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走后,凌初开始了她的工作。不知因为是中午还是因为汐僮,她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给伤员上药,不是药涂多了就是绷带没系紧。
混沌的思绪逼得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然后好好思考这份情谊。
送走最后一个伤员,凌初甩上医务室的门,径直走回座位,转动一片混乱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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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一个女孩子,别这么闷嘛,我叫凌初,凌晨的凌,初恋的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苏汐僮”
“苏,,呃,是哪个xī,哪个tó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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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僮汐僮,你家住哪儿啊,哪天休假,我去你家玩啊。”
“不用了”
“汐僮~,别这么无情嘛,你就告诉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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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僮小可爱,你毛笔字写得那么漂亮,教教我呗。”
“诶诶,汐僮你去哪?”
“拿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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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汐僮,咱俩一块儿玩那么久了,你老实告诉我,我,,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别闹”
“我哪有闹,你就告诉我嘛,你不说,我就挂你身上不下来了。”
“真的?”
“真的。”
“那你挂着吧。”
“啊?诶诶,你别走啊,我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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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僮啊,我告诉你哦,我有新朋友了。”
“嗯”
“她比你漂亮,比你能打,比你阳光,还比你有魅力。”
“那你能从我身上下去了么?”
“不能。”
“,,,”
“啊哈,我终于从你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了,你说,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有很强的危机感,是不是是不是。我就知道,谁还没个占有欲啊。其实呢,没有这个人,我瞎编乱造的。”
“你太重了。”
“,,,”
“苏!汐!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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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我不,谁让你上次说我重的。”
“真不下?”
“又是这种语气,我告诉你,你大可往前走,撒手算我输。”
“输了怎样?”
“任你处置,反正我不会输的。”
“队长,凌初小姐,好巧啊。”(客串)
“哇,有人。”
“你输了”
“你想怎样?反正我的脸刚刚都丢尽了,输就输吧。”
“友尽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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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直起身子,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依赖汐僮了,她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会想到她,好像自从她俩认识,自己就变得特别娇惯。
凌初万分不喜这样的自己,可是她们俩还没事的时候,汐僮的纵容已经让自己习惯了这样的娇惯,自己,,好像变不回去了。
果然,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
她记得,她俩初见那天,那人说出自己名字时眸中的淡漠;她记得,她问她家住哪儿时,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悲痛;她记得,她撒娇求她教自己毛笔时,那人未有片刻犹豫,立刻行动的脚步;她记得,那人听她编造不存在的人设时,微微皱起的眉。
她更记得,那人提出友尽时,微红的眼眶。那一刻,她觉得,就算友尽了,至少能够印证一点,自己在那人心中,也是有点地位的吧。
这像是自我安慰,但是凌初不知,她早已是汐僮放在心尖的人,岂止有点地位。
凌初很笨,她看不透汐僮的心思。
但是凌初又很聪明,宋玲来找自己之前,她就知道汐僮肯定有一段沉痛的过往,只是不知竟会如此震撼。
她从前不敢问,她怕触到汐僮的伤点,尽管好奇得紧,她也没问。
她该庆幸自己没有过问太多,还是该悲痛于她的往事。
“喜其所喜,哀其所哀,乐其所乐,悲其所悲。”她可是懂了这句话。
凌初双手捂面,是的,她想汐僮了。
“汐僮,我想你了。”
挚友与挚爱,只差一个字,而凌初与苏汐僮,则是介于两者之间。
她们不是爱情,也不可能止步于友情,早已上升为亲情。
“我想,,替你承担,尽管你不须要。”
凌初,她须要,她一个人,承担不了更多了。
“汐僮,我好像,,已经将你视为最重要的人了。”
她的自言自语充满了悲凉,汐僮,若是你能听到这些,就好了。
“苏汐僮,我告诉你,再不道歉,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叮咚–
桌上的手机亮了,是一条信息。
“爸爸找我做什么,”她喃喃自语,“是来看看她的女儿有多伤心么。”
“您到底想怎样?”凌初低语,却是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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