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脚下奄奄一息的佣人,何美玉拿着那条沾血的断鞭阴冷的朝着楼上的安离走去,整栋楼里回响着的只有细不可闻却又绝望的求饶声还有踩在楼梯阶上鞋跟声。
“嗒嗒嗒。。。”
安离就站在二楼拐角的窗边,身后是清晨的微风卷起的白纱帘,细软的乌丝柔顺的披在瘦白的肩上,安离低头绞着细白的手指,透过长长的睫毛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溅着血点子的高跟鞋,不动声色。
“小贱人,你以为你攀上了陈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不过是你父亲手中另一个女支女,还是个雏女支,也是拿来讨好男人的。”
何美玉带血的手扬起断鞭狠狠的抽在安离白嫩的肩头,霎时,殷红的血渗出了肌肤。
安离的身子受着强大的冲击力,不可抑制的晃了一下,却只是抬起氤氲了水汽的眼睛望着面前那张狰狞的脸。
“住手”
李峰业急切的高声制止了楼上即将到来的更惨烈的暴行,下一秒安离只感觉到面前一阵劲风闪过脸颊,出于应激反应,闭上了眼,再睁眼看见是捂着脸倒地的何美玉和怒气冲天的李峰业。
看着地上何美玉的狼狈样子,安离只能暗暗啜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雀跃,肩膀的跃动牵动着伤口,丝丝的痛感让安离抑制住了情绪。
“爸爸,我肩膀好痛~我早上刚出房门,就莫名其妙挨了妈咪一鞭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安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无辜的看着李峰业。
李峰业看着安离肩上的枪口心疼不已,任谁看了也会觉得这真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实则那眼中的心疼更像是在心疼一件被剐蹭了的上好物件,怕卖不出好价钱。
自李峰业昨晚接到陈安带走安离的消息以后,就马不停蹄得赶回来了,没想到他从小培养的女儿竟攀上了南方的大佬。
李峰业打量着楚楚可怜的女儿,心里甚为欣慰,想着不愧是自己花了大价钱的身子,这模样不为自己做些什么真是太可惜了,就连绿芜苑的花魁雨泠都不及安离的半分。
“离儿不怕,爸爸回来了,你放心,不管是谁都伤不了我的宝贝女儿。”李峰业一边抚着自己女儿柔软的肌肤,一边冷眼看着地上的何美玉。
安离不动声色的躲开了李峰业的亲昵,“女儿就知道爸爸是最疼女儿的了,昨晚女儿到家以后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一直到现在才起床,妈咪是不是因为女儿起的太晚了才生气的呀。”
地上的何美玉捂着肿的老高的脸瑟瑟发抖,看也不敢看盛怒的李峰业。当初何美玉会选择嫁给李峰业,一个是因为确实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年岁大了,年轻的小姑娘比她在戏台上更加吃香,另一个也是因为李峰业的家财也算殷实,人长的也算是不错,但何美玉万万没想到自从嫁给李峰业,她才算是进了地狱,为了李家的生意,李峰业什么都做得出来,把她送上任何人的床对李峰业来说才是当初极力娶她的目的,稍稍反抗便是折磨加倍。
“何美玉你这个婊子,我给你吃给你穿,你打我的宝贝女儿,给我滚回房去跪着。”李峰业狠狠地一脚踹上何美玉的肚子,不留丝毫余地。
何美玉闷哼一声,只能狼狈的改为捂着自己的肚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回房,等待着更惨烈的惩罚。
“慢着,离儿刚才说昨晚脑袋混沉,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跟你有关系,否则,你知道后果。”李峰业眼神森冷。
何美玉离开的脚步顿住,背后的眼神慌乱透着极大的恐惧,缓缓转身低声说着“峰业,不会的不会的,谁都知道安离在你心中的重要性。今天这件事也是件意外,都怪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小心在外面跌了一跤心情不好才会这样的离儿应该是昨晚着凉了才会不舒服的。”颤抖的嘴唇压抑着内心的紧张。
“最好是这样!滚去跪着!”
何美玉像听到圣旨般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心中暗暗庆幸,可以稍微少挨点折磨。
“离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爸爸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伤口,这么长的口子,留下疤痕我可怎么跟陈司令交待呀。”李峰业看着安离肩上的伤口急切的道。
安离冷笑,但只能装作没听出李峰业话里的意思。
低低的啜泣道“爸爸,我没事的,只是稍微有点痛,上点药就好了,您别为女儿担心了。我不怪妈咪的,妈咪在外面摔这一跤也挺惨的,浑身上下都是青紫青紫的,怪吓人的,也难怪心情不好了。”
李峰业心想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好女儿,真是不枉费自己藏娇养育了这么久,引得陈安这个不怎么近女色的人看上她送她回家,还派人专门通知自己近期就会把安离接到司令府上。何美玉那个蠢货竟然带安离去百乐门,还把自己赔了进去,改日他要找李局弄点外单,不能让老家伙白上了自己的媳妇,还不给自己点甜头。
“你妈咪不会有事的,休养几天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你,陈司令可都派人告诉我了,你要是愿意,陈司令愿意早点迎你入府的。”李峰业眼里透着满满的算计,他才不在乎什么明媒正娶,只有利益最大化才是他的目的,只要安离进了司令府,什么生意都好谈,不过是个闺女,不赔钱就很好了。
“离儿~离儿但凭父亲安排。”安离绯红着小脸声音柔柔细细的。
就连李峰业听着都心里痒痒的,心想着还真像她母亲那个贱人,身上存了火,也看着安离无事,就急切的想着屋里的何美玉还没收拾,毕竟何美玉还是可以让自己泄泄火的女人。
“离儿,我让人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好好的养护一下身子,准备准备。”李峰业异常温柔的嘱咐安离。
安离低低垂首,听着父亲的嘱咐,绞着手指,缓缓的走回了房间。
女人的凄厉哀号声和男人欢愉狂笑的声音不断的从楼下传来,安离站在窗边听着,没有了初到时的恐惧,安离轻轻抿着眼角的泪水内心满是平静。
终于不用再听到这个声音了吧。
想起初到之时的无依无靠,凄厉的声音、继母的算计、父亲那看向她永远像在看一件无暇的物件的眼神让她无所适从,每晚都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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