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a,你以后就给我好好的呆在这儿,如果再让我知道你逃跑,我会打断你的腿,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对忤逆我的人报有什么同情心。”
“Sya,我是爱你的,你知道的对不对,嗯?”
“来,用你的身体取悦我,让我知道你不是没用的废物。”
“白痴,你脱啊,你脱一件我给你一万美金怎么样?”
“Sya,Sya,Sya……”
“不要,你走开,不要,予礼,予…礼,救我,救我,我不要!”
江难猛地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坐起来,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后,他不舒服的皱了下眉。
一旁的唐予礼叫他,“江难,小心点,别碰到自己。”
江难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现在是在路上,在韵院吃饱饭后,唐予礼提出要送自己回来。许是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江难没受住,直接在车上就睡了过去。
唐予礼向来疼爱他,看时间还早,就没叫他,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开给他披上。
谁知道,车还没走出多远,江难就开始做噩梦,开始他只是皱着眉头不断挣扎,最后直接把自己吓醒了。
唐予礼下了高速之后,早就将车停到一旁默默看着他。
也亏得他早就预料到,将手放到江难的头顶上,不然,他刚才那猛的一起身,非得把自己碰的不轻不可。
江难转醒,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慌。
“予礼。”他开口叫他,声音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嗯?”唐予礼同样看向他。
“我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唐予礼简单回复他,似乎并不想听到这样的解释。
江难似乎还未意识到唐予礼情绪的转变,只是想着怎么更好的掩饰,他笑了笑,避重就轻的说着,“我最近可能恐怖片看多了,整天做噩梦。”
说完还自顾自的笑上两声。
可惜,身边的男人并有回应他,只是盯着他看,用那样的眼神,似乎要看透人的心底。
终于,还是唐予礼先败下阵来,他说,“江难,你从来都不看恐怖片的,你忘了?”
这句话让江难神色一愣,连眼神都变得躲闪起来。
江难了解唐予礼,唐予礼又何尝不了解他。
这个男人,哪次撒谎都会选择自己并不熟悉的谎言,且哪次都还是漏洞百出,硬是给对方反驳他的机会。
可唐予礼也习惯了,习惯了迁就他,习惯了不拆穿他。
只是,这次,他想逼着江难自己开口。因为他太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真相,他托昌黎查的事情,对方还没有给他确切的回复,只是说事情牵连太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并且,昌黎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唐予礼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件事的确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江难身上的。
一旦真相出来,无论如何,都是江难曾经受过的。
江难没有再说话,反正他本就不会撒谎,说多错多,干脆与这人硬撑到底,等着他对自己的妥协。
唐予礼瞧他那样子就知道,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好吧,留给他自己去查吧。
他妥协,笑了笑,弯下腰重新帮江难系好安全带,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了句,“困得话再睡会儿,还有一段路程呢。”
随后,又帮他把衣服盖上。
江难小声询问,“那你一会儿还回去吗?”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讨好意味。
唐予礼自是很乐意的应道,“你想我回去吗?”
