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在读《傲慢与偏见》的时候江亭瑞突然问我:“如果能见到上帝你想说什么?”
这厮真是有进步,几个月之前一谈到生死之事的时候他还把鼻涕一把泪。
我把眼睛一瞪,凶狠的对他说:“我才不见那狗屁上帝呢,对人类一点都不友好。好久之前有部英剧《Good Omens》看过没?暗讽的完全在理啊!况且上帝根本就不存在。”
江亭瑞随口问一句而已,没想到我能噼里啪啦讲这么多。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连忙求饶。
我冷哼一声:“看来是在国外待久了,都被他们的宗教同化了,要记住,你是一心向国的C国好人民。你不是去年才拍了一个什么辑毒片还是什么军人的影片的吗,要把主旨精神熟记于心呀!”
我乐于胡说八道。
江亭瑞把嘴角一撇,眼角一斜:“你怎么这暴躁呢,余菲子同学!”
我娇滴滴的说:“哎呀,女生来生理期时都这样啦。”
“女生?敢问姑娘芳龄?
“二十岁吧。”
“那是,二十岁好多年了。”
我和江瑞都知道因为药物原因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来生理期了,但我们都闭口不谈,谈笑其他事情。
我们之间的默契是时光的礼物。
江亭瑞之前还说,我没有生理期了正好,和我睡觉也不用挑时间了,前两年每次我来生理期的时候可把他禁欲的。
下午午睡醒来,江亭瑞正用手撑着头侧卧在床上情脉脉的注视着我。
“你又来。”我确实有点害羞。
他老人家倒是丝毫不羞涩,说着“我好爱你”然后俯身吻下来。
吻到一半他的电话却响了。
他干咳两声一脸烦躁的走到房间外接起电话,流利的英语一句接一句。
最后他挂了电话,一脸兴奋的告诉我劳拉生产了,男孩女孩都平安,男孩是哥哥。
我有点不敢相信,只是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你快去医院看看。”
“你也去吧。”
“我,算了,等他们健康了抱回国时我再看吧。”
江亭瑞他看着我,我希望他明白我逃避的是什么,后来他说好。
就这样,我和江亭瑞的孩子出生在这个世上,他们会在一个后同我和江亭瑞一起回国办满月宴,然后留在国内,同他们的爷爷奶奶一起;而他们的爸爸会陪他们的妈妈回到这里,他们的妈妈会在头发掉光,脸颊干瘪,大小便失禁之前进行安乐死;他们的爸爸会尽全力养育他们,让他们不与他们妈妈拥有一样的人生,他们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后来我回想起江亭瑞上午的那个问题。
如果我见得到上帝,我会告诉他,对各种生命都友好一点,把人类社会的发展引向正轨吧;让我的孩子和我的丈夫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安康吧;最后,让我见一见边阳吧。
我不恨您了,上帝。
其实,人生至此,每一刻都无比美好。
就像现在,我向右偏偏头,就能看见湖光山色在午后的阳光下明媚得让我睁不开眼睛。
以前发生的与以后发生的都与此刻的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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