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贝然解释说:“没什么,就是觉的太无聊了。想找人玩玩。”
妈妈说:“你不工作吗?再说,不是有你夏叔叔吗?你让老夏去陪你玩。”
“妈……”叶贝然拖了一个长声,说:“夏叔叔也有自已的家人要陪啊,他又不能天天陪我,再说,他是长辈,怎么能总让他陪呢。”
“那你就回来吧,回家,妈天天有时间陪你。本来我就不赞成你跑那么远去做什么副总,在总公司上班不是也一样嘛,天天还能回家。我这就和你爸爸说说,让他把你调回来。”妈妈说完,叶贝然赶紧制止她。叶贝然知道,妈妈说了肯定就会马上给爸爸打电话。十有八九,这一两天她就必须回去了。
“别,别,妈,我突然间不无聊了。哎呀,太好玩了。武汉怎么这么好玩呢?我还没玩够呢。我要好好想想明天去哪里玩了。”
张雅茹破涕一笑:“我就知道你不肯回来,天天到处跑。我和你说好啊,在武汉只准玩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必须回家。”
“好好,我知道了妈。那个,我爸呢?”叶贝然问。
“你爸有应酬,还没回来。正好,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让他早点回来,不然又喝成什么样子了。”
“我知道了,妈。”叶贝然挂了电话。看来妈妈这一边是打听不出来什么了。那老爸那边呢。
叶贝然打定主意,给爸爸叶健国打电话。叶健国正在和几位处级干部在餐桌上擎杯把盏的互相吹捧。状态正是半醉非醉的时候,接到叶贝然的电话,话都听不清楚。叶贝然问了好几次叶健国才听明白。
叶健国醉熏熏的说:“咱家在武汉有一个亲戚,不过就得问你妈啊,是你妈妈那边的亲戚。”
叶贝然问:“是我妈的什么亲戚啊?”
叶健国倒唱上了:“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东边日出西边雨,南边刮起北寒风啊……”旁边人一边劝酒一边说:“叶总,叶总唱的好啊,千古绝唱,千古绝唱。”
叶贝然喂了几声,老爸没理她,挂了电话里气呼呼的说:“一群神经病,酒疯子,这么破的嗓子,是千古绝唱吗?”
第二天,叶贝然哪也没去,就呆在酒店里面,她脑子里面一直想着宗小贝的事。她把妈妈的亲戚凡是认识的好好梳理了一遍,没有发现有可能从武汉来的。又把老爸这边的叔伯姑嫂也梳理了一遍,更不可能和武汉沾上边。想来想来,头都要炸了。
叶贝然拿着宗小贝的照片对着镜子比对着,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已。
“宗小贝,你的头发比姐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头发长见识短。姐留过学,还在三个国家留过学,见识略胜一筹。”
叶贝然又说:“你的眉毛比我的粗一些,肯定是没有修过,改天遇到你了,我一定把我的修眉神器给你用,还有我的面膜,效果都很不错的。”
她又自主自语的说道:“你为什么和我这么像呢?据说我们生活在平行时空中,你肯定是从另一个平行空间蹦过来的吧。你来就来吧,那你走远一点啊,都在中国,咱们国家这么发达,这飞机遇不见那火车上说不定就碰见了。你说你碰到我了,会不会和我一样吓一跳,或者你早就知道呢?不然你怎么能让我碰见呢?”
叶贝然比对来,比对去,对着宗小贝的照片倒聊出一番深情来,恨不得姐妹情深,互诉衷肠。既然是姐妹,那就应该见一面。
叶贝然自主自语的说:“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喽。”下了这个决定,叶贝然飘飘然的心总算落了地,她决定去宗小贝的家。
收拾打扮之后,叶贝然便出了门。从五月花大酒店到梅苑小区只需要步行十分钟,从梅苑路的北面一直往南走到丁字路口就是梅苑小区。叶贝然昨天走的时候带走了钥匙,她直接奔二楼就打开了门。
又是一股酸菜油蔓味,叶贝然掩着鼻子走进来。昨天楚漠君已经把餐桌收拾干净了,一晚上桌子上又乱七八糟了。那客厅的桌子上又出现了一碗泡面,很显然是刚刚吃过。门口乱摆着一双旅游鞋。叶贝然意识到有人在,她一阵紧张,看到门口有一把拐棍伞,她把伞抱怀里把卧室的门捅开。
“啊!”她大叫一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三间裤睡在第一间卧室里面。这人被叶贝然叫声吓了一跳,惊醒了。他看到门口抱着伞一脸惊恐的叶贝然时,一脸不屑,哼了一声,倒头又睡。
叶贝然对这个表情有天然的仇恨心理,怎么?看不起我?
