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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轻点h轻点 翁熄系小说人说_教父被我承包了

余生的睡眠质量很差,所以她如果能够睡着一般都是会睡到日上三竿的那种。

所以,当电话铃声响起,她看到墙上的时钟才走到七点钟方向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疯了。昨晚她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长期缠绕的梦魇没有追随她。

铃声依然是她那要命的警报铃声。

原本就安静的房子里回响着刺耳的声音。

声音很远,并没有在卧室里。她在床头四处摸着自己的眼镜,现在还早,她还没来得及带上隐形眼镜。不过离上次戴眼镜已经有段时间了,她不得不花了大把时间去找,不,应该说是去摸。眼镜被她压在枕头底下变了形,不过在家里带带还是不影响美观的。

铃声还在响,没完没了的像是在催命,余生披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冰凉的地板在这种烈夏格外能够沁人心脾,她懒得穿鞋,裸脚走了出去。她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在这么早就来扰了她的清梦。

客厅里的窗户是打开的,有人已经比她更早的起来了。十七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余生并没有深究这么早起的人在什么食物都没有的厨房干什么。

铃声突然断了,余生寻找手机的线索突也断了,她停在客厅中央等着电话再次响起。

果然,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回荡在整栋房子里。

手机落在了沙发底下,她趴在地上半天才掏出来,还弄了一身灰尘。手机和她的右手都沾上了灰尘,她自己都有些嫌弃,接听了电话按了扩音器。

电话是苏诺打来的,一来就是火急火燎的声音:“那个买家也死了。”

不难猜苏诺的说的应该就是昨晚楚翔说的事情:“死了几个人?”

“一家四口,只剩下一个儿子和保姆。”

“他们状况如何?”

“小孩儿还在昏迷中,保姆昨天录了口供就被送回家了。”

“查到是什么东西了吗?”

“我查了一下,是李照允的《梦中仙》。”

李照允是宋朝著名画家,大量的画都是以历史背景和忧郁人物相关。大概是和他小时候的成长有关,青年时期屡次朝试都落了榜,使的才华横溢的他不得不靠出卖劳力才能获得生存。他在贫困潦倒的环境下没有放弃作画,反而因为这种压迫,这种不甘创造了让他成名的作品《丘山游程图》,这以后他相继创作了《清水》《邙山夜景》《百佛图》《四季河岸》,而这幅《梦中仙》更是他在改变画风后的第一幅作品。

“画在哪里?”

“死者家里挂着呢。”

“死者是谁?”

“山海集团的人力资源部经理齐方。”

“你去过现场了吗?”

“现在在维亚区这边,不过现场被封锁了,进不去。”

“维亚区?富人区?”

“没错,是这地儿。”

“什么时候一个人力资源部经理的工资都能住上维亚区了。”

“这个齐方自己倒没什么钱,就是拿着死工资过日子的的人,不过他的老婆你肯定猜不出来是谁。”他的话里带着笑,像是知道了多大的秘密一样。

“谁?”听苏诺这意思,对方肯定是非常有趣的人了。

“世界著名珠宝鉴定专家安贝尔。”

余生推了推已经滑到鼻尖上的眼镜,若有所思,起身进厨房打算把手上的灰尘洗了:“你先把那个保姆的资料发给我。”

“行,待会儿就发给你。”

十七正好站在水池边,侧身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余生回头指了指桌上一桌子菜还有两碗小米粥,用嘴型询问:你弄的?

十七在垃圾桶里比划了几下,余生立马就明白了,垃圾桶里是昨天外带的盒子,还有一袋刚拆开的小米。

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早餐了,起来的太早让她根本抵抗不了这些诱惑力,伸手就把一坨糖醋里脊肉扔进了嘴里,还不忘回头给对方比了比大拇指。

十七噙着笑,递了一双筷子过去。

就在苏诺以为她已经不在电话旁了,对面有传来了声音:“跑马场那边呢?”

“没有动静。”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动静?”

