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伯邑回到酒店,看着莫悠悠熟睡的容颜,轻轻的抚摸着,流连忘返,眼里满满的宠溺和无奈。
“悠儿,来日方长,我相信,不管前世今生,你爱的人都是我!”沈伯邑从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两颗养荣丸放进床头的药瓶里,嘴角微扬,这样每晚都可以来看看悠儿了。
莫悠悠在睡梦中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魂牵梦萦的古代,梦里,瑞麟和孩子们在宫中尽情的嬉闹着,而自己则在一旁给他们做衣服,孩子们好像又长高了。
睡梦中的她不时的溢出笑声,悦耳动听,似清泉瞬般融化了沈伯邑一天的疲惫和心中的彷徨不安。
这个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有一天,她也会睁开眼睛,对着自己这么尽情的欢笑,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恋。
第二天,莫悠悠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收拾好失落的情绪和想要逃避回到学校那三点一线生活的心,默默的背上画板工具,跟随同学们一起来到了今天的拍摄现场。
由于前车之鉴,她并没有换上古装当群演,而是打开画板,就着眼前的场景,安安静静地作画。
自己原本就是一个过客,两辈子都这么莫名其妙的嫁人了,日月轮回又是一天,幸福仿佛很近,却又很遥远,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沈伯邑假装自己不在意莫悠悠眼里的无视和忧郁,穿上古装,风华无双的在莫悠悠面前,来来回的刷存在感。
不多时,沈伯邑的周身便散发出强烈的冷气,让黑焰心惊胆战起来,苦不堪言,安迪这个混蛋怎么还不来救场,不是情圣吗,出的什么馊主意!
与此相反,同学们玩得不亦乐乎!
这部古装剧《凤还巢》是CZ集团首次进入娱乐界的试验品,投资几个亿,不高也不低,因而服饰场景不仅大气,还很贴近自然。这不,莫悠悠的画板里正在刻画远处摄影机下的镜头。
只见莫悠悠左手握着数支毛笔,右手握着最小的毛笔,在宣纸上飞速的舞动着,跳跃着!
碧波涛涛的稻田里,一栋白墙灰瓦小庄院坐落其中,那橙黄的雕阁窗花上散发着原木的清香。
透过敞开的木窗户,一个年轻的女子唇红齿白,小巧的丹凤眼里,紧张而又窃喜的看着远处田野里的闹剧。
一个头戴玉冠、一身白衣的男子正骑着马儿在田埂上奔腾,飘飞的衣裙仿佛是他的心情。他的怀里的女子眉飞色舞、花枝乱颤,“咯咯咯”的笑声在田野间飞扬,飞荡!
忽然,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出现在前方,挡住了二人的去路,黑马立刻放弃越来宽阔的田埂,奔入了水汪汪的稻田里,践踏出无数的水花,企图避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声音嘶哑的呼唤着自己的郎君,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被抛弃的悲愤,随着马儿一起跑进了稻田里,片刻后摔倒在稻田里,爬起来继续追,接着摔倒,又爬起来......
也许马上的男子心有所愧,也许是被红衣女子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感动,他将怀里的女子放在另一处田埂上,说了几句话,然后调转马头,将红衣女子从淤泥里捞了出来,横放在马上,朝远处的官道奔跑而去。
田埂上的女子隔着稻田追随着马儿被跑起来,哭喊着祈求男子留下......
莫悠悠的画面定格了,定格了一出狗血剧情。
然而,身后观看的同学们却发出惊呼的赞叹声,原来国画也可以如此清晰唯美,哪怕稻田里那折断的禾苗都清晰可见,还有那浑浊的水坑,更别说那两位女一女二的倾城容貌了,太刺激人的五官了。
“莫老师,你这稻子苗是不是画的太高太大了点?怎么有点怪啊!”
“嗯,嗯,莫老师,我也觉得太大了,前面的稻苗应该不太高,您画的还很胖,好像还开花来着!”
“嘻嘻,这个词形容得真贴切,不过这肥嘟嘟的青苗看着可爱得紧!”
同学们仨仨俩俩的聚了过来,各抒己见!按道理,以莫老师的水准不可能出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莫悠悠摇头笑了笑,十一月了,杭州哪里来的青翠欲滴的稻田,这是麦田啊!这剧组也是拼了,力求完美,生生将这麦田蓄水,充作稻田。
可怜这都市里五谷不分的娃儿了!
不知何时,原本给莫悠悠调颜料的林风被沈伯邑替换了,看着大家一脸的疑云,似笑非笑,“你们谁去摘把稻苗来!”
一群没常识没见识的,怎么可以怀疑我的悠儿!
话音刚落,好几个同学兴高采烈的朝远处的稻田飞奔而去。
“这位小姐,这幅画作可以卖给我吗?”一个惊喜突兀的男低音突然插了进来,众人纷纷回头。
沈伯邑的眉头蹙了蹙,身上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冷冽起来。
黑焰无语极了,作死的又来了,替这人默哀的同时,不由得给导演点根蜡.
还有我自己啊,不行,赶紧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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