深呼出一口气来平息心中的怒意,他怒极反笑,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夏寒雪,既然你那么想要在老虎头上拔毛,那么不给你点惩罚,你是真不知道自家几斤几两了。”
他说完话以后,走上了楼,到了在房间附近的书房里面,同时打开手机说出一条条旨意,轻柔的声音无一不让电话那一端的人感到心惊胆颤,能够知道邵诀西的惊天怒意。
邵诀西在吩咐完事情以后,就开启放在一边的笔记本电脑,打算看一会文件以后就去休息,就在他在解决了不少事务有些头疼地想要去休息的时候,电脑提示邮箱里多了一份邮件,他原本还以为是公司里的邮件,但是他打开以后却发现时以为关于私人的。
阮灵露:明天中午我会给你亲自做饭去,如果你老婆也要来的话,戳穿了也不管我的事情。
邵诀西在看到这类似于威胁的邮件以后,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种大半生都没有被威胁的事情现在居然发生,让他一下子就捏起了拳头。
这文件明显不是阮灵露本人发的,她实在是没有这个胆子来发这些话,按照刚才她忐忑的程度来看,的确不是那些得寸进尺的,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夏寒雪帮助她发了这封邮件,邵诀西冷笑起来,用手指轻敲击桌面:“等着吧,好日子还长着呢。”
在不久以后,这样一个任意而为的女人能够真正得到教训,这样的事情让他光是想起来就满是快意,夏寒雪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别人让一步她就偏偏要进三步,邵诀西在最后一次检查了一边文件后,就下楼热了一杯牛奶,然后走进了房间。
“曼曼,起来喝牛奶。”邵诀西看到被窝里把自己紧紧包着的黎曼,有点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这样子也不怕闷着自己,刚刚还在门口就能听到动静,想都不用想是她故意没有睡,知道他来了以后就赶紧假装睡觉。
看到被子里没有动静还是鼓起来的那么一团,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小鸵鸟,邵诀西微微翘起嘴角,然后上前把被子给掀开,果然黎曼还睁着眼睛直直看着他,在知道自己是露馅了以后,才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刚才是没听见,绝对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想要自己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个和自己招供几乎是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是在对面没有强行逼问也没有套路的份上,实在是太蠢了!
“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邵诀西假装正经对着她说,但是就是不能让黎曼听到原本的那种感觉,反而像是在嘲笑她一样,黎曼见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
扬起脖子露出完美曲线,几口把牛奶喝下肚以后还顺便舔舔周围的奶胡子,把杯子递给邵诀西以后就又睡下,看都没有再看一眼邵诀西:“我真的要睡了,你随意。”
邵诀西看着许久没发脾气的黎曼爆发,愣了一刻然后笑了起来,把杯子放到厨房以后回到床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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