江难装作想了想的模样,随即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说了声,“不想。”
他这摇头晃脑的样子,在唐予礼眼里实在是可爱极了,惹的他想把人直接抱到家里藏起来。
一时的谎言算是搪塞过去了,车慢慢行驶在夜晚的马路上,两旁的灯红酒绿倒映在车内两人的脸上,一时有些好看,也有些荒唐。
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人到江难家。
江难这是复式的楼间,自然是没有韵院的宽敞讲究,不过被江难布置的,也是难得的舒适干净。
不然,某人又怎会天天赖着不走。
唐予礼很喜欢闻江难身上的味道,有一丝克制,又带着一丝诱惑的香气,算不上正式,与平常的江难也是完全不同的气场。
他也很喜欢在江难的家里,围绕在鼻尖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两人平时就喜欢赖在一起,几乎江难在的地方,就不难看到唐予礼。家里也是,到处都是唐予礼生活过的痕迹。
衣帽间有一半是唐予礼的衣服,两人的衣服就这样被穿插着摆着衣柜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像是两人同那些亲密缠绵的情侣一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之久。
“自己去柜子里找你的睡衣。”江难换下鞋子对着身后的唐予礼说着。
唐予礼听话的跑去屋里。
大约过了2分钟那么久,屋里传来唐予礼压抑的声音,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江难,便没有了下文。
玄关处,江难本在半跪着穿鞋子,听到他的叫声瞬间起身,脑子里突然回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顿时脸色一白,慢慢直起身,僵硬的朝屋里走去。
昨天晚上,江难下班回家之后已经深夜了,因为他的科室临时来了几个实习生,所以他忙到10点多才回来。
本就累了一天的他,本想着洗完澡直接睡下的,可是,他在进门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快递小哥,说是有他的包裹,还是加急件。
他没有质疑,以为是什么文件,关上门直接边走边拿着包裹进了浴室,想着洗完澡之后拆开看看。
于是,等他拆开的时候,包裹在他手里滚落下来,他看清了里面的东西,而且是无比清楚。
是一件衣服,准确的说是江难之前穿过的衣服,是在英国时的衣服,被洗的很干净,可是,领口处有一快被晕染了颜料,这是怎样都洗不下去的。
那一处的颜料是怎样弄上的,江难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痛恨,连带着这件衣服,痛恨那段时光,痛恨着那个人。
这件衣服是当时江难在画架面前被那人羞辱的时候染上的,他自那次江难和唐予礼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回来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上江难,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提醒江难,他的存在。
一个极端,暴虐的人。
江难怕他,很怕很怕。
随后,江难在浴室里把那件衣服撕的稀碎,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这身体,想要在内心里把那人带给他的东西洗去。
第二天早晨,江难是被电话吵醒的,没空再去在意浴室的东西,直接穿上衣服出了门。
于是,现在摆在唐予礼面前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衣帽间是与浴室连在一起的,所以浴室的狼藉,衣帽间并没有幸免。
有水渍,有被撕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被摔乱的包装。这样的场景,是个人都难免会多想。
江难又是个有着极度洁癖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江难紧接着走进来,脚步很轻,却对他来说沉重异常。他很累,真的不想再去掩盖这些无畏的事实。
但是他害怕,他怕唐予礼知道了会嫌弃他,江难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只有在唐予礼面前,他才会甘于褪去一切。
唐予礼闻声转过身,指着地上的衣服,问他,“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个也是你最近看恐怖片弄的?”
他收起了平时在江难面前的嬉闹,冷冰冰的样子,让江难陌生。
江难没再说什么话,用同样冷彻的眼光看回去。
两人,明明都是为对方着想,却相顾无言。
终了,又是唐予礼先开的口,他质问江难,语气里明显添了些怒意,“江难,你拿我当什么?
江难抬头看他,依旧是无话。
“我就这么不值得让你坦言相待?”
“……”
“你太累了,我每每想替你承担一些的时候,你的反应都让我觉得我是个不该插手的外人。”
“……”
“哑巴了?你说话。”
“……”
唐予礼没有再耗下去,说了句,“你自己在这沉默吧。”
摔门,离开。
留下一室的狼藉和不知该如何的江难,好像在江难面前,他还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次的例外,让江难觉得,自己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他只是想隐藏下这些事实,珍惜与唐予礼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
江难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唯一的唐予礼,好像也从来不属于自己。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江难顺着角落蹲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每一滴都低进自己的衣服,无声,滚烫,继而渗透进去,冷的让人发颤。
京都孝家的地界 城北昌黎的住所
两处离着很远,唐予礼驱车赶到,轰隆声把门口处打着瞌睡的保安吵醒。本想着发作,结果抬头一看,是一辆黑的发亮的豪车,里面坐着唐予礼。
保安瞬间变了脸,一脸奉承着,做出请的姿态。
这里本就是有钱人的地界,只是比有钱人更高一等的,是有权势的人,唐予礼来找过几次昌黎,他们自是认得他。
唐予礼并没有理会,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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