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的卧室里,马克捏着暖着热乎乎的果冻,总有种舍不得撕开果冻塑料披风的感觉。没想到在自己设计的游戏中,获得意想不到的事情,别有一番良多的感触。
姐姐的模样,在他的大脑印象中,也许当下次碰上的时候也未必认识,模糊的模样,下次碰上,当姐姐提及第二次见面的意图时,他才会知道昨天见到的人是她。那么,作为除了周四以外马克才可以自己单独从学校回家的事实,其他的时间除了周末,小小马克是否会将下次见面的时间推迟到下个礼拜。然而,此刻的马克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果冻下意识放进了抽屉里。
“很好,希望周末大家可以利用更多的时间,去看看自然世界的那些小景小物,去观察和发现它们的变化,那么,我不想你们几分钟后听到放学铃声,急急慌慌的离开,可以做到吗?同学们”,班主任在讲台上说道。
“可以做到”,同学们齐声道。
“咣当,咣当!”,放学铃声响起,也怪平常下课都是电子铃声,怎么今天改成了大晃钟,马克随即看了下教室玻璃窗外水房长期亮灯的大保温箱,果然是停电了。
班主任侧旁微笑的离开教室,一年二班的同学们果然稳定了情绪,不再向从前一样从教室里一轰而散。
“5…..她到一年三班门口了,4、3…….她马上到楼梯口了,2……她回了下头,1……她下楼了”,瞄在教室门口的小军同学边数数,边回头对同学们说道。
短短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40多人的一年级小朋友们,从教室里无影无踪,只是突然又回来了4个小朋友,那各自的表情,相当不情愿。
原来,这四个小朋友是留下来打扫卫生的,班里的制度可谁都不准包庇的。
此时的马克正在学校门口,兴高采烈的向胡同岔路口那边走去,结果,站在仅仅5、6个接送队伍“大”军中的妈妈叫住了马克。
“妈妈,我想你不应该出现在周四下午学校的门口,你应该好好呆在郊区的加工厂”,感到意外的马克与妈妈理论道。
“什么,你竟然说今天是什么星期四,今天明明是星期三,你是不是又想和小娟到公园里面放风筝”,妈妈气愤道。
马克突然脑子混沌,不知道如何回复。
妈妈旁边另一个接送孩子的阿姨纠正小声道:“姐,错啦,今天是星期五,明后天是周末”。
猛然妈妈捂头郁闷的感叹道:“哎呦,我一天都忙晕了,星期几我都记错了,谢谢您提醒。马克,今天明明是星期五,你想利用星期四做什么,或者说你已经做了”。
“没有,没有,妈妈,我昨天只是去胖墩子家看变形金刚”,马克回复道。
“妈妈是因为工作太忙,记错了日期,你是学生,怎么也会记错。算了,我也不追究了,赶快跟我回家吧!”妈妈说道。
彷徨的马克在的确忘记每周只有一次能自行回家的事实,感到十分沮丧,泡饮随之袭来,随后与妈妈离开了学校门口。
周末,马克多次想去学校附近的那条胡同,最后都因各种状况消减了他的勇气,第一、所有作业在周六晚上必须写完。第二、爸爸给马克买回来了赛车,周日得鼓弄一天。第三、事实是,马克把作业和鼓弄赛车的事情弄反了,前面两条是马克的计划,结果,周日晚上还在写作业。
新的一周,从周一到周三马克的状态来看,上周末的愉快,让马克早早已经忘记了图案路线游戏。然而周四就那样过去了,他并没有想起任何有关周四的计划。
时间转眼来到了新学期,二年三班的马克成绩优异,常常受到校长和班主任的称赞。除了有时看见以前的那个英语老师有点羞涩以外,基本上在听接任的新英语老师课时,总表现的十分认真。
偶然一次,马克在卧室里整理以前的教课书和作业本时,无意中在数学课本上看见那个U形图案,顷刻不经让马克轻叹不已:“原来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约定”,他跨越了前任英语老师曾经对他的惩罚,突然想继续实施这游戏计划。只是星期四依然是马克唯一自行回家的日子,虽然半年过去,马克的家庭制度始终没有变化。
然而,这天依然是星期四,按照从前的路径,马克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照计划安排上了。
沿大道岔路口,马克再次走进了那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胡同,冰糖葫芦老大爷不见踪影,人来人往稀稀散散。
骑自行车的阿姨车上铃铛响个不停,从平衡的把度上,马克大略分析到那位阿姨是才刚学会自行车,临近时,马克有意避开行驶过来的自行车老远。
步行至胡同尽头的时候,马克依然右转方向继续前往巷子深处。拐弯处,电线杆上有个人影,他在上面用手钳鼓弄着线圈,从工作制服的后背来看,即马克此刻的角度看上去,除了前三个字看不清,最后一个字被马克认清了,“网”字。
“估计是爸爸的同事,不会…...不会是爸爸吧!”马克心想道。
但是平头的发饰,他确定杆子上人并非爸爸,或许是爸爸的同事,仅不是一个片区的同事。而在小小马克的认知中,也并非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网线和电话线的存在。
临近前方上次有象棋厮杀的地方,果然再次出现象棋阵局。只是这次没有那些厮杀“将军”的口号,却是“好棋,好棋,好棋!”的感叹。
再次右拐,前方不远处:“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马克看见小姐姐们在那里有节奏的跳动着。
临近后,马克停下了脚步数秒。突然皮筋断崩,强韧的弹性将皮筋的受力处崩到了马克的脸上,马克顿时蹲下强忍住刺痛感,轻叹:“噢!”
姐姐们赶忙凑过来,安抚年幼的马克,抚摸着马克通红的脸蛋,争先抢后安抚马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帮你揉揉,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你能别哭好吗?”
马克鼓弄着奇怪的表情,灿烂咧嘴一笑:“哈哈,我没事”。
“你们这些臭丫头,一天就知道欺负小孩子,欺负小孩子,看我不过来收拾你们”,意外的大奶奶边拿着皮绳,边冲马克人堆这边赶来。吓得几个小姐姐一哄而散,留下马克和片刻赶来的大奶奶。
“哎哟,这是谁家的宝哟,宝儿,你的妈妈呢?这大人也真是”,大奶奶道。
略显焦虑的马克,不知如何表达,灵机一动“我妈妈就在巷子靠近大公路那边,大奶奶,我这就去妈妈那里,谢谢奶奶,奶奶再见!”
马克如风速般的离开“现场”,直奔巷子前方的岔路口。大奶奶依然在后面补了句:“臭丫头”。
马克沿路正在探索那些姐姐们都四奔五裂至何处方向,不经意间,他依然来到了超市外面的座椅旁。“咦,又是个大奶奶”,他见处见景的心想道。
他下意识环顾了四周,除了大奶奶和自己,没有其他人,更远的地方会有些人,暗想:“噢,已经半年过去了,姐姐不会出现了。”
大奶奶是个酒鬼,大瓶小瓶的酒水在桌上频布,并正在将黄酒往嘴里喂。
突然,大奶奶发现了马克,马克仿佛意识到了不妙,准备闪人。只见奶奶用那醉醺醺的表达语气冲着马克道:“臭…..臭小子,你还欠……欠我钱,你…..你……”
健步如飞,马克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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