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怼了回来,曲宁宁心情自然不大好,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随口问的而已。”
转身就要上楼,容厉行疲惫的声音却说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么?曲宁宁突然不理解为何对方会这么问,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家里闲着的时间有点太久了,所以对方也不想养她了。
“其实,我每个月还在拿公司里股份的分红,所以,这段时间的花费并不需要你来拿。”
容厉行听到之后却皱了皱眉头,冷笑着说道:“你是觉得我养不起你了吗?”
“只不过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应该分的清楚一些,否则未来分开了的话。”“
“分开?你难道还想着要离婚吗?”
容厉行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紧皱着眉头一步步的走向曲宁宁。
曲宁宁忽然间哽住,她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不过事实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过河拆桥的人,她现在就已经提出离婚的事。
一向冷酷如冰的男人,此时此刻身上的气压极低,收起了刚才调侃的笑容,严肃认真的走向了曲宁宁。
曲宁宁被逼到了角落里,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目光躲闪着。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有什么问题,事实上就是两个人互相利用完之后,就该结束那场笑话一样的合同。
容厉行忽然抬起了两只手臂推在了墙上,直接把曲宁宁夹在自己的臂弯之中,逃也逃不掉。
他像是被对方触怒了哪根神经一样,冷笑的说道:“你可真是一点都不识趣。”
曲宁宁轻咬着嘴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我说的哪里有错吗?”
看到对方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容厉行又一次讽刺的说道:“是不是觉得已经破坏了江亦城的订婚,他现在也和曲清清分开了,所以就可以再次回去找他了?”
曲宁宁皱着眉头用力的推开他,原来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吗?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对呀,既然你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也就不隐瞒了。和你结婚就是利用你的身份除掉胡月蓉和曲清清,然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再一次拥有江亦城了,”
她不解释反而还愈演愈烈,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难受的很。
她就是不甘心容厉行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居然说出这种让人难以承受的话。
他凭什么这样怀疑她?又或者自从婚宴回来之后,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容厉行看着一脸得意的曲宁宁,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
然后,又暗自说道:“那我就偏不如你的意,你想离婚吗?我偏偏不要。”
容厉行掩去了心里闪过的一抹悲伤,他平静毫无波澜的一张脸上,除了嘲讽就是不屑。
果然被他猜中了,晚上的时候想要靠近曲宁宁,她都是如此的抗拒。难道不是因为利用完了就可以随便抛弃了吗?
看来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样,他还以为曲宁宁会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过也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女人罢了。
若是按照平日里曲宁宁的性子,她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她,更懒得同其他人讲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这一次不同,被容厉行误会的感觉竟然如此的难过,她狠狠地瞪着容厉行 ,可是眼角还是感到了一丝的酸涩。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可没有写合同终止时间,所以你没有权利毁约。”
“那你娶我到底因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想得到什么?只要你肯放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吗?”容厉行英俊的脸庞再一次凑近,邪魅的笑容在脸上散发的魅力无限。
曲宁宁看到他靠墙自己,不自觉地又踉跄着后退。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怎么还会如此害怕?”
曲宁宁闭上眼睛,一下子又想到了那一晚两个人发生的误会。既然关系已经发生了,她又怕什么呢?
之前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的确是很生气,可是现在想想自己睡了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随便你,总之,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两个字脱口而出,几乎没有经过脑袋,容厉行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抬起来就要落下。
曲宁宁害怕的侧过脸,下一秒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原来是容厉行的拳头落在了离她几厘米墙上,曲宁宁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他拳头上染上的血迹,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疼。
“我从不打女人,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
看来离婚两个字确实刺激到了他,容厉行不再和曲宁宁继续对话,转过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他手上的鲜血还在往外冒,曲宁宁再看到墙上的血迹,居然会觉得愧疚。
可是,下一秒她就安慰自己,是容厉行这个人做事情太冲动,和她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算了,不要管他了。”
曲宁宁自言自语的回到了房间,可是却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天一亮,曲宁宁下楼的时候就看到管家在房间里面吩咐着佣人今日的打扫任务。
“管家,少爷呢?”
曲宁宁一夜未眠,想着昨天说话的时候语气确实有些太强硬了。而且明明对方在误会自己的时候可以解释的,她却非要和他对着干。
也不知道他的手有没有好一点,总之是带着关心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管家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夫人,少爷一大早上就出门了,大概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
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吧,所以根本都不想见到她。
“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用餐。”
曲宁宁点了点头坐在餐桌上,可刚吃两口就觉得食之无味,干脆放下筷子,窝在了昨天容厉行坐在沙发上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失落,她本来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越来越好,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就像在过山车,时好时坏的。
好的时候觉得甜蜜的就像是一颗糖果,可以暂时忘记什么合约,可两个人冷战的时候,曲宁宁又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过日子?曲宁宁突然惊讶于自己心中这样的恐怖的想法,她什么时候嫁给容厉行,是奔着过日子来的。
管家看到夫人的食欲不高,于是担忧的问道:“夫人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通知少爷?”
曲宁宁有些沮丧地摇摇头:“不用了,他应该现在也并不想知道关于我的事。”
管家听到这些话后却笑着说道:“夫人怎么会这么想呢?自从少爷娶了您,心里装着的全都是你。”
“你就别在这里说笑了。”曲宁宁觉得这只是管家的客套话,笑着打趣道。
可管家却一脸严肃认真的继续说道:“说真的,我可从来没有看到少爷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即使是和老爷之间的对话也只不过半年一次,他其实挺孤独的。”
“他吗?”曲宁宁听到这些话后陷入了沉思中。
听到管家这些话后,曲宁宁慢慢的陷入了回忆中。好像第一次见到容厉行的时候,他顺便除了助理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平日里,无论是谁听到了容厉行这三个字以后,除了敬仰和畏惧,没有人敢在他的身边多说一句话。
除了楚之翰,容厉行好像没有其他的朋友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霸道的性格也是因为长久以来没有人同他商量事情,反驳他的意见。
忽然又想到昨天晚上下楼的时候,忽暗的灯光中,容厉行一个人窝在沙发里面发呆,他是不是经常这样,一个人在时光之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管家看到了曲宁宁的沉默,又轻轻的继续说道:“少爷以前很少笑的,不过这段时间里我见他的笑容也多了很多。夫人上次生病,少爷日夜照顾,有的时候您打点滴的时候睡着了,他还会坐在身边一直守到没有的时候再叫一声过来。 ”
“他,对我真的很特殊吗?”曲宁宁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她总觉得,这样的特殊似乎是一种荣幸,一种来之不易的恩赐,
管家点了点头:“是,稍微平日里就是一个表面从来不会有任何情绪的人。他的喜怒哀乐永远藏在心里,没有人知道真实的想法。可自从和您在一起之后,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总是能够轻易影响少女的情绪吗?”
“对,有时候温顺的像一只猫,有时候却严肃的像是一只凶猛的豹子,我甚至觉得他人格分裂。”曲宁宁认认真真的说道。
管家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容厉行,楞了片刻之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所以夫人应该就是可以安抚猫的情绪的主人和敢于和豹子斗争的勇者。”
两个人在容厉行的背后居然敢这样讲他的坏话,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曲宁宁很感谢管家今天和她说的这些话,让她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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