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叶子楣一直都是想让井元方给自己的儿子一个选择的余地,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就摆着他们父子俩中间。
井元方慢慢的陷入回忆。
那些人原来是井元方最忠诚的手下和护卫,一直都在身边护他周全。
家族要他担起家族的重担,可是他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叶子楣了,家里人不同意,因为那不是自己的族人,监督者从来不与外人联姻,那是破坏了规矩。
可是规矩都是人定的,谁也没有规定,规矩定了就不能修改,老祖宗定的规矩又怎样,井元方不服,带着叶子楣出逃,只要逃到茫茫人海里,就再也没有人能发现得了他们了。
可是似乎是早已经发现了井元方的异心,族里的人决定让他死,这就是两个极端的方向,要放下手里的那个人,乖乖的回去继承大业,权位和普通族人想要的一切都会有,要么就是死,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给井元方自由。
自由,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了,无论是在哪,对谁而言。
井元方不信这个邪,我就是要带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离开,谁也拦不住我。
于是,他那十几个护卫为了护主,直接用了肉体替井元方围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井元方就是趁着这个间隙,快速的逃向了人海中,为了隐蔽自己身上的感应力,他甘愿自封所有的灵识,只要和叶子楣子在一起,就算是当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那夜,那些护卫,他却再也没有看见,那天他听见吉安说的最后的一句话就是:
“少主,你要的自由,我们帮你拿回来,快走!”
井元方眼睛突然像是被什么蒙住了一眼湿润的液体顺着眼角有向下滴落的趋势,井元方发现了后,紧忙用手擦去免为尴尬。
井思然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虚弱的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寒冬的清晨总是能这样的让人感觉得到对整个世界都瞬间清晰了起来。
井元方的眼前突然多出了一支烟,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了,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井思然赌的是他老子不会说他。
“什么时候学会的?”
井元方抬头对上井思然的眼睛,本想着骂一顿,但是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在你们都不管我的时候。”
井思然说的极为轻松,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而这句话传在井元方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怪罪这些年的不管不顾一样。
看像是散养,实则是在保护井思然。
“逗你呢,其实为了装B,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和自己的父亲说话说得多了,就敢在他的身边放肆开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扔了。”
井元方嗔怪的说道,但是眼中却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甚至没有实行任何肢体动作进行阻拦,井思然就默认为只是说说而已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给井元方点上了烟,而自己那支烟却放进了烟盒中去了。
“你都知道这一切了吧?”
井元方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儿子,儿子真的长大了,该是有自己决定的时候了。
“嗯!”
井思然低声的应着,看着窗外的麻雀在那干枯的草丛中寻找着食物,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那你有什么打算?”
井元方也是想看看自己儿子的打算,如果他想要回去继承这一切,那自己就带着妻儿回去认错跪祖宗,可是,如果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呢。
井元方无限的期待着井思然的答案,他更是怕他说出那个自己最害怕的答案,那个答案一说出来,也就是意味着,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的挣扎都是一场在舞台上演出的闹剧一样可笑。
井思然停住了抖动的腿,将窗户关上,凉意瞬间消失了,簇拥而至的是让人麻木的温暖的空气。
人都惧怕寒冷,因为温水里煮的青蛙就算死了也不会有痛苦的感觉。
“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我只是想保护他们,你们说的什么权位和功名我都不稀罕,如果可以,我想像你一样,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像你和我妈一样。”
“这是你心中所想的?”
“嗯,你让我感觉骄傲。”
井思然看着井元方,说的极为坚定,这些年来,井思然一直不敢说的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
以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商业中的精英,是男人都斗不过的狠角色,现在他是自己心中,一个敢为了自由和向往的生活而向最不能忤逆的整个家族去反抗和挣扎,他怎么能不觉得骄傲。
并且,那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井元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井思然的心中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这让他觉得吃惊的同时还有种莫名的欣慰,他一直都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质疑着自己,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儿子的一句话立马变得坚定了,眼中像是重新燃起了力量一样。
“爸,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我都会支持你,希望你也是。”
井思然说着,用力的拍了拍井元方的肩膀,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对井元方的所作所为倍感自信。
井元方看着那只拍着自己肩膀的手,就像是小孩子吃了蜜糖一样,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可是就在这两天前,他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一样对待着。
可是,这样的喜悦下还有着点点的担忧。
就在昨晚,那个还没有觉醒完全的灵识不知会不会对井思然的血脉产生影响,现在什么都没有显现出来,让井元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在井思然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井元方再一次的驱车离开,是为了回家将自己安脉的洛石带来,那样,在井思然醒来的时候,他就不会因为在那个境地里受到伤而醒来还要忍受更多的苦楚了。
早上的井元欢将虚弱的井思然送回来的时候交代的那些话,让井元方的心简直就像被人提着千刀万剐了一般,直到井思然渐渐苏醒,井元方才缓释了自己的紧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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