她抡起伞来朝着这家伙就抽了一下。这人被打醒了,一边爬起来一边吼:“干嘛呢,你疯了?疯女人。”
“你敢骂我?”叶贝然本来是用的伞把抽他,这下好了,她被激怒了,倒头换成了伞尖戳戳点点,把这家伙逼到了床角。
这人一边跳一边躲,一手手护着关键部位一只手指着叶贝然:“哎,哎,哎,你还敢打我,你以为我不敢还手是吧?”
叶贝然叉腰指着他说:“好啊,敢打女人。你还真是个好男人,有本事你还手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你再戳我,我真还手了。”
叶贝然一听这意思,这是要耍流氓啊。还证明给他看,难道是要脱三角裤不成。叶贝然运用击剑的手法迅速在这小子身上猛戳了几下,疼的他侧着身捂着胳膊哇哇的叫。这男人拼命的从床上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叶贝然厉声质问:“交出来,拿的什么东西?”
小子把手一伸,原来手里拿的是一张身份证,他一边抖一边说:“你看,你看,这上面写的性别男,这个证明够了吧?”
“扔床上。”叶贝然脸一横。
小子把身份证扔床上。叶贝然把伞倒个头把身份证勾过来,一看是他本人的身份证,姓名处写着宗小健。
“宗小健。”叶贝然念了出来。
小子垂头丧气的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啊,是我。”接着眼泪就飚出来了,瘪着嘴坐床上掉“金豆子”。
叶贝然看危险已经解除,敌人也被制服了,这才反问他:“你刚才那么嚣张,怎么现在哭上了。”
宗小健委屈的说:“姐,你从来没打过我,我生气啊。”
“你哭是气的啊?”叶贝然心里觉的一阵好笑,一个大男人真是的,居然被她打哭了。
宗小健张着大嘴哭着说:“是啊,姐,你今天好凶啊。”
叶贝然想,这宗小健想必就是昨天老奶奶的说宗小贝的弟弟了。看来真是冲动了,一时崩不住,把小姐妹的弟弟给打了,罪过,罪过。
叶贝然心里感到十分歉意,就安慰他说:“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怎么在这呢?”
“我怎么在这?这是我的屋啊。姐,你不是说我屋里有小强,从来不进来吗?”这宗小健说完不哭了,嘿嘿一笑。没想到叶贝然不屑的说:“小强有什么可怕的?一脚踩死它。”
宗小健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还是我姐吗?竟然连虫子都不怕了,还敢踩死,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原来宗小贝怕蟑螂啊。叶贝然想我可不能拆帮了啊,让他看出来我不是真的宗小贝就解释不清楚了。不行,不行。她赶紧装成害怕的样子,抱着伞退到门外,失声说道:“你说的小强是蟑螂吗?我听错了,我还以为是老鼠呢,我好害怕啊。”不过这害怕的样子的确是有一点假,宗小健简直是无语了,一脸的茫然。
叶贝然又强调说:“我真的是害怕蟑螂!”
宗小健摇摇头上下打量着叶贝然说:“姐,老鼠难道你就不怕?你,你是我姐吗?”
叶贝然更慌了,有点心虚。宗小健提起裤子走过来说:“你看你的衣服,我从来没见你穿过这件衣服,还有你的鞋子,这么漂亮的鞋子我也没见过。我也从来没见你戴过耳钉。”这几句话把叶贝然说的脸都红了。是啊,哪怕长的再像,这衣服是个破绽,看来被他认出来了。
宗小健可没往那方面想,他一脸坏笑的说:“我知道了,姐,你和对门的那个姓楚的开始谈恋爱了对不对?你看你都知道打扮了,知道漂亮了。不错,不错,你还别说。姐你这么一捯饬,我以男人的眼光向你保证,绝对是一百分。如果你不是我姐的话,我都动心了。”
听他这么一说,叶贝然才松了一口气,趁着脸红,装出害羞的样子说:“这你都知道了。”
“切,我看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我早就猜出来了。我是谁,我可是宗小健。”宗小健自得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姐,谈个条件吧?”宗小健一脸的得意之色。
“谈条件?你和我谈条件?”叶贝然眨了好几下眼睛,确认没听错。
“这样吧,你谈你的恋爱。你每个星期多给我两百零用钱,我不告诉妈,省的妈坏了你的好事。不仅不告诉,我还给打掩护。以后你约会什么的,我帮你出主意。保证那姓楚的占不了你的便宜。怎么样?”宗小健一边说一边得瑟的翘着二郎腿,他自以为拿捏住了叶贝然的把柄,又说,“姐,我渴了,给我倒杯水,要温的不要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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