“我也寻思过不太可能,我晚点在过去瞧瞧。”

“行吧。”

苏诺刚要挂电话对面有急急的传来了声音:“你给罗痞联系一下,看他有课没有,没课的话就把他带上。”

“好。”

挂了电话余生迫不及待的对着昨晚的剩菜和尽早的小米粥一顿狂袭。

吃完早饭,十七去洗碗了,余生正好收到苏诺的消息。

是分很完整的人事资料。

艾袁,四十七岁,单身,有一个儿子,住在蒲扇老巷187号。在齐方家做保姆做了四年,正好是小孩出生那一年去的。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任何仇家,前夫早在十年前去世了,是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貌似也没有要再婚的打算。

能了解的东西并不多,不过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地址,余生决定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拜访了解一下。

关了消息页面她顺便点开了网页,输入了梦中仙三个字。

除了一些完全无关紧要的搜索回答外,只有非常小的一则关于这幅画的介绍,而且也只有一张清晰度并不高的照片。

李照允擅长山水,鲜有画过人物,然而这幅《梦中仙》的画风和绘画功底让人拍手叫绝。一望无垠的天空和翻滚的云涌。这让余生想到了秋天,这是一幅宋朝后期的画,她觉得这应该就是某个秋天。穿着道袍的女子站在悬崖顶上,一脸不屑的凝视着画中的世界,衣袂飞舞像是要从她的身上飞出去一般。不过因为挖掘的时候这幅画已经被氧化的厉害,女子的脸修复过很多次也不能恢复原貌。但是作为一个女人,余生是真心能从李照允的笔下感觉到画中的女子是美极的。

她仿佛能够感觉到李照允面对这么美得景致,笔尖的每一份触动和颤抖。

和宋朝当时盛行的服装相较而言,女子的一身道袍遮盖了她的肌肤和身材。她轻轻上扬着浅色的嘴唇,和她头上那支桃木的钗子相互呼应。脖子上的还有些被风吹散的发丝,还有一条银色的项链,坠子上镶嵌着一颗橙色的宝石,即使在画中,余生也能感觉到那条项链的价值不菲。

却又不合理!

一个宋朝时期的东方女子怎么会带上这么一条西式的项链。

她轻轻用手触碰着屏幕,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条项链偏偏不属于这幅画,像是被后人加上去的一般。

在女人的身后很远的地方有一座长亭,和她看起来并不搭。李照允细致到把房子里正走出来的人也画了出来,不过这些人和这个女子比起来,没有一点吸引力,只能沦为她的背景。

李照允早就死在几百年前的一次疫病中,没有人能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或者她正是如画名那么简单,是李照允的梦中仙子。

六月的炎热里余生忽然感到了有些些冷,不知道何时灌进的冷风充斥了整个屋子。冷风打在身上仿佛有种被鞭笞的错觉,她从来都没有开窗户的习惯,90mm的防弹玻璃本来就是起保护作用,那种一打开就会有生命危险的东西余生从来都不会碰。

这个屋子里除了她自己还多了一个人,她当然知道窗户是这位十七打开的。

改不了的自我保护让她走到窗前将打开的窗户一扇一扇的关上,再关最后一扇窗户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低沉晦暗的天空,手有些抖,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卧室里好好待着,这种鬼天气不适合出门,连出房间都不太适合。

一道雷电突然响起,才走到楼梯口的人突然蹲了下来,以一种缩蜷的姿势抱着自己。

余生哆嗦得更厉害,牙齿的撞击声仿佛就连在厨房的十七都能够听到一清二楚。

闪电似乎打定主意要折腾这个年轻人,雷电不但没有远去消失,反而越来越近,到最后声音沸腾得仿佛要把这栋房子掀了。余生的额头已经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也不好,就连原本挂在鼻子上的眼镜也不见了。

余生不是不喜欢打雷下雨的天气,而是害怕,不过归咎到底为什么怕她自己却不记得。她忘了很多东西,所以,为什么害怕她也忘记了。

就在她被折磨的无法行走一步的时候,一段重节奏的音乐结束了一切。

十七蹲在她的面前,握着耳机的手合在她的耳朵上,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

余生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带着奇怪的微笑,用她根本没有办法听到的口型说:别怕。

有很多东西像走马灯一样飞速的在余生的大脑里运行,模糊的时间,模糊的地点,模糊的身影。有什么东西跳了出来,它们朝着余生叫嚣,沉寂了太久的它们抓着突如其来的一丝希望要涌出来。

不过,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雷雨过后的晴天来得太快,余生耳朵里还响着音乐,双手明明还在颤抖。而此刻,阳光已经潇洒的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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